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倆出了門外，唐綰妝給了三人份的車錢，“唐老三，這趟你算是空跑了，這些車錢是你應得的，彆虧待駕騾，買些豆餅加在夜草裡，讓它養養膘。”
“妝娘姑姑……”唐老三感激涕零，唐綰妝太通情達理了。
不說唐老三兩人駕車回村，單說唐綰妝反鎖了院門，折回廚房，看見唐燕正對著一堆食材茫然無措。
唐綰妝笑了，“燕姐，五更天早起你不適應吧，你去補覺吧！”
一方麵是體恤唐燕，另一方麵唐綰妝擔心唐燕刀功不行，反而弄壞了食材。
唐燕被說到了心坎上，害羞地笑了笑去補覺了。
唐綰妝處理好食材時天光微亮，再抄書半個時辰後又出去采購了一波食材和調料等等，再次處理了一波食材。
稍息片刻，唐綰妝抄書默寫兩個多時辰超額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期間辛掌櫃來了，放下糕點茶水，對她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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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辛掌櫃走了，唐燕還是尷尬得手足無措，她在辛掌櫃一片讚美聲中醒來，此刻那讚美聲還餘音繞耳，“妝娘……”
唐綰妝洗了羊毫，墨錠和硯台，笑著招呼唐燕吃茶點。
唐燕有生以來第一次喝花茶吃驢打滾兒，陶醉的不行，“妝娘，這個茶真好喝，這個金黃色的糕點真好吃。”
唐綰妝嗯著，解釋糕點是驢打滾兒，在現世，她吃香甜綿糯的驢打滾兒，喜歡配上一碗酸中回甘的豆汁。
稍作休息，唐綰妝把文房四寶等等鎖好，開始穿串兒，她放慢動作，讓唐燕仔細看。
羊肉串兒是一根簽子上穿三瘦一肥共八塊，肥的是切成指節大小的羊尾油，瘦的是同樣大小醃過的羊肉，肥瘦相間是羊肉串美味的靈魂所在。
唐燕看著，眼睛好像學會了，一上手就穿歪了，肥肉和瘦肉都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似的，一點也不聽話。
唐綰妝蹙眉說不行，這樣的羊肉串不耐烤，還沒有烤熟就會脫落，必須穿正。
“燕姐，你慢一點兒，穿正了。”唐綰妝擼了唐燕的那根串兒，把這些肉塊分彆混入其他八根串裡，也就是又給唐燕示範了八次。
然後在唐燕震驚又慚愧的注視下，唐綰妝拿了一大把簽子，飛速地穿串兒，很快就穿好了一大把。
唐燕小心翼翼一根一根穿著，倒是穿正了，不過速度巨慢。
最後唐綰妝跟前堆成了一個個小山丘似的，不僅有羊肉串兒，還有羊排，羊蹄，羊肝，雞翅和土豆片等串串，而唐燕跟前的這唯一小堆兒少得可憐，勉勉強強有唐綰妝的十分之一。
“妝娘，我笨手笨腳做不了太多活兒，你是不是明天就不要我了？”唐燕一臉擔憂，眼裡泛起霧氣。
“不會，你彆急，慢慢來，熟能生巧。”唐綰妝語氣淡然，畢竟她最看重的是唐燕心眼不壞，放在身邊比較放心。
把穿好的串兒和泡發的菌菇等等放入木桶，用白布苫蓋好，唐綰妝很快備好麻辣燙的小料和燒烤調料。
在翠煙樓前擺開了攤兒，唐綰妝剛點燃木炭，辛掌櫃出來了，麵帶微笑，“唐掌櫃，祝你開業大吉，生意紅火！”說完還燃放了一串鞭炮，很走心的捧場一波。
唐綰妝心暖，香墨齋的廚房用具都是暫新的，辛掌櫃說是閒置無用，讓她隨便用，她昨天就打算賺了錢如數賠還，給她撐傘的人，她不忍心讓對方淋雨。
辛掌櫃進書肆沒多久，一個肥碩大媽抱著半筐子土豆，打量了唐綰妝和唐燕一番，便放下筐子，蹲在她們的攤兒前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