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屬K明顯非常
激動,甚至想在這荒郊野嶺來一段飆車演繹,她還問瀧澤生,“可以把車子的頂棚打開嗎?”
瀧澤生:“你不怕中風嗎?”
“不要小瞧老人家啊。”
而就在他們即將展開一段詭異的兜風之旅時,不管是瀧澤生還是下屬K都感到了不對勁,他們預知危險的雷達讓他們的四肢比大腦還要迅速,連互相招呼一聲都沒有,乾脆利落的跳了車。
就在他們落地的下一秒,車子爆炸了。
衝天的黑煙翻滾,瀧澤生嘖了一聲,瞥向他的新下屬K,“你乾的?”
下屬K,“我不乾這麼沒品的事情。”
瀧澤生:“天天暗地裡給彆人下詛咒的家夥就不要自稱道德高尚了。”
他沒有再看一眼汽車的殘骸,打電話給了續和,在電話還沒有接通的時候,瀧澤生近乎惱火的罵了一句,“傻逼續和,在這種地方掉鏈子。”
估計是組織在權利變更初期殘留下來的前代影響,即內部矛盾。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還是在瀧澤生不知情的時候,而他平常對自己的車完全不上心,今天可以說是第一次單獨開出去。
回想起剛剛下屬K在開車過程中的一舉一動,瀧澤生趁著夜色朝著遠處唯一的電車站走去,“要麼是觸碰了特殊位置觸發了炸彈的倒計時機關,要麼是給炸彈裝了個溫度感應裝置,分貝觸動機製,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高,因為馬達在長期運作時絕對會高熱,而要是飆車……那便是在人少的公路上,很少概率會波及到的無辜人群。”
聽到他這麼說的續和連忙在腦內尋找著可疑人員,“我記得……管理武器庫的人有……”
他一邊聽瀧澤生交代細節,一邊冷汗津津的小聲囈語,“……如果是我在駕駛位上呢?”
瀧澤生正好到了車站牌,此時站在自動販賣機前陷入選擇困難,聞言不明所以的回道,“你剛說什麼?”
被上司提問的下屬本能的提高音量重複了剛剛的話,“我是說……如果是我在駕駛位上呢?”
瀧澤生立刻明白了他在顧慮什麼,下意識道,“那也沒關係,因為我會救下你。”
他隨便買了個蜜瓜蘇打,完全沒有給下屬K也買一瓶飲料的打算,“你焦慮這個,還不如想想自己到底是被哪個信任的家夥賣了,那人能輕易的接近你還對我的車動手腳哎。”
可續和沒有聽他的敲打挖苦。
他被瀧澤生輕描淡寫的“沒有關係,因為我會救下你”給驚到了。
在絕大部分組織裡……不,應該說是在裡世界,所有□□的宗旨都是保護首領,從來沒有首領保護下屬的說法。
……或許意大利那邊有例外吧。
續和神經質的蜷了下手指。
他更不可思議的是……瀧澤生說出那句話時的坦然和平淡。
就好像,我會救下你,這是一件多麼稀疏平常的事情。
我很強,救下你是應該的,你在想什麼蠢事?
“所以你原本就是一個平和的人吧……”續和忍不住在掛掉電話後小聲嘟囔,“感覺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是因為什麼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等待最後一班電車的瀧澤生坐到了下屬K的身邊。
他揉了一把自己此時黑漆漆的頭發,對著反光的玻璃還有些不適應現在的形象,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飲料。
空閒的時候,他會很容易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裡,大概是因為人越壓抑什麼什麼便越膨脹。
“你並不喜甜吧。”
下屬K不甘寂寞的搭了話,“是因為六眼才改變了自己的飲食習慣嗎?”
瀧澤生把發直的視線收回來,瞄了一眼電子時鐘,“我們不是可以毫無芥蒂的聊私事的關係。”
“我記得前陣子發生了一件可以說是讓整個咒術界都震蕩的事情。”
“是嗎,那咒術界好脆啊,震了一震是吧。”
“六眼殺掉了幾個高層。”
“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總是說要鏟除爛橘子但一直沒有做的五條悟被打壓至此,反擊也是在被逼著退入死線後。
下屬K平靜道,“六眼暴怒是因為過咒怨靈的封印。”
哈。
瀧澤生牽起唇角,沒個正形的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抵著臉頰看向她,嗓音帶著冰冷的戲謔,“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你想說什麼,那個過咒怨靈和我是什麼情況對嗎?”
