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瘋子好多啊嗚嗚 喻狸 15399 字 9個月前

,加快速度湧進人流中⒀_[]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上班早高峰為禾奚提供了最好的便利,也為後麵追他的人增加了難度,他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撞到人,同時在附近找起桑諾的身影。

桑諾被他叫去買東西了,那東西隨處可見,應該就離他不遠。

過了一個紅綠燈,禾奚氣喘籲籲地在一個店鋪前看到熟悉的高挑身影,他跑過去一把捉住桑諾後背的衣服,等人轉過頭就急促道:“島上的那個人在追我,快點走。”

他和桑諾有兩個人,不一定打不過一個人,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冒險。

萬一對方拿著刀怎麼辦?

禾奚拉起桑諾就往人最多的地方跑過去,那裡是一個地鐵站,來來往往的人在入口站和出口站進出,禾奚回頭在人群縫隙中看了眼一直緊追不舍的男人,轉頭就進了入口站。

禾奚用最快速度在自動售票機隨便買了兩張票。

隨後一言不發地帶著桑諾通過閘機,走到站台。

令禾奚欣喜的是,他買票的地鐵在他到站台的那一秒就到了,他隨著人流一起走了進去。不敢在大門口站著,一進車廂就拉著桑諾往人最多的地方走。

地鐵停靠三十秒後,在禾奚撲通撲通的心臟聲中關上了門。

那個人沒有追上來,不知道是在買票的時候跟丟的還是其他什麼時候,地鐵關上門後,禾奚如釋重負地握著扶杆鬆弛開身體。

車廂裡人很多,座位都被坐滿,偌大的走道也挨挨擠擠站滿了人,周圍充斥著困倦和焦躁的因子。禾奚被擠到了一個大門門口,恰好前麵就有個豎著的扶杆。

身邊有人擠過來準備下車,禾奚扶緊了不讓自己摔倒,但還是被擠得踉蹌了下,撞上身後的桑諾。

桑諾一隻手拉著上麵的吊環,見禾奚向後仰,及時伸手扶住他的肩頭,禾奚被他扶穩後,就感覺到他的呼吸拂了過來,“發生了什麼?”

對比起桑諾的平穩聲線,跑了好久的禾奚簡直喘得不像樣,桑諾一下下撫著他的後背。

禾奚平靜下來之後,翻過身來麵對著桑諾,低聲:“追我的人,和小島那次,還有之前彆墅那次都是同一個人,剛才那個也是他。”

桑諾低頭看著他:“知道他是誰了嗎?”

禾奚被人擠了一下,有點沒站穩,“嗯,他叫白靳隨,以前是儲應珣的手下,但現在不是了,他是為了報複儲應珣才過來加入的組織。”

桑諾又伸手扶住他,抬頭平靜地看了前麵莽撞的上班族一眼,兩秒後才問:“他報複彆人,為什麼一直以來追的人是你。”

他怎麼知道?

禾奚腦子裡隻有這句話,想起之前的那二三次,他連將白靳隨推進海裡的心都有,現在他連這個人都不想提起。

禾奚正厭煩地看著地板,忽然地鐵停在了下一站,地鐵的突然駛停讓車廂裡將近一半的人因為慣性向□□倒,禾奚也是其中一個。

但他拉著扶杆,向右垮了一小步就重新被拽了回去,然而身後有人擠攘著下車,一下

就將他往前撞了下,整個人結結實實往桑諾身上一撞。

頭頂傳來一聲蹊蹺的沉重呼吸,禾奚沒有注意到,隻是拉扯著桑諾的衣服重新站好,一臉不耐道:“我們兩站後再下車,在那裡停留半小時再回去找蘭玨。”

桑諾沒有拒絕過他,說:“好。”

地鐵的行駛速度很快,而它在每一站之中隻停留短短的三十秒,一停一開,到禾奚所說的兩站後並沒有用太長時間。

禾奚聽到地鐵提示音就拉著桑諾一起下車。

下車後的人流一股腦往同個方向走,在拐角口後又分成了兩撥,一撥往一號出口走,一撥早上補充營養太多的人往地鐵站的廁所走去。

禾奚跟在了一號出口的那撥人裡,他一邊拿出通訊器想聯係蘭玨,一邊下意識往後看了眼桑諾有沒有跟緊自己。

隻是短短的一看,禾奚捏著手裡的東西反應很大地停下了腳步,他臉上的神情難以言喻,又夾雜著天然的畏懼,再次朝桑諾長褲下一掃。

禾奚身形僵硬,不確定地回想起車廂裡的每一幕,最後想起唯一有親密接觸的那一撞,他眉色中露出荒唐:“你怎麼突然……你知道這樣多明顯嗎?桑諾,你就是條每天發.情的狗!”

