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儒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求收藏求支持)
“安南王放心,我們會照顧應小姐的。”
公輸中明聽不出深意,卻也拍著胸脯保證。
“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夜已深了,中明、阿星,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三人散去,應子義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王妃上來與他寬衣,問道:“中明與阿星如何說?”
“都保證了,會照顧月蘭。”
“那就好”
王妃鬆了口氣,拉著安南王的手坐下。
“如今雖看似天下太平,可終究暗流湧動,我等日後也不確定是否能護著那孩子.多條路,咱們也多心安些,那兩個孩子是好的,既應了,那應當不會反悔。”
“北邊那的情況如何了?”
安南王歎口氣,道:“有鎮北王在,暫且還算穩得住,但他們發展勢頭太快了,且源源不斷的有人加入他們”
軒轅皇朝北邊,出現了那麼一學說。
——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
其主張便是即便隻需他這一毛便可救濟天下,也絕對一毛不拔。
是無比純粹的利己主義。
誰若是膽敢從他們這兒奪取東西,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百倍奪回。
這一學說主張引得諸多人大為叫好,想著便是如此。
自己的東西,即便是丟了、不要了,也絕不給他人。
什麼天下蒼生、什麼為國為民,我隻要管好自己便可以了!
倘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那些家夥還說了什麼全性保真,放任自我。
那些加入了這一學派的人便都變得貪婪自大,不讓他人取一毫,卻妄圖取他人全部。
如此理念下,惹出了不少大禍,好幾座城池因此而動亂,此事傳入鎮北王耳中,鎮北王當即派兵鎮壓。
也不管他們是否不滿、凶惡,直接方言,誰膽敢學此學派,那邊休怪他刀下無情。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人認可這一說法。
憑什麼我要將東西交予你,憑什麼你要限製我?
我就是要肆意妄為!
即便在鎮北王鐵血之下,這一學派也依舊在悄無聲息地蔓延。
正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這一學說出現後,他們擔憂自己的地盤也有如此學說,便不由地加緊管理。
可即便如此,西邊也出現了與那北邊肆意妄為相差無幾的學派。
這一學派宣揚生之謂性,而食色,性也,認為欲望乃人生來便有,無需堵塞,順其自然,道德不該是限製他們肆意妄為的理由。
無需言語,當學說出現,便引起諸多人響應,無數人將自己欲望灌注於學說之中,並爭相擁護。
他們極為讚同食色性也,主張不管不顧,滿足自我、放任自由。
這一學說傳播後,使得西邊大亂,平西王黎家老爺子大怒,當即讓人禁言,並請大儒出手,試圖遏製此等學說。
儒家並未拒絕。
不如說如此學說天生與儒家對立。
儒家主張道德,而你主張不要道德,你是要與我儒家打擂台嗎?
儒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大儒前往西邊,一口浩然正氣鎮壓萬千邪祟,每一主張那食色性也之人都被強行帶走,關押審判,絕不給予他們傳播之機會。
其實北邊他們也想去.那所謂全性保真,放任自我,也與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而不符,他們也想去那北邊鎮壓邪祟,可鎮北王不許呀。
鎮北王任由他們冒頭,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殺到無人敢冒頭!
有此之後,各地人心惶惶,想著自家地盤是否也與如此存在,並尋找諸多傳承者.必須將威脅遏製於搖籃之間。
因此,安南王如今也十分頭疼。
自家女兒到底得了什麼傳承,是否是那邪祟之物,這些學說未來又會變得如何。
且根據天下五洲之觀測,這傳承主要分為兩種。
一種是以技術為主,如公輸機關術、占星家、計然家,等技術活兒的傳承。
一種是思想覺悟為主,如那所謂的全性保真,放任自我、食色性也,等能夠挑動人心中欲望,將其放大,並引得天下動亂的傳承。
隨著儒家深入調查,他們在愈來愈多的傳承之中了解到了那麼一個情況。
這些學說學派,好似都是同一時期的。
有那麼一個時期,不知是在禹王之後還是在禹王之前,天下動亂、民不聊生,四方掙紮不休、攻伐不斷,有先賢見不得天下大亂、百姓疾苦,因而探尋救苦救難之道。
由此衍生了諸多學派。
而那些技術也在學派思想間不停發展。
隻是後來如何了,卻無人知曉。
那些壁畫隻記載了學派巔峰之時,如何鼎盛、繁華,卻從未記載為何會變得如此。
儒家掌教與副掌教都在忙忙碌碌,天下大事波詭雲譎,誰也不知未來如何。
安南王看不清未來,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可誰知自家女兒竟得了傳承,有了學派,他當即愁了起來。
女兒是否會被這邪門歪道吞噬、是否會走上不歸路、未來又當如何。
學派之爭道統之爭,自家女兒能否避開這漩渦?
