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實在不想去讀那些艱深晦澀的文言文,又怕被馮氏知道自己不想讀書後傷心,所以都是每日去天然居指點一下便早早回家。等中午飯點過後,馮氏和婉兒回家時,鐘浩早已在院中習字了。
鐘浩既想跟氏說說自己的打算,但又怕辜負了她的殷殷期盼,也就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拖著。
這段時間關坊長倒是來過鐘浩家幾次,看了鐘浩寫的字後,又是一番讚不絕口。幾次閒談下來,對鐘浩的見識頗為驚奇。
關坊長也是讀書人,年輕時還曾考中過一次州裡的解試,隻是去東京參加禮部主持的省試時,铩羽而歸,以後便再沒考中過解試。不過關坊長在餘慶坊這個主要是普通百姓的坊區,算是最有文化的人了。
關坊長對鐘浩附籍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鐘浩曾經無意間說起過:他和馮氏母女不想回河北路了,想在青州城安家。在關坊長看來,鐘浩以後必然會大出息,能夠落戶餘慶坊,對餘慶坊算是好事兒,是以對鐘浩附籍的事情很是上心。
大宋是是一個開放的朝代,也是一個對人口流動限製最少的朝代,百姓在一地居住滿一年,便有資格在當地附籍。不過,鐘浩和徐氏母女才剛到青州一個來月,顯然沒有滿足居住滿一年的條件。還有一件事情是,鐘浩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家狀戶牒一樣沒有。
不過關坊長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都不是事兒,咱縣衙裡有人。他隻帶著馮氏母女的家狀戶牒,便去給鐘浩三人辦理附籍手續去了。
鐘浩現在在大宋還是黑戶,自然很想取得一個合法的身份,這樣才能心安些。於是鐘浩鄭重拜托關坊長給他辦理這件事情。當然關坊長雖然熱情,也不能讓關坊長白幫忙,鐘浩給關坊長拿出五貫錢做謝儀。畢竟關坊長托關係,也需要有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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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四月轉眼過完了,天氣越發的熱了。
天然居重新開業的日子定在五月十六,這是高得利找算命先生查了黃曆找得好日子。
離開開業沒有幾天了,最近鐘浩和高得利兄弟在為酒樓重新開業忙碌的準備著。
鐘浩會做的菜基本已經教給高得富了,不過最近陸續又有許多時令蔬菜上市,鐘浩和高得富又新研究了不少時鮮菜式。
至於燒酒方麵相對簡單,說穿了無非就是蒸餾而已,隻是在大宋以前沒人想到這個辦法而已。
“玉液燒”和“二鍋頭”度數高、口感烈,更加適合粗豪的漢子們。
大宋文人雅士講究平和衝淡,喝酒也講究一個翩翩風度,這高度燒酒顯然不適合他們喝。試想一下,一個翩翩文士,幾杯燒酒下去,臉紅脖子粗的,哪還有什麼風度可言。
考慮到這一點,鐘浩特意麵向文人雅士人群,製作出一種低度的燒酒,就是那次跟高得利提過的“玉液清”。
這“玉液清”大概有二十度左右,比大宋的發酵酒度數高不太多,跟後世的日本清酒度數差不多。
當然“玉液清”這個名字,鐘浩主要是想說明它跟瓊漿玉液一樣清澈,跟日本清酒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二者製作方法也不同,日本清酒主要是發酵酒,“玉液清”則是蒸餾酒,是用高度燒酒加上一定量蒸餾水勾兌後,再上蒸鍋蒸餾一遍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