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2)

第一個世界時,瀧澤生曾帶著夏油傑逃離了日本,任性的將他從日複一日的“付出”陰霾裡拉出??[]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他們兩個連手機都沒開,出了國就買了新的電話卡,一時間音訊全無。

哈哈,用“逃離”這個詞可真是生動形象,乾了那麼一件瘋事的瀧澤生回去就被訓了,他料想過會這樣,但沒想到懲罰來得那麼嚴厲,他不止被關了禁閉,還差點兒被按上“背叛者”“敵人”“奸細”的罪名,五條悟費勁把他撈了出來,所以瀧澤生意識到——

夏油傑於總監部的定位是不同的。

他或許是下一任的東咒校長。

明明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接觸了權力,派彆,被高位之人安排好了未來的走向,但十幾歲的少年早就被繁重的任務壓得難以喘息,所以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也被他們最大限度的用來感受生活了。

人生是曠工。

就算是把工作就是生活這樣的話當成名言的瀧澤生,也覺得夏油傑和五條悟的青春時代被壓榨得太狠了一些。

為什麼?

因為咒術界想要掌握特權,因為總監部故舊陳腐。

民間的咒術師數量明顯比他們官方登記的多,該說是政府不敢管,無法管,懶得管,還是怎樣,總之那些人完全是任性的野蠻生長,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便常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應當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一切。

就像是得到了一件寶物便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在長成之前腐爛的種子,走到了死胡同還覺得自己看到了天地的孩子。

“兩方爭權你死我活的,果然三足鼎立才是最穩定的發展軌道。”

這是瀧澤生在那所廢棄車廠說的最後一句話。

被他招攬來的民間咒術師臉色古怪,但大概他們的腦子就是和普通人有點兒不同,普通人看到這種場麵會想他們是誤入了什麼□□組織嗎。是不是不小心卷入了黑惡勢力?但是他們不一樣,主動前來的野心家們是帶著抱負來的,他們在想——

哈哈,真是帥啊!

他們新認的首領果然強大勇猛,風華無限!

“但是,首領……”

有人沉人都散去後對瀧澤生說。“我有一個比較冒犯的問題。”

瀧澤生轉眸看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首領這個稱呼對我來說還真是陌生啊……”

但是首領代表最高的身份,如果想要創立組織,組織的中心最好也有一個不那麼平易近人的稱呼,畢竟瀧澤生沒打算和他們玩親密的同伴遊戲,連代號都給他們想好了,就ABC英文字母排,英文字母不夠了再用俄文的,俄文不夠了還有其他多得數不清的拚讀發音。

“說。”瀧澤生冷淡的回應。

“你是和咒術界……或者總監部有仇嗎?”

新任下屬A八卦的對他道,“你以前的身份是什麼,是不是很厲害?你是幾級咒術師,一級?特級?”

瀧澤生眨了下眼睛。

那是一個極緩慢的神態,青年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是單純的凝視著對麵的人。

下屬A的喉嚨緊了緊。

他覺得那是一個警告的眼神,由瀧澤生做出來極具震懾力,是文娛作品裡嘗嘗形容的,“一個眼神就能令人禁聲”的效果,令他產生了狂熱的追捧心,以及——

下屬A垂下頭。

真是年輕。

瀧澤生看上去可太年輕了。

“姑且問一個問題……”下屬A說,“您有戀人嗎,首領?”

瀧澤生:“……”

瀧澤生:“?”

瀧澤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關你屁事!”

下屬A:“……”

“少想著談戀愛,夢想實現了嗎就戀愛,沒誌氣。”

下屬A:“……”

***

第三方,瀧澤生成立它的初衷是爭奪總監部的權力。

總監部要比咒術界的世襲製好一點,但也隻是一點點罷了,總監部的總長由咒術界推舉,彎來繞去最後還是咒術界的高層在控製這一個位置,雖然總長下方的權力機關仍是政府的人在運作。

他們在運作什麼呢?

