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諶確認了禿發樹機能的存在,心中暗自竊喜。
禿發樹機能,曆史上可是令晉帝司馬炎寢食難安的人。
司馬炎甚至因此發出了無奈的感歎:雖複吳蜀之寇,未嘗至此。
這樣的人,得納入到了我大漢的懷抱裡來才行。
劉諶開始沉思起來,招攬這樣的英豪,得派一個有勇有謀且威望素著之人前去才行。
心中盤點自己麾下的將領,卻發現沒有一個合適的。
鄧艾默默寫好了勸降書,起身呈給劉諶過目。
“老將軍覺得李憙會降嗎?”
“李憙少有品行,執節高亮,在公正色,老臣以為李憙定不肯投降。”
“如此良才,孤可以等。”
劉諶眉梢一喜,不投降?沒關係,老子把門都關上了,你說不肯就不肯?
司馬昭已經火燒眉毛,根本沒有功夫管西涼諸事。
且自曹魏以來,對西涼的統治多數以羈縻為主,政冷經熱根基不固,待大漢兵馬開進西涼,李憙大概率要坐困孤城。
“不知大王欲以何人為信使?”
鄧艾好奇道,勸降李憙這樣的人可不容易。
劉諶麵色一苦,麾下一時無人可用。
這樣下去可不行,看來還得從成都抽調一批人來充實幕府。
見劉諶苦無人選,鄧艾上前正色道:“若大王信任臣,臣願為信使,親自為大王勸降李憙!”
劉諶目光古怪地望著鄧艾,老小子還在想著跑路。
讓你去勸降李憙,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老將軍若一去不回,孤豈不是淪為笑談?”
“犬子尚在大王手中,臣豈敢降而複叛。”
劉諶聞言嗤笑起來,這話放之前自己可能還會相信,因為那會兒剛來到這個時代,還在懵逼之中,沒有適應生存法則。
現在,鄧艾的鬼話那是信不了一點。
鐘會在漢中說反就反,甚至沒有為潁川鐘氏的腦袋多想一秒鐘。
看鄧艾這老當益壯的模樣,劉諶覺得他甚至還能再生兩個。
“孤怕李憙砍了老將軍的腦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送信之事,孤自有安排。”
鄧艾無奈一歎,自顧坐回了棋盤之前。
這時,門外幾聲驢叫,劉諶一聽便知是參軍李苾來了。
果不其然,李苾躍入門內,甩著手中的枯枝小跑而來。
“大王,隴西軍情。”
“是羅襲的消息嗎?”
“正是,羅襲引兵五千,先複臨洮,又收襄武,南安諸縣皆望風而降。”
“大善!”
“隻不過......”
見李苾欲言又止,劉諶會意,便往旁處走了幾步。
李苾瞥了一眼坐在堂中的鄧艾,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有一支魏軍兵馬忽然出現在金城,並開始向狄道進軍,羅將軍部斥候探知,乃是魏護羌校尉彭祈。”
“老狐狸,果然藏了一手!”
劉諶不禁低聲罵道,鄧艾交待說隴西無兵,結果現在忽然冒出一個護羌校尉來。
難怪他想跑,原來是還有念想。
“羅將軍已率軍趕往狄道駐守,這個彭祈是個硬茬,洮西之戰,就是他救了刺史王經,在隴西名聲大噪。”
“讓羅襲不要主動出擊,扼守狄道便可,孤想辦法遣軍馳援他。”
“喏。”
李苾領命而去,出門之時,不巧迎麵撞上了匆匆而入的屯長孟徹,手中的枯枝被撞斷落地。
孟徹事急,匆忙行禮致歉後,直奔劉諶跟前,李苾卻是蹲在地上望著斷枝愣神。
“大王,柳老將軍引兵三千自白水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