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再峰,將束公子的東西拿過來。”
白麵老者對身後喝了一聲,那名英武中年巡城衛連忙將紫青雙斧遞了過來。
白麵老者接過,再親手遞給了束行雲。
束行雲沉默了一下,揉了揉被鐐銬烤的有些酸痛的手腕,然後接過自己的紫青雙斧。
這一刻,他很清楚是那塊銅牌發揮作用了,否則這位應該是南城巡城司司馬的白麵老者,又哪會對自己客氣若此。
“來,老夫送束公子出去。”
白麵老者還是極客氣地伸手示意。
“多謝司馬大人。”
束行雲朝他點了點頭,接著朝囚室外走去,經過曹理父子身邊時,他淡淡地掃了這對父子一眼。
曹文昌一臉瞠目結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至於曹理,神情卻比自己兒子要難看多了,一臉煞白,眼中滿滿都是驚慌之意,連身軀都有些不受控製般的顫抖了起來。
當束行雲走出囚室門口的時候,曹理終於忍不住,竟是對他的頂頭上司大吼了一句。
“司馬大人,你為何要放走這個犯人!”
走到門口的白麵老者,停下了腳步,第一次看向了曹理,隻是他的臉上再無剛才那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而是變得無比冰冷。
“曹理,為了這個少年,剛才已經有兩個人來找老夫為他做保,你知道來的人都是誰嗎?”
曹理眼皮一跳,搖了搖頭。
“一位,是我們巡城司的副都統齊駿良齊大人。”
“本來他一紙命令,就能讓我們放人,但是他卻親自來了。”
白麵老者淡淡地說道。
曹理卻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這不可能!”
邊上的曹文昌被驚嚇地大呼了一聲。
白麵老者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另一位,是四大家林家的林正庭,他也親自來了。”
當白麵老者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曹理的身軀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連站都站不穩了。
然後白麵老者卻又說了一句。
“不過聽林大少的意思,要保人的其實不是他,而是鳳山上金鳳山莊的意思。”
這句話,讓曹理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麵上,麵如死灰,身子如打擺篩般顫抖起來。
白麵老者走出囚室。
“把他們父子關在這裡。”
他跟那名英武中年巡城衛說了這麼一句。
曹理霍然抬起頭,如同一頭瘋鬼般盯著那白麵老者,嘶吼道:
“淳於彬,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麵老者回頭冷笑了一聲道:
“曹理,今天的事情我很清楚你是在誣陷那個少年,本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連鳳山都關注這件事情了,你覺得我還能包庇你嗎?”
“另外,在這南城巡城司,你們曹家勢力一直盤根錯節,就算我想做些事情都束手束腳,其實我早就想把你這個左典吏拿下來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你覺得我會放過嗎?”
鐵門緩緩關上,將曹理父子關在了黑暗中。
隱隱間,隻能聽見鐵門內傳來一陣陣絕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