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女神獨美(1 / 2)

聞言,柏知府臉色陡冷,楚濟源籠絡他還不是把他當棋子?

“啪!”柏知府一拍驚堂木,“薛皋,你且聽著,本官是天子門生,隻效力於大晟天家,你故意破壞本官和楚大人的同僚關係,該當何罪?來人,掌嘴十五!”

有道是好馬生在腿上,好漢生在嘴上,薛皋自以為能言善辯,沒成想這張嘴惹怒了柏思賢。

被衙役掌嘴十五後,薛皋脾氣小了許多,柏知府沉聲問道:“薛皋,那五壇茶油有問題,你瞞而不報是何居心?”

薛皋一拿到茶油就發現餿了,但想著孫亨通對他不錯,每次他出營到泰福軒,孫亨通都好酒好菜招待著,因而薛皋瞞而不報,直到病倒了二百多個兵卒,他才意識到攤上大事了。

不過薛皋並不想認罪伏法,“柏知府,我真不知道油有問題,孫亨通和我交情不錯,我怎能料到他故意弄了餿茶油?你拿孫亨通沒辦法,也不能拿我當替罪羊。”

柏知府臉色一沉,正要對薛皋用笞刑,一旁的唐綰妝淡聲開口,“薛皋,那些茶油裡,孫亨通放了慢性斷腸草,吃了那茶油,最多一月就死了,你雖沒吃那茶油,但炒菜時也沒少聞味兒,所以你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活頭了。”

因為唐綰妝生得太美了,說話時一雙桃花眼瀲灩生波,薛皋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思維完全被唐綰妝牽著走。

聽完唐綰妝的話,薛皋徹底慌了神,臉色蒼白難看到了極點,突然,他張嘴嘔吐起來,完全停不下來的既視感。

柏知府已經猜測到了,唐綰妝的慢性斷腸草之說就是誆騙薛皋的,薛皋是廚子,不可能發現不了茶油有問題,因而薛皋絕對不會吃那茶油炒的菜,隻聞聞味兒,還不足以染病致死。

但是眼見為實,薛皋這會兒就是犯了染病的症狀,柏知府疑惑不解,到底怎麼回事?

見薛皋吐得昏天黑地,唐綰妝突然想起了原書的一個劇情,她臉色刹那變了,急急催促柏知府,“伯伯,事情不太妙了,快,快把薛皋帶下去,單獨隔離,你們趕緊掩住口鼻,押送薛皋的衙役大哥記得離薛皋遠點兒。”

唐綰妝這一聲伯伯,柏思賢心裡一震,定然是唐綰妝發現了什麼重大案情,莫非薛皋得了特彆可怕的病?

這念頭一閃而過,柏思賢顧不得細想,沉聲吩咐,“快,你們聽唐掌櫃的。”

腦子轉得快的衙役也猜到情況不妙了,定然是薛皋得了要命的病,他們麻利地找來一個麻袋,把臉色煞白的薛皋嚴嚴實實地裹起來,扛去監房隔離。

“麻煩衙役大哥速速找些灶膛裡的草木灰,把薛皋的嘔吐之物苫蓋一下,然後用鐵鍬鏟除乾淨裝入布袋,再挖個三尺深的地灶,生上火,把布袋丟入燒乾淨。”唐綰妝猜測薛皋染了霍亂,如果及時處理乾淨薛皋的嘔吐物,就不會傳染擴散到在場的人。

柏知府也不多問,大喊,“你們速速照做。”

那些閒著的衙役都看呆了,他們當差以來從沒見過唐綰妝這樣的被告,唐綰妝是第一個對知府大人和三班衙役發號施令的被告。

明明就是一個嬌弱如河堤春柳枝的女子,怎麼一張嘴就似大殺四方的女將軍?

等到幾個衙役處理乾淨了薛皋的嘔吐物,柏知府才發現其他衙役都齊刷刷地盯著唐綰妝,一個個都是膝蓋發軟要跪下的既視感。

“退堂!”柏知府對唐綰妝的欽佩值達到了巔峰,更是好奇的不行,隻有打發走了衙役們才能問個仔細。

直到大堂上隻有柏知府,副府丞和唐綰妝三個人時,柏知府忍不住發問,“唐掌櫃,你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唐綰妝又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她提步往外走,“伯伯,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楚,你現在帶我去見靖王。”

柏知府這才察覺唐綰妝有些不正常,大白天的嗬欠連天,莫非是昨晚靖王把人磋磨得狠了?應該不是,靖王昨晚在監房裡也沒有待太久,唐綰妝到底怎麼了?

“大人,還未結案呢,唐綰妝還是嫌犯的身份,她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出府衙合適嗎?”見唐綰妝走了,副府丞忍不住提醒柏思賢。

思緒被打斷,柏思賢狠狠剜了一眼副府丞,抬手戳戳他的腦門,“你太愚鈍了,唐掌櫃哪是嫌犯?她怕是要立大功了。”

柏思賢和副府丞追上唐綰妝的時候,唐綰妝正站在衙門外的台階上,手扶著石獅子,閉目養神,一張略略蒼白的臉倦意深深。

“唐掌櫃,咱們去車裡,這兒……”柏思賢想說這兒太曬了,唐綰妝會中暑的。

唐綰妝依舊閉著眼,搖頭打斷了柏思賢,“伯伯,來不及了,我快撐不住了,你附耳過來,快點兒!”

柏思賢毫不猶豫地湊近。

副府丞滿臉忌憚之色,惶恐不安地望著不遠處,忍不住拽了拽柏思賢的官服袖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他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你作甚?速速備馬車!”柏知府轉頭低喝,繼而轉過臉湊近唐綰妝。

咬了一下腮裡,疼痛隨著腥甜的血息在口腔裡蔓延,讓唐綰妝維持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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