桑諾沒有說話,任他罵,垂著眼,地鐵裡向後映照過來一片光影,將他的麵容隱去。

禾奚氣紅了臉,一股氣生起來簡直按都按不住,“你太惡心了,你真的……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地鐵站裡的人實在太多,禾奚不願意和桑諾在這裡說這些,又見已經有人隱晦看向了他們,將聲音憋了回去,轉身就走出地鐵口。

桑諾跟上了他。

兩站後下車是禾奚隨口說的,他根本不熟悉和水,走出地鐵站口才發現這塊停的地方不是熱鬨的街市,四周荒蕪破敗,隱隱有鬨鬼之態。

禾奚已經在走路的時候聯係上了蘭玨,把蘇爾告訴他的情報轉告給蘭玨,讓蘭玨處理白靳隨,並且要狠狠處理,最後像一個被欺負讓家長報複回來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地非要蘭玨說答應他。

蘭玨過了半晌才回複過來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禾奚才收起通訊器,在原地停了幾秒他轉過頭去看桑諾:“你……”

桑諾對上他的視線,黑沉的目光牢牢箍著他,他看到桑諾那更誇張了點,走了一路不見有絲毫緩解,他心裡又罵了聲惡心,正要開口就聽到:“昨晚說的下一次,能不能現在用。”

禾奚張口忘詞。

見禾奚不說話,桑諾問:“不作數了嗎?”

禾奚漲紅了耳根,他臉皮還是薄,不想讓說話不算數這個詞和他掛上鉤,語氣生硬道:“我沒說不作數。”

桑諾幽幽沉沉地看著禾奚的嘴唇,三秒之後,他轉過了頭。

禾奚朝他看過去的地方望了一眼。

那是一片隱秘的樹林,看著陰森恐怖,因而很少有人經過。

禾奚眼圈微微變紅,看懂了桑諾那個眼

神的含義,也知道後麵要發生什麼。儘管有點退縮,卻不能不跟上去,隻剩下最後一次而已,況且他的確想知道儲應珣那天到底怎麼了。

禾奚儘力維持住表情跟上去。

一隻手腕被握住,男人將他趔趔趄趄帶到最大的一棵樹前。禾奚做好了心理準備,卻發現還是做得不太足,當桑諾在他唇上親了下而後半蹲在地時,一雙眼抖抖索索地睜大。

他實在太白了,一層脆弱的皮膚包裹著臟器,讓人都不敢對他用力做什麼。

確認好附近確實沒人,禾奚視死如歸閉上眼睛。

他在心裡數著秒數,想等到五分鐘後就叫停,誰知道當真正開始後,桑諾像是狂怒瘋狂的野獸將他吞得窒息痙攣,隻會踮著雙白腿語無倫次哭叫。

這還僅僅隻是剛開始。

禾奚蹬了下腿,推了下桑諾,然後沒站穩,差一點就坐在桑諾肩膀上,禾奚覺得這東西簡直比接吻還可怕,他不想要了,“桑諾!夠了……”

這句話還沒說出口,禾奚忽然見蹲著的男人從他口袋裡抽出通訊器,給他遞了過去。禾奚本能地接過來,就聽男人道:“同學的電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個時候誰管是誰打來的電話?

禾奚感到荒謬,甚至沒有去看屏幕上方的備注,對準鮮紅的掛斷鍵就按下去——

按歪了。

禾奚仰著頭要發出泣音,被通訊器裡傳來的一聲熱情洋溢的呼喚堵了回去:“禾奚!”

禾奚眼睛睜大,幾乎瞬間聽出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桑諾應該也認識,畢竟當初他去診所打吊瓶的時候,他還和這個同學獨處過一小陣。

禾奚眼圈發紅,表情略顯無措。

如果一開始就沒接,那對方還能當他有事所以沒空聽電話,但他都接通了,馬上又掛斷,那算什麼?