最終,他隻得選一位覺著信得過的人,讓其日後能多照看女兒一些。
公輸機關如今看著並不算厲害,可往後看卻會明白,這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一方道統。
他也考驗過公輸中明與陸星,確認了他們並非狼心狗肺之輩,便放心幫助他們。
“你也莫要著急了,如今南部算是安寧,慢慢來吧。”
“嗯。”
二人熄了燈,歇下了。
另一邊,公輸中明與陸星返回,本想著好好休息,但二人才剛入院內,一小姑娘便跳了出來。
“站住!”
她喊住二人。
手指指著公輸中明:“你,和我比一場!”
二人定眼一看,是應月蘭,郡主。
“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
公輸中明撓撓頭,眼帶不解。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是我家!”
這.好有道理呀,他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陸星站出來笑道:“郡主,中明隻是一機關師,並非兵法大家,你若是比兵法,那便是勝之不武,而若是比機關術.中明或要略勝一籌。”…。。
“這無論如何看,都不是一公平公正之較量。”
“——我就用我的兵法,對陣他的機關術!”
應月蘭叉腰,不依不饒。
公輸中明與陸星都不解,為何郡主一定要與公輸中明比一場?
可見郡主那不依不饒之勢,怕是躲不過去,因而公輸中明便應了下來。
於是,郡主帶著二人來到了兵演場。
所謂兵演場,乃兵家之場,兵家乃指揮大軍行軍打仗者,因而唯有在戰場、指揮他人時方才可發揮威力。
而戰場少有,卻又不能紙上談兵,因而這兵演場孕育而生。
兵家上了兵演場,會凝聚一支如臂指揮之大軍,雙方於此各施手段、奪取勝利。
郡主與公輸中明入了兵演場,她小手一揮,便有萬人大軍整裝待發、氣勢洶洶,而公輸中明則是孤身一人。
因此乃殲滅戰,隻需擊敗公輸中明一人,所以二人說好,就在空闊的荒野上。
見郡主展開大軍,公輸中明也拿出了機關方體。
機關窮奇出現在其身旁。
他並未進入機關窮奇之內,而是一躍到了機關窮奇頭上。
坐在機關窮奇脖頸上,與那萬人大軍針鋒相對。
陸星坐在一旁觀看比賽。
萬人大軍倒還真小瞧了這郡主。
兵演場不會凝聚超越其指揮能力的大軍數量,因而該是多少是多少。
而萬人.放在戰場上也是一支不小的部隊了。
這位郡主倒還當真不是什麼花架子。
不過萬人啊,對上機關窮奇,是否還差了些?
“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
應月蘭小手一揮,當即下令。
“全軍,出擊!”
上萬大軍手持兵刃、氣勢如虹,所有人意誌和一,步伐一致。
雖並未發出暴喝之聲,可那無形之氣勢便足以令人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窮奇,咱們好久沒一起並肩作戰了一起上吧!”
“吼!”
機關窮奇不懼那一眼望不到頭,好似潮水般的萬人大軍,羽翼展開,當即飛上天空。
它口中凝聚法力,一口猛火噴吐而出。
火之術法——火焰術!
但下方軍隊有五千人出來,護盾疊加,凶猛火焰噴塗而下,卻被護盾儘數抵擋。
當火焰停歇,護盾散開,另外五千人早已弓滿如月,氣勢勃發。
咻的一聲,萬箭齊發!
