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高熱(2 / 2)

待趕到秦澤安處,一股濃鬱草藥味便傳入鼻。

“師傅,灌不進去,不若卸了下巴將藥灌進去?”

薑雯聽聞此聲,連忙阻止:“且慢!”

屋內,小和尚清風正端碗藥坐在床沿,頗為苦惱。方丈懷仁大師立在床邊,眼懷悲憫暗自思量。

見薑雯匆匆入內,懷仁大師解釋道:“薑施主,這位安施主高熱難下,這碗藥湯若是灌不下去,隻怕連帶身上傷口也易發炎,恐山下郎中也敢來不及時,那便難了。”

聞懷仁大師此言,乃是善緣先行了一步,到過此處同懷仁大師言明,此刻善緣該是下山去了。

懷仁大師布滿老繭的粗糙大手在秦澤安下巴處以手丈量了一番,秦澤安往日威嚴逼人,難有人去細看他的長相,如今懷仁大師一丈量,才覺這張臉生的好看大氣,臉型隻一巴掌大小,此刻麵色虛弱泛白,靜靜任人擺弄,好不可憐。

懷仁大師點點頭,對秦澤安臉蛋尺寸頗為滿意,“這臉兒小,下巴好卸,待清風將藥灌下,貧僧立馬把下巴安回去,此事貧僧多有經驗,唯手熟爾,薑施主不必憂心。”

薑雯驚呆了!這還是早課念經文時慈悲心腸的懷仁大師嗎?

恐懷仁大師手快,薑雯話都來不及說,先抓住了懷仁大師要卸下巴的手。

“大師且慢!”

“懷仁大師,不若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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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藥試試,”薑雯抓著人手,忍不住後退一步,唯恐懷仁大師將自己下巴卸了,“如若不行,再卸下巴可好?薑雯決不再阻攔。”

“薑小姐慈悲心腸,也好。”

懷仁大師退開,站開些位置,讓薑雯近榻前。

不過那雙眼睛依舊瞧著秦澤安那下巴,似真覺這下巴該是好卸。

薑雯隻覺頭皮發麻。

懷仁大師,懷仁大師啊,若你今日真卸了他下巴,他日秦澤安重主東宮,隻怕你頭蓋骨要被掀。

清風小和尚起身,將藥碗送到薑雯手裡,“薑小姐且試試罷,不過安公子這湯藥實難下灌,這已是今日第二碗湯藥,薑小姐若不成也無妨,咱就將他那下巴卸了吧,師傅保證能給下巴安回去。”

薑雯額頭青筋突突跳,“容我先試試再言。”

接過藥碗,坐到床榻上,觀秦澤安胸口處已是撒了不少湯藥,濕潤一片,濃厚的藥草味充盈鼻尖。

薑雯知曉硬灌是灌不進的,清風年紀雖小,氣力卻比薑雯大的多,要能硬灌清風早灌進去了。

隻得趴在秦澤安耳邊輕聲耳語,望秦澤安聽到熟人聲音,他能夠放下戒心,起到作用,“殿下,煩請將藥飲下罷,殿下也不想被卸下巴吧,殿下配合些罷,拜托拜托了。”

說罷薑雯起身喂藥,秦澤安似真聽見了薑雯所言,此番一喂便咽,無半點阻礙。

不消片刻,小半碗湯藥便下了肚。

薑雯都奇了,懷疑秦澤安怕是醒了,方才聽見自己在他耳邊耳語,才將湯藥喝下的如此順暢。

清風看碗裡黑色湯藥快見底,探長了脖子去瞧。

見秦澤安喉嚨真有吞咽跡象,嘴角溢出湯藥也少,奇道:“嘿,還真給喂下去了,真是奇了,怎生我就喂不下去,他還挑人不成!”

倒是方丈懷仁經世頗多,瞧出薑雯與安施主似是故交,出麵解圍道:“許是施主二人有緣。”

“清風,你且去幫安施主找套更換的衣服被褥來。”

“是,師傅,清風這就去。”

清風一聽師傅安排了活計,立馬從喂藥屢遭失利的打擊情緒裡跳脫出來,小跑向門外去。

年少之人無限活力,喜歡乾些跑來跑去的活計,目的並不在於乾什麼活計,而在於奔跑。

“安施主有薑施主照料足矣,這裡看來是用不上貧僧了,貧僧寺中還有些雜事,便不多留了,”懷仁方丈打發走清風,便自請告退,將空間留給二人。

薑雯起身將喝完的藥碗放到桌上,送懷仁方丈出門,“今日多謝方丈。他日,安公子,必登門拜謝。”

“阿彌陀佛,不必拜謝貧僧,到時安公子若執意要謝,便去前殿點柱香,拜謝我佛罷,”懷仁方丈施以佛禮,“安施主此處還需人照料,薑施主留步。”

懷仁方丈說罷便走,薑雯留步。見人走遠,才返身回屋。

薑雯急急走進床榻,輕輕推了推床上秦澤安,“殿下,殿下。”

見秦澤安一動不動,似真因高熱正昏迷不醒。薑雯才喃喃低語:“還真是昏著呢,我還當你醒了,聽見我說話才喝下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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