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如今這位尊貴的特勤,還是天上神靈的代行者,效忠這樣一位身份尊崇無比的特勤,是他們的榮幸。
從張晟成為首領之後,隨著他們在張晟麾下的地位提升,這些人就以金漢部自稱了。
因為他們本身也就來自各個不同的部落,一直沒有一個部落的稱呼。
他們和回鶻人血海深仇,所以打起仗來士氣高昂,成為了張晟麾下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張晟也因此,對他們特彆倚重,一方麵因為他們的忠誠,另一方麵,養著這樣一支吃苦耐勞,凶猛異常的,能上馬作戰,下馬放牧的天生騎兵,十分劃算。
而他們也是張晟麾下,支持張晟與曹議金和談,北上大漠的一方,
因為在敦煌,東西兩側都是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的回鶻人,同時草場狹窄,竟無多少能放牧的草場,所以十分支持張晟和談然後去漠北投靠黠嘎斯。
“快快請起,我的忠誠的勇士們,某向天神發誓,我的身旁永遠大家的一個坐席。”
“昔日某等之祖、父皆追隨太保公、天子,忠心耿耿,現在我等也願效仿大人追隨殿下,誓死相隨!”
“誓死效忠殿下。”
“殿下若不棄,我等卑微之軀願誓死相隨!!
隨後漢人薛善通、李紹宗人、羅通達、陰善雄、粟特人安十郎、康文澤,吐蕃人王多吉、李帕加、張郎傑日等漢蕃軍將紛紛單膝跪地宣誓效忠。
“各位勇士、叔伯、兄長、兄弟快快請起,大家都是某的肱骨之臣。
某以曾祖父太保公張議潮之名、以某父白衣天子、白鷹之子張承奉之名,某以張氏之榮譽,向至高的昊天上帝發誓。
隻要爾等不負某的話,某就絕不負爾等,某的身旁,絕對有爾等的一席之地,必待大家如同手足一般!”
張晟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雖然這些人是堅定的張家軍功派,以及張氏的家仆。但他也無法確定,在離開敦煌時,這些人是否還願意繼續支持自己。
如今就算沒有其他人支持,張晟也覺得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有了他們的支持,兩千騎兵勁旅就將保存完好,他相信自己肯定能闖蕩出一番事業的。
“白衣金山漢國已逝,吾等亦非歸義軍、非敦煌之人矣。然終有一日,吾必將率眾重築金山國。
既然眾人皆願隨我一同前行,那麼便將家眷也都帶上吧,我們一路向北、向西,去大漠,於彼處謀求生存。
不必恐慌,不必畏懼,因上天已有啟示,那是我們的新生之路。
還記得那日,一隻雄俊的白鷹從天而降,於牙城上空盤旋。
當時大宰相張文徹言此乃祥瑞之兆,敦煌百姓歡呼雀躍,家父率敦煌百姓、世家,祭天謝恩,後建立了白衣金山漢國。
不知諸位是否還記得,昨夜我的複活?這是神的偉力,是神賜予了我的第二次生命。
今日某所說過,惡者下地獄,善者上天庭之類的話,諸位定會心生疑惑,昊天上帝是誰?天庭和地獄又是哪?現在且聽我娓娓道來。”張晟對眾人說道。
帳內眾人皆正襟危坐,環坐於張晟身側,神情肅穆而虔誠地凝視著張晟。
他們憶起金山國初立之時,那本不應現世的巨獸,卻詭譎地現身於敦煌上空,任誰都會覺得那便是祥瑞,尤其是在敦煌這個諸教雜陳、百姓皆虔誠的地方。
此非現世,乃距今千餘年之晚唐,時人對佛陀神明之祭祀、信仰氛圍甚濃,遑論此河西之地,東西方諸神明信仰、教派密集且繁雜。
無論是漢人的儒教、道教、佛教信仰、祖先祭祀,還是西方的景教、西域的佛教、祆教,草原的騰格裡信仰以及高原雪域的吐蕃人帶來的苯教、佛教,在河西皆可覓得其蹤,林林總總的信仰於此彙聚。
敦煌這片地區如今是漢人與胡人各一半,胡人帶來了他們的信仰,而敦煌又是佛教的傳播和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無論是漢人還是胡人,都對神靈信仰十分虔誠,大量佛窟的建造就是典型的例子。
所以當張晟說起這個,大家立刻就精神了。
因為這片地區有過太多的聖賢、先知,傳播各種各樣的的教義,下到奴隸百姓,上到王公貴族們都有信仰,如今多信佛陀,但也不是沒有其他信仰,如正一派在河西如今也是在大肆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