機關窮奇毫不猶豫振翅而上,要躲閃那箭矢之雨,可箭矢極快,任憑機關窮奇如何閃躲都要被打中。
儘管傷害不多,但卻有些嚇人。
好在,他們有護盾,公輸中明同樣也有護盾。
隻見公輸中明手持機關方體,往前一扔,那機關方體竟然成了一麵偌大護盾,將無數箭矢儘數抵擋。
同時,在一輪齊射之後,不待二輪箭矢而來,那巨盾便化作了以巨大斧刃。
如若要形容的話.山。
對,就是山。
將一座山化為一柄巨斧。
轟然落下!
五千人雖抵擋及時,可那巨力壓下,依舊令人手臂發抖、身軀一矮,好似雙腿脊骨都要被徹底碾碎。
什麼蠻力!?…。。
他怎地會有如此力量?
應月蘭如今是三境登門,實力並不強。
因兵演場以公平著稱,強者要降低實力至與弱者同境界,因而如今公輸中明應當也隻有三境才對。
理論而言,借助兵勢,應月蘭至少可與四境抗衡,然而如今卻
“機關道乃身外之物,即便機關師本身實力降低,卻也不至於改變機關獸本身。”
機關窮奇因實力強大,每每操控其戰鬥,都需消耗公輸中明大量法力,因而能不使用術法便不使用術法,雖說即便不用術法,以機關窮奇那強大身軀,也足以輕鬆掃蕩這萬人軍隊。
但公輸中明是個老實的,又豈會做這等事兒。
這些巨斧、巨盾,是他這些年月內自己製造出來的。
萬人軍隊?
如臂指揮?
“可中明一人,便可當千軍萬馬!”
——————
“——這就是最後一擊了!”
巨斧化作虎頭,公輸中明一手持巨大虎頭,一手凝聚法力。
刻印於虎頭之上的符咒亮起光芒,虎口噴吐光柱!
應月蘭望著落下光柱,心急如焚。
雖指揮軍隊抵擋,可.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她如今的軍隊,擋不住如此攻勢!
最終.
伴隨一聲轟鳴,萬人軍隊頃刻破碎,公輸中明與應月蘭從兵演場中出來。
隻是出來後應月蘭便失魂落魄,好似遇著了無法接受之事。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不應當如此才對。
自己怎麼會輸。
她怎會輸給一弄木頭的。
小姑娘嘴巴一扁,小珍珠就要掉下來了。
公輸中明正欲說些什麼,便見到了郡主這一模樣,當即慌了。
“郡、郡主,你怎麼了?是我不小心打疼你了嗎?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有些不小心太興奮了.對不起、對不起”
郡主死死地瞪著他,好半響後,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跑。
“嗚,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娘親!”
“誒、郡主?!”
公輸中明一個爾康手,卻被陸星摁了下來。
“你呀還真是不懂小孩子心思呢。”
那小姑娘估摸著是聽王爺說他們厲害,而小姑娘也得了傳承,心裡不舒服,覺著不比中明差,便想要與中明鬥上一鬥。
現在好了,被欺負慘咯。
從頭到尾,除去開始階段,便再無半分還手之力。
“阿星.我是哪兒惹到郡主了嗎?我不知道啊”
“放心吧,沒事兒,即使有事也明日再說,我可是累了的。”
“真沒事兒嗎?”
“真沒真沒.”
陸星推著公輸中明返回屋內。
不過回屋時他心中思索。
三年時間,便可讓以姑娘成為萬人將軍.那郡主得的,到底是什麼傳承?
伴隨房門合上,一黑衣人冷笑著離去了.
“兵家傳承.哈!”
——————
第二日早晨。
安南王得知了此事,揉了揉眉心,向公輸中明道歉。
公輸中明有些不安,反倒是覺著自己惹了郡主不高興,問郡主如何,安南王道:“那丫頭如今還在屋內哭.不過無礙,不必在意,讓那丫頭哭去,她娘親陪著呢。”…。。
“今日城牆上也很忙吧,不用擔心,你們去忙你們的。”
王爺再三保證,公輸中明與陸星也便去了城牆之上幫忙。
二人出門後,安南王來到了女兒房內。?小姑娘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發出嗚嗚的聲兒,王妃正在床前安慰這小姑娘呢。
“還是不肯出來?”
“嗯。”
王妃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