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雎這才得以脫身。
後來魏齊後悔把範雎當死人扔掉,又派人去搜索範雎。
魏國人鄭安平聽說了這件事,於是就帶著範雎一起逃跑,並幫助他隱藏起來,範雎更改了姓名叫張祿去了秦國。
又遇秦國使臣王稽出訪魏國。
鄭安平就假裝當差役,侍候王稽,鄭安平立刻極力推薦張祿(範雎),夜裡鄭安平帶著張祿來拜見王稽。
兩個人的話還沒談完,王稽就發現範雎是個賢才,範雎與王稽暗中約好見麵時間就離去了。
在合縱破齊的餘波中,魏冉的權柄如同日中天,他自恃功勳卓著,不顧朝野暗流湧動,強行加封,擴張勢力範圍,每一步都踏得地動山搖。
都城之內,人心惶惶,竊竊私語聲如同秋日落葉,無聲中透露出對這位權臣的不滿與畏懼。秦大禹權的寶座,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隨時可能被這權勢的巨浪所吞噬。
王稽,背負著沉重而隱秘的使命,於一個風起雲湧的清晨,毅然辭彆了魏王與群臣那複雜難測的目光,驅車踏上了歸國之路。
車輪滾滾,揚起漫天塵土,仿佛是在為這不平凡的旅程鋪陳序章。行至三亭岡之南,一片荒涼中,他悄然停下,車門輕啟,一位衣衫襤褸卻目光如炬的士子。
範雎,悄然上車,兩人的命運就此交織在一起,駛向了未知的命運深淵。
隨著車馬緩緩深入秦國腹地,氣氛愈發緊張而壓抑。當車隊臨近湖邑,一抹突如其來的急促馬蹄聲劃破了沉寂,如同戰鼓轟鳴,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範雎目光如炬,透過車簾縫隙,遠遠望見一隊車馬自西邊疾馳而來,塵土飛揚,遮蔽了半邊天際,氣勢洶洶,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礙。
“這是何人之車仗?”範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警惕。
王稽緊蹙眉頭,目光在前方車馬與範雎之間徘徊片刻,最終緩緩開口,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與敬畏:“此乃國相穰侯,魏冉大人,正前往東地巡視各縣邑,其威勢之盛,可見一斑。”
“穰侯魏冉……”範雎低聲重複,這個名字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他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範雎深知,這位權傾朝野的國相,不僅是他未來在秦國立足的絆腳石,更是他實現抱負、輔佐新君所必須跨越的鴻溝。
“張祿(範雎化名)先生,這是為何?”王稽緊蹙眉頭問道。
“吾聽聞穰侯魏冉獨攬秦國大權,魏冉最討厭收納各國的說客,這樣見麵恐怕要侮辱我的,我寧可暫在車裡躲藏一下,大夫千萬不要告知!”範雎話音剛落,穰侯果然來到。
王稽的心猛地一緊,匆匆下車行至穰侯魏冉那輛裝飾華麗、氣勢逼人的馬車前,躬身至膝,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見過,穰侯!微臣王稽,特來稟報。”
穰侯魏冉的手指輕輕搭在車門邊緣,那雙深邃的眼眸透過車簾縫隙,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緩緩掀開簾幕,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之氣隨之溢出,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現魏國與關東的局勢,可有絲毫變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王稽的心頭。
王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穩:“回穰侯,局勢依舊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自您離京督辦國事以來,魏國與關東諸國間未有絲毫異動,仿佛連風都畏懼您的威名,不敢輕易吹動這平靜的湖麵。”
言罷,王稽偷偷抬眼,觀察著穰侯的反應,隻見魏冉眉頭微蹙,似乎對這毫無波瀾的局勢並不完全滿意。
緊接著,穰侯的目光突然轉向王稽身後的馬車,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大夫,此行歸來,汝車上可曾私帶何物?需知,國事為重,私情私利,皆需置於一旁。”
王稽聞言,心中一驚,背脊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他連忙轉身,麵向自己的馬車,雙手作揖,解釋道:“穰侯明鑒,微臣此行,隻為傳遞緊急公文,確保消息無誤送達。至於私帶之物,微臣豈敢有之?若穰侯有所疑慮,微臣願即刻打開車廂,任由檢查。”
說罷,王稽不待穰侯回應,已快步走向馬車,手剛觸碰到車門,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全身。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拉車門,車廂內頓時一覽無餘,除了幾卷緊綁的公文,再無他物。王稽轉身,目光堅定,向穰侯魏冉展示著車內的清空,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與忠誠。
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緊張的氛圍漸漸消散。
穰侯魏冉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大夫忠誠可嘉,本侯不過是例行詢問,望勿介懷,本侯還以為汝帶了那些低-賤-的-說-客,這些人自以為有三寸不爛之舌,說儘天下之事,然沒有任何本事,這種人一點好處也沒有,隻會擾亂彆人的國家罷了。王大夫,你可不要被騙了!”
“下臣自然不會!”王稽趕快回答道。
“恩,甚好!”言畢,魏冉緩緩放下車簾,馬車再次啟動,王稽望著穰侯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可是走了沒有多遠,穰侯魏冉不放心直接回去派騎兵追回來搜查車子,沒發現有人,這才作罷。
王稽不由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想起範雎對自己說道:“聞穰侯是個智謀之士,處理事情多有疑惑,剛才懷疑車中藏著人,可是忘記搜查了,他必回來查之,我先步行入城。”
王稽不由自語道:“此人,定有過人之處!”
第二天,王稽向秦王報告了出使情況後,趁機進言道,贏稷不相信這套話,隻讓範雎住在客舍,給他粗劣的飯食吃,視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