禾奚手指向後掐著樹皮,將通訊器放到耳邊嗯了一聲,那邊人聽到久違的聲音,立刻打開了話匣:“你請了好久的假啊,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做作業都沒個伴,無聊死了。”

禾奚儘力平緩道:“應該,應該快了。”

他還開了個玩笑,“你很想我嗎?”

腿間的肉猛地被人握了下,禾奚輕哼了聲,低下頭警告性看了桑諾一眼,桑諾仰起頭望他,隻見他偏過了頭去聽同學的哭訴:“當然,我特彆想你!”

“你不在都沒人陪我去吃飯,班上那幫草履蟲沒一個腦子正常,和他們獨處同一個教室我能折十幾年的壽,而且沒你幫我補習英語,這次考試排名我直接到了吊車尾,我媽懷疑我上次成績有水分,正等著我回家準備抽我,我太苦了……”

禾奚被他說得一笑,知道他在開玩笑,“不是有電話嗎?你可以打電話問我。”

同學的聲音又低喪下去:“我不是怕打擾你嘛。”

他誇張地嗚嗚哀嚎兩聲,似乎拉開椅子站了起來,聽見有劃拉地板的聲音,“你最近都在哪呢?”

禾奚睜了一下眼睛,“在其他地方。”

同學聽出他不欲多談,唉聲歎氣地說了聲好吧,忽而又想到什麼:“對了,上次那個……就那個在你家住,叫桑什麼的,你說他住一段時間就會走,他走了嗎?”

想起那個人看禾奚的眼神,同學皺眉道:“雖然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有悖道德,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個人每次看你表情都很不對,我說不出來。”

通訊器開的免提,同學說桑諾居心不良的聲音格外大,可惜本人置若罔聞,仍然用炙熱的手掌揉著禾奚的腿根,禾奚沒想到他這樣還不停,咬牙扶住了後麵的樹。

不知桑諾又做了什麼,禾奚兩條腿的軟肉忽然開始全部抽搐打戰,他丟了魂似的張了下唇,感覺脊髓都麻了,人差一步就要暈過去。

同學沒聽到禾奚的回答,後知後覺這樣說不太好,萬一禾奚和那個人是親戚呢,萬一他們關係很好呢?

同學有些後悔,“禾奚,你生氣了嗎?”

不生氣,因為你沒有說錯。

而且你說的這個人不僅沒有回去,還一直被他天真爛漫地帶在身邊,到如今正趴在他身上因為他的身體發狂。禾奚猜想如果自己真這麼說,他的同學大概會心臟病發。

聽見禾奚沒有像往常一樣耐心回複自己的問題,同學又問了一次,禾奚抬手捂住嘴,憋回一聲脫口而出的喘息,幾乎快要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靠在樹上。

同學沒碰到過禾奚這麼晾著人的情況,有些擔心道:“禾奚,你是不是生病了?”

禾奚眼圈紅了紅,不知衝著誰搖頭道:“沒有的,隻是剛睡醒,腦子還不太清醒,你說的桑諾,他,他已經走了。”

被提到的本人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隻是忽然輕輕捉起禾奚的手腕,一根根分開他的手指,半蹲在地上和他十指相扣,禾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沒有理會,聽著電話裡的同學道:“那就好。”

禾奚知道通話不能再繼續下去,他竭力平靜地讓同學快去寫作業,等偶爾有空再聯係,又說自己會儘快回來雲雲,讓一切都看起來很尋常。

通話終於來到尾聲,禾奚迫切拿下通訊器把手挪向掛斷鍵,即將成功時,尾椎骨被粗糲的指腹輕輕一滑,禾奚眼前驟然變白,手中的通訊器順著一條弧線跌落在地。

剛才他還很在意,極力偽裝就怕對方聽出不對的同學在電話裡又說了些什麼,“禾奚……我……”

禾奚一個字沒有聽,雙手向後撐著樹壁,度過了世界完全空白的三四秒,很久之後才低下頭,用不可置信的雙眼去看桑諾。

在他腰間的男人一直在看他,平靜擦臉,張開唇,用氣音告訴他一個事實:“小媽媽,你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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