監視各地方形成的咒靈,對咒術師發出指令,滿足咒術師們並不過分的要求,對特彆事件進行收錄和指揮,以及出現率最高的,在悟口中被語言鞭屍無數次的——安罪施刑。

作為維護普通民眾,或者說是普通民眾利益的集合體,總監部在對懷有咒力者的刑罰一向謹慎且激進,可以說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且一點兒情麵都不講,瀧澤生對這一點可謂是體驗透徹,不過裡麵應該像被蟲蛀了一樣充滿了漏洞。

他們和所有組織一樣,是層權製,無數工蟻猶如機器一般為其勞作,剛注入的新鮮血液被凝固的身周世界淹沒吞噬,逐漸便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但其實說白了,像當初江夏凜也——這個名字如今念出來真是帶著一種複雜到想要嘔吐的感覺——那樣的年輕人,為高層奔波的底層人員,他們隻是將總監部的任務當成工作罷了,為此勞碌日夜,隻為混口飯吃。

他們也會招聘新人,會績效考核,會升職加薪。

而同時,大概率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抵不過關係戶。因為爛橘子最愛的就是安插自己的親係。

“他們能安,我也能。”瀧澤生如此說道。

總監部,政府機關,它並不是憑空出現的,依靠著少年時的那點兒了解,瀧澤生記得它起碼從法務省,防衛省和厚生勞動省劃了人去,也就是由各機關部門組成的特彆針對咒靈的組織。

聰明伶俐擅長考試的屬下走了正規渠道從總監部底層乾起,但等他們爬到高位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所以瀧澤生最愛做的是把總監部某些有點兒職權但不算過於突出的人套一個麻袋,要麼被辭職一下,要麼送到國外再沒收護照,讓其成為當一陣子有家不能回的流民,要麼直接綁架空降者,換自己的人上。

一切做得小心謹慎,卻也果斷狠心。

因為瀧澤生知道總監部裡有人要他的命……不止他的,要他的命本質而言就是在針對悟,連六眼都算計,對方究竟在秘密謀劃著什麼根本不重要,他居心叵測這一點就足夠瀧澤生把他骨灰都揚了。

那個人藏在暗處,站在高處。

於是那半個月裡,他輾轉於自己建立的新組織,洗白培訓,擴張勢力,派人臥底,尋找新鮮血液,以及……成立研究組。

需要安排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來,瀧澤生甚至好幾天沒有回自己的安全屋

“普通的蠅頭靠刀就能解決,稍微高一級的詛咒也可以用咒具解決——即便是咒力稀薄連咒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他對著研究組的人如此說道,“那麼你們知道該怎麼做,我們組織的前身……可是□□。”

他們最擅長打架鬥毆,以及枕著走私來的槍支彈藥睡覺。

瀧澤生捏著子彈,對續和說,“如果這個東西成為咒具,即便是最低等級的咒具,都能對咒靈具有殺傷性。”

續和低垂著眉眼道,“你要找的那位詛咒師……我們查到了他最後出現的地點。”

啊,那位詛咒師。

瀧澤生在暗網裡找到的,專門接委托製作咒具的人。

他雖然學習過製作咒具的原理,多少也成功過幾次,但是讓他把時間浪費在批量生產咒具上是打工人的思維,老板就應該花錢找人創造價值。

特殊咒具總是需要遺體,性命作為代價,但瀧澤生沒想搞那種玩意兒。隻要普通的,能讓那群沒有咒術,連輔助監督的水平都達不到的屬下們能看到咒靈,彙報咒靈的形態,像打怪遊戲裡的npc那樣對著詛咒掃射就好。

