顧珠想了想,還是搖頭,勉強找了幾個,說得籠統:“好看的,對我好的,對我家人好的,會武功的。”
尉遲沅前幾個聽著還很正常,最後一個直接皺了皺眉頭,問:“你這是找媳婦兒還是找保鏢啊?貪生怕死也要有個限度啊珠珠,你是小侯爺,身邊的高手沒有十個,也有三四個,現在連枕邊人都要找會武功的,哪個女子會武功啊?”
顧珠吐了吐小舌頭,俏皮道:“也不一定是女子呀。”
尉遲沅小少爺立馬愣住,不等他再跟成天欺負自己的顧珠小混蛋多說幾句話,顧珠便大搖大擺帶著兩個跟班出去繼續忙活拍賣會的事宜,留下尉遲沅慢吞吞地又給自己倒了碗茶,誰知道一時拿錯了,嘴唇剛碰到茶杯邊邊,便發現自己竟是拿著顧珠那小混蛋的茶杯在喝!
尉遲小少爺頓時手忙腳亂放下茶杯,也不知道是犯哪門子的做賊心虛,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發燙的唇。
這邊顧珠還在四處跟各位有錢的老爺們賣萌,讓下人們都機靈點兒。
眼瞅著院子裡的肥羊都把錢花在的小玩意兒上,顧珠很懷疑後麵出來的壓軸產品珊瑚珠拍賣價格不理想,琢磨著要再去拉點兒人來才好宰一頓。
可他一個小朋友,沒什麼人脈啊。
顧珠沒有法子,隻能在院子裡瞎逛,琢磨著要不然去找四房的待今大哥,這個大哥認識不少學子,能上學的人,家境一定不會太差,乾脆也全部找過來,能宰一點是一點。
他打定主意要找待今大哥哥去,卻剛從明園往四房穿過去,就意外瞧見個一襲墨藍色圓領袍子的冷麵少年,通身的富貴遮也遮不住,頭上的簪子起碼得上萬兩,手上的一對戒子估計也得上萬,腰間係著跟他同款的五福金錢,這玩意兒更貴,是宮裡的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這說明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顧珠小崽子眼前一亮:這是誰家的大肥羊呀?怎麼在二房的水雲軒裡站著?得拉去明園才行!
“喂,你是誰呀?”顧珠站在水雲軒的拱月門外頭,笑意盈盈地同裡麵的少年講話,“是迷路了嗎?”
院子裡的小少年正處於抽條的時期,整個人清瘦冷峻,不愛言笑,膚色微微偏麥色,氣質冰冷,原本正雙手抱臂靠在柱子旁邊發呆,忽地卻被一聲甜甜地軟聲給喚地抬頭望去,一眼便看見個渾身粉嫩嫩的漂亮小公子往他這裡撲來,攜著二月初春的花香。
“你是哪家的公子?是跟著家裡大人一塊兒來拍賣的?你走錯地方啦,快跟我來!”顧珠才不管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來拍賣的,反正先騙去明園再說。
他不給對方說話辯解的機會,拉著這個小哥哥的手便跑:“來,跟我來。”
顧珠嘿咻嘿咻地拉著小款爺就跑,生怕這貨中途反悔不跟他走了,一口氣兒帶到了明園的拍賣現場才一邊喘氣一邊有心跟這小款爺套近乎:“對了,還、還未請教,小哥哥你姓什麼?我是這府上的顧珠,大家叫我珠珠,也可以叫我歲錦,你呢?”
漕幫白少主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最後漆黑的眼珠子落在小公子拉著自己的手上,看小公子跑得滿麵的桃粉,也沒明白過來自己是怎麼一眨眼就跟著這嬌俏的小公子跑到這裡來的,但讓他不近人情地轉身就走,白少主也做不到了。
讓他傲慢地回答自己是漕幫少主,也總覺著不妥。
一句簡單的問話罷了,忽然在白少主這裡成了要命的問題,如何回答都讓人心慌,於是手指動了動,乾脆拍了拍這顧珠小公子的背,幫這小公子緩緩氣兒,最後才用自己覺得合適的語氣,禮貌且溫和地謙虛說:“我是白妄,人人叫我一句白小爺,無字,珠珠可以叫我阿妄。”
“阿旺。”顧珠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旺,旺財的旺嘛?
白少主心尖顫了顫,沒人喊他這小名喊得這樣嬌:“噯。”
“我家現在在拍賣呢,你來都來了,不買點嗎?”
白少主點了點頭:“那就……看看?”
“爽快!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你這個肥羊,我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