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璋用力地抱起唐綰雪,快步走到了床榻邊,把唐綰雪放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放下了厚重的紗幃,開始寬衣解帶。
唐綰雪睜大了眼睛,看著赫連璋,默默地與那個奪了她清白的替身比較了一下,覺得還是赫連璋本人更好看一些。
因為唐綰雪經曆過人事,那次的過程中,她有過短暫的愉悅,不過後來,她被唐遠川逼迫著喝了墮子湯,遭受了不少罪,甚至現在,還沒有完全止了惡露。
一方麵,唐綰雪是怕赫連璋因為嫌棄惡露濁臭而嫌惡她,另一方麵,唐綰雪不想再吃懷孕的苦,因此,唐綰雪絲毫不想交歡。
在赫連璋脫得隻剩下一身中衣時,唐綰雪吃吃地笑了,明知故問,“赫連璋,你想做什麼?送了一對金手鐲就想睡我?我就這麼賤?”
赫連璋正在解中衣腰帶的動作戛然而止,人前,唐綰妝對他那般冷淡不屑,人後又玩這一套,約他喝茶不就是默認讓他睡嗎?
火熱的眼神驟冷,赫連璋忽覺唐綰妝本人不會這般不矜持,想到這裡,赫連璋笑了,“綰妝,反正你也不是清白身了,我們正好可以享受交歡之樂。”
唐綰雪心裡一緊,赫連璋怎麼可以這樣輕浮好淫?就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
見唐綰雪不吭聲,赫連璋想起來了,唐綰妝沒有如此濃重的脂粉香息,他記得唐清馨每次來癸水時便是濃妝豔抹,還特意係上兩個香囊遮掩。
赫連璋仔細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唐綰妝”便是如此,而且特意係了四個香囊,而且,他聞嗅到了一股子濁臭,剛才抱著“唐綰妝”時,他便聞到了,還以為是雅間內熏香的料子不純淨。
刹那間,赫連璋腦海間冒出來一個假設,對這個“唐綰妝”再沒有半分興致,他飛速地穿好了錦袍,冷冷地逼視著“唐綰妝”,語氣更是鄙夷不屑。
“唐綰雪啊唐綰雪,本皇子想做什麼?你約本皇子的時候就很清楚了吧,一對金鐲子的確換不來睡一次唐綰妝,但是你怎麼與唐綰妝比?老子半條命送給唐綰妝都心甘情願!”
看到赫連璋穿衣服時,唐綰雪就撐不住了,委屈得潸潸落淚,被這樣嘲笑了一頓,她更委屈了,嗓音哽咽顫抖,“璋哥哥……我因為你才丟了好端端的清白身,姐姐有什麼好的?姐姐她也……”
說到此處,唐綰雪突然捂住了嘴,姐姐唐綰妝做的好吃的,她吃過的難計其數,以後還想吃呢!
而且,姐姐唐綰妝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無條件對她好的人,她不可以倒戈相向,對,倒戈相向這個詞語也是唐綰妝教她的。
唐綰雪尋思著,反正姐姐唐綰妝丟了清白身並且有孕的事實也瞞不住,等到唐綰妝顯懷時,赫連璋就知道了,那時,赫連璋定然會心回意轉。
然而,唐綰雪低估了赫連璋的惡劣……看著完全現了原形的唐綰雪,赫連璋放聲大笑,口水噴濺了唐綰雪一臉。
笑過後,赫連璋的一番話更是字字如一支支穿心毒矢,“唐綰雪,你丟了清白是因為你太愚蠢了,比豬還要蠢百倍,你不過是空有一個侯府嫡女的虛名罷了,你隻是一個山野村姑而已,竟敢冒充唐綰妝欺騙本皇子,你可真夠賤的,賤人!”
接著,赫連璋語氣溫柔百倍,猶如擁有兩副麵孔的惡魔一般,“唐綰妝就不一樣了,她可是本皇子的心頭小仙女,就算她沒了清白身,一根頭發也比你好上千萬倍,等到本皇子娶她過門時,你隻配做個陪嫁丫鬟,日後也隻配做個最低賤的通房而已。”
唐綰雪的一顆心已然是稀巴爛,委屈的,說不出一句話,隻是啜泣不止,臉上的妝容也被淚水衝花了,整個人難堪又狼狽。
赫連璋看著唐綰雪,毫無憐憫之心,唐綰雪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濁臭,直往鼻子裡鑽,赫連璋隻覺得膈應欲嘔。
“唐綰雪,你個賤人,等到哪天本皇子大發慈悲了,送你一對金錫紙裱糊的手鐲戴戴!”
冷笑著,赫連璋突然上前,毫不留情地捋下來那對金手鐲,收入袖袋中,冷笑著摔門而去。
唐綰雪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榻想去追赫連璋,卻隻有力氣走到茶幾旁,哆哆嗦嗦地捧著那個裝過金手鐲的錦盒,呆呆地流淚,她的一顆心比這個錦盒還要空落百倍。
門吱呀響了一聲,唐綰雪以為赫連璋去而複返回心轉意了,驚喜地抬頭看去,看見是柴江和錢海進來了,她失望極了,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柴江和錢海一直守在外麵,見赫連璋走了,他們便進來看看唐綰雪怎麼樣。
此刻,他們見唐綰雪如此模樣,隱約猜出了什麼,可這兩個糙漢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唐綰雪。
“你們說說……我賤不賤?我要是死了的話,璋哥哥……是不是就不會記恨我騙他了?”唐綰雪流著淚問,看起來悲傷又無助。
柴江和錢海知道唐綰雪冒充唐綰妝約見赫連璋,他們是下人,管不了唐綰雪做什麼,也不懂赫連璋的心思,更不知道唐綰雪要是尋死了,赫連璋會不會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