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的肢體很僵硬,被動地任楚嬴去了黑色禮服。善兒倒是主動敞開了懷,衛嬴替她除去新娘的禮服,全身上下隻餘下胸前的大佩巾——縭,用來遮秀處。
公子卬渾身肌肉被二女儘收眼底,她們無不麵色通紅,兩眼盈盈有希冀。
衛嬴俯身鋪床設席,把枕頭擺在床的南位。“請夫君為我解縭去蓋。”善兒挺了挺胸*。
公子卬機械地為新婚妻子揭下頭蓋,露出嬌羞的麵容。善兒轉過身,請丈夫為她解下佩巾打在身後的結。公子卬費了好大功夫,縭才從善兒的身上滑落。
衛嬴和楚嬴收起縭,輕聲走到案邊,把新人餘下的熟食吃完——這是在告誡她們,在這個家,他們是二等人、備用品,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
至此,今天的儀式算是結束了。“可以退下了。”善兒一揮手,楚嬴和衛嬴就屈身退往房門外,等候差遣。公子卬能看到她們的影子映在窗布上。
“夫君,良宵苦短,該行周公之禮了……”
公子卬充耳不聞,婚禮的儀式一結束,他就稱不勝酒力,一蓋被子和枕頭,佯裝呼呼大睡。
哼,趙家狡計騙婚、逼婚,你能得到我的人,我叫你得不到我的心。
公子卬緊閉雙眼,他感到女人的手愛憐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龐,一股香蘭之氣呼到自己的臉上。善兒含情脈脈地端詳著自己的丈夫,越看越是愛不釋手。教導閨房之事的女師曾說過,酒精會殺*,因此男人醉酒後很難有擎天之勢。善兒想試探丈夫是真因為酒力而爛醉如泥,還是因為有婚無戀而裝睡逃避。
她從壓底箱中翻翻找找,翻出一支金針,這是為了防止男孩子初次情緒過度,以至於昏厥,用來紮的。
公子卬佯作鼾聲如雷,善兒唏噓一陣,把金針放到一邊。又翻出各種男男女女的泥塑小人兒,這些都是女師傳授的姿勢,善兒仔細觀摩著泥塑小人,從中挑挑揀揀,最後留下一個,把其餘的都重新收到箱中:今夜,就用這個動作,照貓畫虎吧。
公子卬很敏*,善兒用素手在他胸膛上畫了兩圈,公子卬身體就表現得很誠實,善兒微微一笑。
公子卬暗叫一聲不好,假裝翻了個身,打側來睡。善兒哪裡肯罷休,攬過公子卬,擺成一個“大”字。她按照泥塑小人的模樣,把公子卬當成凳子,對準,款款往下坐。
她鶯恣蝶采,殢雨尤雲,自取其樂。公子卬隻感到酥酥麻麻傳到腦門,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善兒假裝沒聽到,心中竊喜。
等到巫山雨儘雲散,她很細心地幫公子卬擦抹,動作輕柔而細膩。公子卬感到受寵若驚,不知怎麼消受她的溫柔,安靜地不再搗亂。善兒輕輕伏到公子卬的懷抱,依依不舍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淺淺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