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判定為伴侶型工具人,因為穿越局發現他很擅長照顧人。
可是現在他沒什麼人可照顧,重要的人都不在身邊,瀧澤生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這裡,他靠暴力和威脅得來的錢也遠比剛剛叛逃時一天打三份工掙來的多得多,更不用節約。
基本可以說,瀧澤生和這個組織的所有成員一樣鋪張浪費。
“……總不會一點兒退燒藥都沒有吧。”連急救箱都沒有找到的瀧澤生沉默了。
打電話給續和,顯示忙線。
琴酒頭上還纏著繃帶,於是自製的退燒貼也不能使用。
總感覺這個場景有點兒熟悉……?
瀧澤生把翻出來的一堆雜物一股腦的塞了回去,然後不由自主的對著地麵發起了呆。
熟悉感來自於記憶深處。
似乎他以前也有滿屋子找藥結果失敗的經曆。
燒得整個人都像個火爐,燒到神誌不清,燒得大腦疼痛無比。
然後……
“解藥呢!瀧澤,你把解藥放在哪裡了?!”
麵對這聲焦急的追問,他回答了什麼?
“……解藥在……掛在門後方的辦公包裡。”
瀧澤生走去了門後。
門後沒有掛著辦公包。
因為他現在不需要辦公包了,平常出門隻要帶好了槍就好,資料甚至有續和拿著。
最後瀧澤生叫了其他下屬跑腿,他一邊放下手機一邊走回客廳,“抱歉啊gin,家裡沒藥了,你再忍一會兒……”
“……”
“……gin?”
沒得來回應。
……怪了,琴酒醒來後是不是一句話都沒說?
瀧澤生在客廳裡沒找到他,於是走去了剛剛的書房。
“!”
他眼睛微瞪,衝了上去,扶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的人,“喂!gin!”
這回瀧澤生直接摸上了他的臉,果不其然是不正常的高溫,瀧澤生再次一把將他抱起,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一句,“真是的,哪有上司拚命照顧下屬的啊!你以前有那麼脆嗎,還好是被我撈到了吧,不然你要一個人挨過去嗎,你是鋼
鐵俠嗎?”
他的抱怨聲不帶任何的局促和打亙,瀧澤生自己都驚了一下。
“……上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張照片裡,他這麼小的年紀,是琴酒的上司嗎??
喔,的確,如果是這種配置的話,的確更符合穿越局所要求的,擁有“照顧他”“保護他”這一類職責的存在。
瀧澤生再次把人塞進了被窩,然後稍微調高了一些空調的溫度,他家裡連酒都沒有,因為瀧澤生不喝酒。
趁著人暈了,瀧澤生掏了掏他的褲兜。
……他的牙刷果然在這裡麵!鍍銀的!是這個組織的首長某天給他的禮物,說是什麼品牌的全球限量款。
悼念了一下自己的奢侈品牙刷,瀧澤生又把它放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時間,麻利的去浴室裡接來了溫水,拿了毛巾,並掀開了琴酒的上衣準備對其進行物理降溫。
因為扒衣服的過程太過順利,瀧澤生不禁喃了一句,“這麼折騰都不醒,你是放心我還是真的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份兒上?”
倏然,瀧澤生的視線頓住。
琴酒的皮膚帶著歐洲人的慘白感。
但是令他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對方胸膛上那個明顯的疤痕。
“……槍傷?”
瀧澤生忍不住伸出手指沿著琴酒的皮膚比劃了一下。
疤痕在胸口上的位置,到心臟的距離,能夠估算出來的子彈深度……
“這一槍可是要命了。”瀧澤生覺得指尖都被過高的溫度燙到了,竟然神經質的縮回了手,“我是哪裡疏忽了嗎,讓你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伴侶工具人對自己的工作沒有任何懷疑。
門鈴在這時候響起,給琴酒擦了一半的瀧澤生替他蓋上被子,扔下毛巾去開了門。
門外是冷著一張臉的另一位下屬。
對方機器人一般僵硬的遞過來一個包裹,低低喚了一聲,“瀧澤大人。”
總是這樣,因為一個草包組成的□□忽然來了瀧澤生這樣的“實乾派”,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畏懼,而畏懼會影響他們的行動,讓他們思維變得遲緩,辦事效率也會不怎麼樣。
所以瀧澤生才會中意續和,因為那家夥敢吐槽他,並且服從度真的很高。
“那個…還有……”門外的下屬硬著頭皮,頂著瀧澤生看死人(?)般冷酷的眼神說道,“首長讓您待會兒去一趟,他有事情交代您。”
“……沒空。”瀧澤生乾脆的說,“我今天休班。”
下屬登時感覺喉嚨都被扼住了。
當然不是被嚇的,而是被瀧澤生對首長的不敬態度氣得呼吸驟停。
他竟然敢不聽BOSS的命令啊!
什麼休班,他們黑手黨的活動時間本來就在黑夜。
下屬的視線在瀧澤生指尖的濕痕上滑過。
……果然。
有情報說瀧澤生今晚帶回來了一個人。
這會兒難道說是打擾到他了嗎?
“瀧澤大人,首長讓您待會兒去找他。”染著紅毛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回他的語氣強硬了幾分,已經帶上了警告的意味。
“……明天吧。”
“首長說,讓您待會兒去找他,這個待會兒的意思是,給了您一些整理儀容和心理準備的時間,事實上可以理解為立即動身。”
啊,是服從性測試。
瀧澤生抓了抓頭發,“行了,知道了。”
說完,他啪的關上了門。
嘴上應了,但瀧澤生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他給琴酒喂了藥,然後幫他擦完了另一半上半身,感覺溫度好像稍微有些降了下來,便沉默的打開了通往安全屋的門。
瀧澤生的安全屋是這個套房的下一層,配置和上麵一模一樣,是他用彆人的賬戶購置的房產,很少人會想到他將兩間上下房打通了。
安全屋比他的個人居所還要冷清,瀧澤生將gin安置好後,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他胸口的槍傷疤痕上。
隻是停留了幾秒,瀧澤生翻回樓上,把他和琴酒的東西都拿了下來。
將所有東西疊好放在琴酒的床邊,確保他醒來後能第一時間看到,瀧澤生關上了安全屋的通道,並用木板和地毯掩飾好。
最後,他從自己的個人居所光明正大的走出。
“走吧。”他對等候的紅毛下屬說。
“對了,還有……”瀧澤生鬆了鬆領結,覺得礙事,便一把將其扯了下來,他涼涼了睨了紅毛一眼,“你們把續和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