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女神獨美(1 / 2)

唐綰雪如此這般冥頑不化,唐綰妝氣得真夠嗆,扶額,深呼吸,緩了好大一會兒。

“雪娘,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婚姻大事非兒戲,你和赫連璋的事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影兒,更談不上情投意合,隻是唐清馨給了你一張畫像,你就生了情,一廂情願要嫁給赫連璋,這也太膚淺太草率了。”

唐綰雪咬唇不語,神色執拗不悔。

猶如碰見了問題學生一般,唐綰妝的職業病犯了,忍不住說教,“雪娘,先前,赫連璋對你的態度有多惡劣,你應該記得吧,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他的態度就變了,這其中的原因不像是愛。”

聽到唐綰妝這樣說,唐綰雪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想著,的確如此,但是等了赫連璋這麼久,她不甘心,還是不想放手。

一旁的井天賜早已揭去了麵具,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懶得搭理唐綰雪,赫連璋玩得那麼花,唐綰雪若是落入了赫連璋的手裡,不得被玩殘了?

那邊,玉重樓的臉上一直帶著疏離感的微笑,唐綰雪從小喪母,唐遠川又是個粗人,造就了唐綰雪這般單純又執拗的脾性,僅靠唐綰妝這樣苦口婆心的說教,怎能輕易扳過來?

赫連曄的關注點一直在唐綰妝的身上,看著她怎麼都看不夠,哪哪兒都賞心悅目的不行,聽著她的聲音,從那兩片豔潤紅唇中吐出來的字眼,每一個都猶如絕妙天籟,悅心悅耳的不行。

現世,唐綰妝每每提筆練字時,總是深為感歎方塊字的絕美,一筆一劃,美得驚心動魄,怪不得倉頡造字時引來神奇的天地異象。

想了想,唐綰妝另辟蹊徑,通過拆解字說教,“雪娘,你看愛人的‘愛’字拆解一下,誌同道合為友,心係友人身上,此情珍藏於精舍,拚力護持一生才可□□人,你和赫連璋距離做朋友還有十萬八千裡呢,再說,你所愛的是你想象出來的赫連璋而已,他本人配不上你的愛。”

唐綰雪對唐綰妝的這番話似懂非懂,不過,她還是想再試試,總覺得說不定哪天赫連璋突然就被她感動了,就會休了唐清馨娶她為妻。

終是因為人生閱曆不同,赫連曄對唐綰妝如此拆解“愛”字感觸頗深,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個姑娘……

他和她同舟共濟一起患難苟命算是誌同道合,他和她算是朋友了,又歡愛一場,之後他心係與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她,算是此情珍藏於精舍,若是她嫁給了他,那他自然拚力護持一生。

杳無音信的她,和近在眼前的唐綰妝都是他的愛人人選,最後,究竟哪一個才是他的枕邊人?

這一刻,從無敗績的戰神靖王有些迷茫,失控感和挫敗感猶如無形的細針,一下下地刺著他的神經,憑生無儘如淵穀的無力感。

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玉重樓多年的意難平瞬間有了歸處,他的愛人攜了那份青梅竹馬的純真愛戀藏於他的心舍,時隔多年,他們到底能否再續前緣,再相逢時便知答案。

在場的人有意無意地注視著唐綰雪,等著她表態,唐綰雪受不了這種視線淩遲。

“姐姐,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你的,我喜歡璋哥哥是我的事情,你們誰也管不了!”唐綰雪完全就是油鹽不進的既視感,說完這番話後,她掩麵哭著跑走了。

井天賜麵無表情地目送唐綰雪跑走了,嗤笑了一聲,又低下頭繼續炫飯。

赫連曄理解不了井天賜這般沒心沒肺的快樂,喧賓奪主地下逐客令,“連個女人也哄不住,就知道吃,飯桶,還不走?”

井天賜毫不在意赫連曄的無情嘲諷,稍稍猶豫,把剩下的烤串用油紙袋包好,放入袖袋中,然後端起還未吃完的麻辣燙,樂嗬嗬地走了。

少了唐綰雪和井天賜,房間顯得空曠了不少,唐綰妝但覺煩躁難耐,起身就要離開,玉重樓搖著扇子笑道:“唐掌櫃,留步,王上有話對你說。”

說著,玉重樓起身就要離開,尋思著赫連曄和唐綰妝聊著聊著,說不定就親熱開了,他就不礙眼了。

“重樓哥,你等等,好話不背人,靖王對我說什麼,你也聽得。”唐綰妝可不想與赫連曄共處一室。

玉重樓尬笑著,望向了赫連曄,後者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玉重樓隻好留下。

赫連曄發現唐綰妝變了,以前,唐綰妝不經意間看到他時,總會看得入迷發呆,現在,唐綰妝看他的眼神沒有那種熾熱的溫度了,有的隻是冷淡,嫌棄,甚至是恨意。

赫連曄真的很想知道,唐綰妝為什麼恨上了他?

“妝娘,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千萬彆把自己憋壞了。”思來想去,赫連曄隻能如此委婉地說,一雙鳳目裡斟滿了柔情蜜意。

“靖王,你們家的男人都喜歡如此自來熟嗎?我委屈不委屈的,與你有關係嗎?”唐綰妝這語氣一點也不友好,並且把赫連曄和赫連璋相提並論,什麼嫡貴庶賤也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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