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哥哥可記得前些日子,菲兒就說天葵將至,結果第二日又與君快話?”
“若非?!”公子卬忙不迭讓醫萬進來把脈,果然是喜脈。
“卬成爸爸了?!”公子卬心中五味雜陳。
“將近臨盆時,菲兒會使人準備男嬰,若涎下男孩,則依計,若生下女孩,則男女調換,就送女孩於長丘看養。到時子瞻哥哥不會不喜歡女兒吧?”
“女兒貼心,卬疼她還來不及。隻是菲兒要伴孫良夫行床,以掩人耳目,每念及一樹梨花壓海棠……”公子卬酸溜溜的。
菲兒哈哈大笑:“欲立超人之業,必經超人之苦。我尚且能忍月餘,子瞻哥哥又何必如此?
老貨皮皺時短,一月未必有一次,子瞻哥哥若不忍,何不為我早除之?”
“菲兒非要如此麼?此事畢竟詭譎驚悚,稍有差池,香消玉殞。不如隨我去長丘,你的才具定有用武之地。
且既便事成,亦為天下垢,於道德君子所不容。”
菲兒斷然拒絕:“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已為孫氏婦。
且靠山山倒,靠水水涸,靠子瞻哥哥,焉知日後變故?”
情變,病變,婚變,菲兒不想到頭來步了姊妹的後塵。
“道德……難道孫良夫派人砸子瞻哥哥的店麵就道德了麼?他使醃臢潑才欺淩工匠就道德了麼?
菲兒如果害了好人,旁人可以說我不道德。可對壞蛋蔫種下手,我隻曉得驕傲。
到那時,君上、太子的亂政被我終結,跋扈殘民的孫氏被我鏟除。海晏河清,使民安居樂業,我便是女周公。”
公子卬不再勸。他已經絕了與她結婚的想法。
“對了,子瞻哥哥是不是很缺錢?菲兒有一個思量,可使子瞻哥哥從衛國快速聚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