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瀧澤生就意識到了。
這個世界有兩個“他”。
難以形容的bug。
那具穿越局克隆出來的複製體還在那裡。
想想甚至有些惡心。
瀧澤生一直沒動那具複製體,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那是個什麼東西,隻是擁有和他一模一樣的樣貌,可能從物質層麵上來說也是一模一樣的,否則五條悟絕對能看出來端倪。
“我聽說那個過咒怨靈最近有情況。”下屬K說道,“彆管我從哪裡聽說的,我也有獲取情報的渠道。”
“渠道給我。”瀧澤生乾脆道,“這是你向首領表露的誠心,K。”
下屬K沉默了一瞬,“晚些我會將他的聯絡方式給你。”
“感覺很有可能是輔助監督這樣的角色啊。”
“你看過再說吧。”下屬K眨了眨眼睛,稍微彆過臉去錯開瀧澤生的視線,“那隻過咒怨靈近期有蘇醒的跡象,而你……”
她用一種發現了真相的晦澀語氣說道,“你才是真正的‘瀧澤生’吧。”
“真正的瀧澤生一直藏在暗處,看著那場感天動地的鬨劇上演。”
瀧澤生:“……”
“或者說,是他親手策劃了那出戲,想發展處令六眼崩潰發瘋,以致孤立無援,被人類拋棄的結局。”
瀧澤生:“………………”
瀧澤生凝滯了一瞬,隨後忽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對,哈哈,對,我才
是真正的瀧澤生。”
下屬K越發覺得自己已經探明了事情的本質,“你想要報複六眼,報複五條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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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
下屬K見青年笑得甚至直拍大腿,情緒也不免高漲起來,“你要報複五條家,報複整個咒術界!我猜得果然沒錯!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會孕育出那麼純粹的情感。五條悟身邊那個一心一意的家夥,是他用執念築造出來的假貨。過咒怨靈,說到底就是咒術師用咒力強行捏合出來的產物,摻雜著咒術師的幻想和那麼一兩縷真實的靈魂。”
她所說的一切瀧澤生都沒有否認,反而笑得如同終於有人理解自己一般開心,下屬K激動的站起了身,“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這才說得通。被五條家的替死計劃害死的瀧澤生怎麼可能還會對六眼死心塌地!”
她跟著了魔一樣,瞳仁裡燃燒興奮的火焰,猶如狂熱的追尋著什麼。
瀧澤生的笑意倏然停止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下屬K,這位……能夠說是所有他收服的詛咒師的縮影的人。
他的沉默如同默認,他的冷淡就像心如死灰。
他像是被磋磨已久,從地獄回來,凝聚了所有的怨恨蟄伏著複仇的勇者。
他冷下臉的氣勢如此詭譎危險,神秘且強大。
下屬K顫抖的,單膝跪了下去。
這才是——她想要追求的人!
這才是——她渴望看到的亂世!
複仇,將一切搗亂,向五條,禦三家,咒術界,發起最猛烈的進攻。
這些由五條悟的“摯友”來做再合適不過,因為瀧澤生從小就生活在那種地方,因為瀧澤生最熟悉那種地方,因為瀧澤生能夠輕而易舉的站在五條悟的身邊,將利刃捅進他的身體,將那雙可惡的眼睛挖出來!
瀧澤生垂下眸,連唇角也耷了下去。
“我會全力助你。”下屬K說道,“全力助你!”
***
啊呸!
瀧澤生咬了咬後槽牙。
他轉頭上了駛過來的電車,頂著一張高冷的臉,保準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這張臉還是太出名了,就和五條悟一樣出名。
建立第三方的動機被如此誤解也理所應當。
理所應當……
瀧澤生覺得自己腦內的神經正在抽搐,因為他聽到了有人在叫囂著殺死悟。
但是旁人的誤解並不該被他放在心上,就算他們抱著最大的惡意揣摩這他對悟的心思,也不該被他耗費心神去在意。
瀧澤生找到空位坐下,盯著對麵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子。
黑發青年坐得板板正正,玻璃模糊的倒影並不能清晰的折射出他的表情。
這種誤解存在並不算壞事……甚至可能會為他吸引來一直對悟虎視眈眈的敵人,說不定那個真正在想如何搞垮悟的家夥還會覺得他這位新生的戰友很有潛力。主動拋來橄欖枝。
反正除去對悟的感情被曲解之外,瀧澤生的目的還是很明確。
他要把橘子們都換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把總監部洗成自己的一言堂。
所以……
瀧澤生摩擦了下掌心裡的手機,裡麵還運行著GPS顯示屏,上麵的另一個紅點離他的目的地漸行漸遠。
Gin走得真是毫不拖泥帶水。
“真是……”
瀧澤生靠在椅背上抬頭,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什麼人造人啊……”
他當初沒搞過什麼克隆體啊!
那些日常言語中的生物研究,頂多也隻是像澤田弘樹那樣探究如何令人的腦神經鏈接電子設備罷了,他沒有搞那麼非人道的東西!
“……雖然,世界上或許是有著人造人的技術的。”因為中也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隻是他在彆的世界。
“這個誤解顯得我像是什麼超級瘋狂科學家,知道自己即將命不久矣後留下了引人遐想的生命延續。”
越想越胃疼,瀧澤生乾脆的給琴酒打去了電話。
“嘟。”
電話被掛斷了。
瀧澤生:“……??”
覺得他可能在忙,瀧澤生在十分鐘後鍥而不舍的又打去了一通,這回對麵倒是接了。
“什麼事?”
語氣聽不出好還是不好。
瀧澤生心裡的質問在舌尖上轉了一圈,說出口後卻是,“白天過後是黑夜,黑夜過後是白天,永遠不會有例外。”
“?”
琴酒深吸了一口氣,“腦子在酒裡泡過?你想說什麼?”
“所以我也不會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