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娘，我聽家丁說你也畫了一幅蝴蝶鯉，哪去了？”
“靈兒！靖王你說的是靈兒吧！”唐綰妝心裡吐槽，赫連曄花銀子買了靈兒，又給靈兒買了那麼大的玉缸作為棲身之地，看著好像挺在乎靈兒的。
可是，赫連曄卻連靈兒的名字都記不住，由此可見，赫連曄對靈兒的愛，有是有，不咋多。
“哦，我想起來了，那條魚是有名字的，榮爵取的名字，是叫靈兒，妝娘，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畫的那幅畫哪去了？”赫連曄一下下搓著唐綰妝的手，這樣問完了，還俯首往唐綰妝的手心哈了一口氣。
唐綰妝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她就是想瞞著，“我沒有畫，大概是你聽錯了吧？我隻見過靈兒一次，怎麼可能畫出來？”
“嗯。”赫連曄眼睫微斂，不知道在想什麼。
“曄兒，沒有就沒有吧！”今上笑容慈祥可掬，“你無病無災，你治下有方，你有了心上人，綰妝懷上了你的骨血，這樁樁件件都是給朕的精奢大禮，朕笑納了。”
“是嗎？”赫連曄嘴上這樣問，一張俊顏已是笑容可掬。
這父子倆的對話，唐綰妝有些懵，赫連曄有了心上人？今上指的是她？
可她明明說了好多好多遍，她已是有夫之婦。
今上說她懷上了赫連曄的骨血，可是，就算是現世的DNA親子鑒定也不見得百分之百準確。
唐綰妝這樣想著，麵上不顯，隻盼著時間過得快點兒，她想儘快離開這裡回到唐記。
隻有在她的地盤上，唐綰妝覺得才是最舒坦的，各種隨心所欲，不用裝人討好誰。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很快，文公公帶著一個嬤嬤進來，回稟。
“今上，桐霖苑的嬤嬤說霖貴妃見紅了，禦醫去看過了，說是情況不太好，霖貴妃可能會小產。”
聽完，今上一臉慈祥的笑容刹收，輕歎了一口氣，望向了溫太後，“母後，你處理吧！”
今上不傻，了然趙玉霖這是想讓他親自去一趟桐霖苑，趙玉霖想讓他查查怎麼回事。
就算是有人從中作祟，今上也沒有興致主持公道。
溫太後曉得今上的意思，“傳哀家的口諭，霖貴妃身子不適，不必吃宴了，吩咐禦膳房給她做些清淡的送過去，能保住龍種最好，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她還年輕，養好了身子，以後還有機會孕育龍種。”
“老奴遵命！”文公公領了口諭，帶著嬤嬤退下。
唐綰妝莫名心生憂傷，天家無情已然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常態，將來，赫連曄登基為帝之後，定然也是小老婆一群，哪個小產不小產的，赫連曄也是一樣不會放在心上。
這樣一想，唐綰妝但覺還是嫁給普通平凡的男人好，一夫一妻也沒有宮鬥那種麻煩。
多了這個插曲，今上與赫連曄的聊興莫名淡了下去，隨便聊了幾句後，今上再次讓溫太後帶唐綰妝下去，這次赫連曄沒說什麼。
溫太後帶著唐綰妝走了，赫連曄心裡一陣空落，但覺這廳子一下無比空洞冷寂。
“曄兒，唐綰妝這一走，把你的魂兒也帶走了吧！”今上笑著調侃，“朕有些話要問你，不想讓唐綰妝聽了去，免得她胡思亂想而徒增煩惱。”
“哦。”赫連曄隱隱猜到今上要問什麼，沒有多大的興致，“父皇，你問吧！”
今上略作思忖，一臉肅色，“曄兒，你老實回答，唐遠川的嫡長女唐綰雪，你知道吧，你是不是要了唐綰雪的清白身子？”
天知道，地知道，赫連曄也知道，他自始至終隻碰過唐綰妝一個女子，今上這樣問，顯然是溫太後說了什麼。
“父皇，唐綰雪的第一次是被赫連璋的一個替身奪了，那人還在兒臣手裡，你要不要見見？”
今上皺眉，當初唐綰雪在京城的那些傳聞，今上都清楚，了然那些傳聞少不了楚鴻袖與唐家那個庶女的混淆是非，添油加醋。
不過，唐綰雪喜歡赫連璋，今上信，如今赫連曄這樣說，今上也信，“不必了，絕色孿生姊妹花，哪個男人也拒絕不了，你與唐綰雪……”
赫連曄笑著插話，“父皇，除了今天之外，兒臣與唐綰雪僅僅有過一次露水情緣，細說起來，是兒臣酒後失德，也是唐綰雪被人設計中了藥，各取所需而已。”
赫連曄了解今上與溫太後，如果他說自己與唐綰雪沒有一點關係，那麼這兩位百分之百會找唐綰雪的麻煩，甚至會找唐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