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兵、富民,以力懾之。
要想興國安邦,首先你自己的軍事力量要強大起來。
要能震懾得了外界對你的侵擾和窺覬。
有句話說得好:彆人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你國內發展的再好,國家再有錢,人民的思想水平再高又有什麼用?
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做基礎與後盾,就隻會是一隻越長越肥的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最後隻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宰殺!
孔子聽得眉頭大皺,連連搖頭道:“粗鄙。”
範季也同樣沒有反駁。
說道:“有器不用與無器可用,是兩回事。您當初周遊列國,身上不也還帶著劍嗎?”
他就不信那麼亂的年代裡,孔子跑了那麼多國家,一次劍沒動過。
遇到流匪賊寇怎麼辦?
難不成還真是和彆人講道理把人講走了不成?
孔子神色一震,朗笑道:“好一個有器不用非無器可用。”
他當初帶劍在身,的確沒有用過。
但是!
卻又確實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試想,三千個大漢抽出劍把你圍起來,你還敢打劫他們嗎?
所以範季說的這句話,說得他無言以辯。
畢竟他是聖人。
一言一行皆講究君子之道。
君子坦蕩蕩。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孔子又問道:“那你再與我說說,是哪個國家停止了亂世,現如今又如何?”
在他那個年代,最強的莫過於齊楚晉。
要說有實力統一天下的,也就應該隻有這幾個。
但範季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秦國。”
“秦國?怎的是它?”
孔子顯得有些詫異。
秦國王室祖上最開始的時候是替周天子養馬的。
周孝王時期,造父侄大駱居於犬丘。
其次子非子在位有五十年之久。
被安置於汧、渭之間管理馬匹,馬畜蕃息。
周天子見他馬養的不錯,就賞了他一塊地。
秦國祖先就是靠著這一塊封賞之地開始起家。
後來又因為打敗西戎、收付犬丘有功,周天子就把這塊地也賞給了他們。
經過長達百年的慘淡經營。
秦國先祖暴霜露、斬荊棘,秦人逐步適應了西陲惡劣環境,實力與日俱增,後來稱霸西戎。
因為秦國的創立者是西北邊陲民族。
所以在中原人的眼中,西秦為虎狼之邦,不能理解周禮邦儀。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孔子周遊列國沒去秦國的原因之一。
因為秦國不鳥他!
但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不懂得禮儀的虎狼之邦,卻統一了數百年紛爭不斷的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