不,或許他現在暫時不需要安全屋了。

因為需要他動用安全屋的威脅已經除去,他現在就算是大搖大擺的開著蘭博基尼上路都隻會引來路人的口哨聲。

琴酒第一次看到他的車時,還說了一句他的品味真是騷包。

但是蘭博基尼是從前代首長那繼承下來的,成員們都覺得很拉風很氣派,瀧澤生對車沒有什麼感覺,能開就行。

於是瀧澤生馬不停蹄的要去見見那位能夠製作咒具的詛咒師,在離開前,他似有預感,叫續和照顧一下琴酒。

連軸轉的幾天,完成了離間任務的續和幾乎跟他寸步不離,對瀧澤生的認知逐漸從“他似乎很好說話”變成了篤定的“他很好說話”,所以日常交流都大膽了一些,態度甚至偶爾會流露出親昵。

“……我覺得我也沒什麼好照顧他的。”續和情不自禁的吐槽道,“他傷都好了七七八八了,一個能打我倆。”

走到汽車邊的瀧澤生把他從駕駛位上薅下來,“你看看我能不能一個打你倆。”

續和:“……”

續和:“瀧澤大人,這次真的不需要我跟著您嗎?”

“你跟去了沒準就被人拿刀抵著脖子來當威脅我的籌碼了,我這次見的人和之前那

幾位民間術師不一樣,珍惜自己的小命吧。”瀧澤生坐上了駕駛位,利索的係上了安全帶,“還有,彆忘了我交代的任務。”

說完他駕著顯眼的車駛離,續和隨意的揮手掃了下無形的尾氣,去了瀧澤生的安全屋。

那個安全屋目前隻給琴酒用了。

……

瀧澤生要找的詛咒師,情報顯示的最後去向是一個偏僻的村落,坐電車錯過最後一班就會迷失在荒野裡的那種,但是他今天開了車,所以並不擔心時間問題。

到達的時候是下午,太陽都還沒有落下,瀧澤生熟練的用了“威脅”“恐嚇”以及“立下束縛”等手段,將那位老太太的餘生都交給了自己。

“總是在這裡製造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有什麼意思,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嗎?”坐在院子裡,瀧澤生的指尖捏著一片掉落的綠葉對著錯落而至的陽光,擋在眼前漫無目的的觀察著,“你造出來的東西都被拿去乾糟糕的事了,從因果律上來看,你惹了不少禍。”

老太太坐在搖椅上,外表看起來實在溫和無害,她放下手裡紮的小人——它的特征完全符合瀧澤生的模樣,隻不過當場做出來的東西還來得及使用就必須拋棄了——她對著瀧澤生說,“那麼你呢,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哈哈……”瀧澤生笑了兩聲,“你們好像總覺得我身不由己,我的行為由個人意誌驅使,怎麼會不自由呢?”他扯著嘴角,用泛著冷意的嗓音說,“你們追求的自由倒是通俗易懂,一心想要回到沒人管束的時代。不過嘛,時代變了,你們進不了局子,來我這邊吧。”

如今已經成為下屬K的詛咒師終於止住了戰栗的身體,她還在交流著,“你沒有被六眼那小子下什麼降頭吧。”

“歐巴桑,我和悟在大冬天吃冰的時候你好像還偽裝成了售貨員吧。”瀧澤生語氣懶散,“接了委托來給我們紮小人,結果因為悟太強了,所以你被反噬到口吐鮮血還要在客人們麵前堆起笑容說:牙齒出血了,大家不要擔心。”

“……”

這時,院子的另一邊傳來了嚎哭聲。

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凶殺案。

不是下屬K做的,雖然她來這裡的原因就是接了委托,但是被瀧澤生截胡了。

院子外正停著警車,所以瀧澤生躲在這邊沒出去,他不想被調查,大概是在港口mafia裡養成的習慣。

然而這短暫的安靜時光被打破了,有個少年找到了這裡。

與那雙眼睛對上後,瀧澤生砸了下舌,“你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呆滯的工藤新一驚喜的喊了一聲,“瀧澤哥?!”

消失於火海的碧眸青年正閒散的坐在那裡,並挑起眉露出了似是苦惱鬱悶似是無奈寵溺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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