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2 / 2)

槐翎被用鐐銬困住了手腳,她站在皇宮的大殿之上,挺直了背,在看到坐在至高位的皇帝時,她也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旁邊的寧少將死死盯著槐翎,他眼皮還是腫著的,看來是因為寧吉的事情沒少流眼淚。

想到這裡,槐翎沒忍住笑了出來。

槐翎的笑容刺痛了寧少將,他快步走到槐翎的身後,然後用腳踹向槐翎的腿,“見到皇帝還不跪下!”

他的力氣很大,被控製了手腳的槐翎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的膝蓋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宮殿地板上,發出了巨響。

槐翎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她抬眸直視皇帝,嘴角依然帶著笑意。

“是你殺的寧吉?”皇帝語氣平淡,他就這麼坐在高處,俯瞰著大殿上的臣民。

“自然不是。”槐翎自信地回答道,她是個騙子,什麼謊話都能說得出來,心裡還沒有一點負擔。

要坐牢還是死刑,讓替罪羊承擔就好了。

“就是你…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皇帝的人,他沒有可能殺掉我的兒子!”寧少將紅著眼睛,他用手指著槐翎,如果不是旁邊的衛兵擋了一下,恐怕他的拳頭已經落在槐翎身上了。

“我調查過你,你接受過軍事訓練,全科滿分完成了結業測試,那三發的精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越說越激動,炙熱的淚水流了下來,有幾滴甚至甩到了槐翎的臉上。

她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側過頭去以蔑視的目光警告了寧少將。

“還有在你衣領上的那滴血,毫無疑問那就是最關鍵的證據!我兒子是聰明人,他一定是想通過這滴血告訴我誰才是凶手!”

“所以,隻要誰沾了被害者的血,誰就是凶手了?寧少將,幸好你的工作範圍不包括判案。”槐翎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心虛,反而還趁機諷刺了他一頓。

寧少將氣得捂住自己的胸口,在其他人的攙扶下才沒有倒下。

沉默的皇帝也在此時終於開口打斷了這場鬨劇。

“這個案子會交由最高院進行判決。在那之前,槐翎將會扣留在皇宮內,限製自由。”

“陛下!”寧少將膝蓋一軟就這麼跪了下來,“我懇求你還我家族一個公道,我在前線努力戰鬥隻是為了我這個獨子,如果——”他抽泣著,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明顯,這是明晃晃地威脅皇帝去了。

槐翎心想這人真是愚蠢夠徹底的,皇帝這個人最憎恨彆人威脅他,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寧少將當真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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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那麼重要?

皇帝聽完之後,雖然沒說什麼,但周身的氣壓低了不少。

寧少將全然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絮絮叨叨說了不少不入流的話,槐翎隻靜靜地等待他走入不歸路。

這場鬨劇結束後,槐翎被好幾個人護送著前往她的房間,曾經她也是在皇宮居住過一段時間的,因此回去的這段路倒也不陌生。

原本該早早離開的寧少將毫不客氣地在她的去路上擋住了槐翎,他還是那副雄赳赳的模樣,手裡拿著皇帝禦賜的佩刀。

“我知道你不少往事,就算這次你僥幸逃脫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他惡狠狠地說道,猩紅的眼睛隻餘下對槐翎的仇恨。

“寧少將調查得很對,我的確是全科滿分畢業的,但你可知皇帝陛下有一支秘密部隊?他們都是經曆過專業訓練的精英,而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全科滿分畢業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去調查一下如何?”槐翎收起了笑容,她這話說得不假,這支部隊是專屬於皇帝的,隻為皇帝完成絕密任務,像是刺殺還是查探消息,那都是手到擒來的。

見寧少將的表情先是從驚訝再到變得凝重,槐翎知道他是聽進去了,真是愚蠢……她原本就不打算讓寧少將就這麼和皇帝決裂,隻要有那麼一點可能性,在他們這堅不可摧的信任上添上那麼一點裂痕,就足夠影響前線的戰局。

反抗軍如果能儘可能再掀起來些波瀾的話,那她隻要在後麵看皇帝會怎麼應對就好了。

她不指望反抗軍能把槐邇從皇位上踢下來,她在等待一個槐邇大意的時候,等時機成熟,槐翎就能把匕首親手送進他的心臟。

*

槐翎的鐐銬並未被取下,而門窗也從外部鎖起來,衛兵重重守著這個小小的房間,槐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深夜,皇帝就這麼當著衛兵的麵輸入了門鎖密碼,堂而皇之地進入了槐翎的房間,注意到槐翎還未入睡時,大門緩緩地關上,發出了清脆的自動鎖定聲音。

槐翎坐在窗邊,月光照亮了她的臉龐,她並未去看槐邇,而是注視著遠方的景色,槐邇來到她的身後,戴著手套的寬大手掌撫上了槐翎的下巴。

“我記得你最喜歡這裡看到的景色。”槐邇的嗓音低沉,他如今很少說話,每次一發出聲音倒像是個設定好的人工智能。

“從這裡能看到我媽媽為我親手栽下的茶苗,我還記得你帶著槐霧來探望我們的畫麵,那個時候你最喜歡我跟在你身後喊你做叔叔。”槐翎這話說得帶刺,處處都在諷刺槐邇。

槐邇的手指忽地收緊,好像要把槐翎的骨頭捏碎,皮手套發出吱吱的聲音,喑啞又混濁。

“讓我動怒沒有任何好處,翎翎。”他說話的時候,正巧有一隻烏鴉從窗外飛過,黑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陰鬱,一根黑色的羽毛輕飄飄地落在窗台上,槐翎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被槐邇的話語所影響。

她是打從心底怕這個人的,曾經她喜愛這位叔叔,把他視為榜樣,如今……

她不願再去回想。

“你的計劃很稚嫩,換做是我的話,我會拉攏槐霧,讓他為我所用,作為皇帝的兒子,他還是有更多利用價值的。”他鬆開手,又像是在撫摸擁有了裂痕的瓷器般一下接著一下去觸摸槐翎下巴上的紅印。

槐翎咬緊牙關才止住了身體因為恐懼而自發的抖動,下巴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隻有他常年沉浸在戰爭與鬥爭中養成的壓迫力,才會讓槐翎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惶恐。

“翎翎,你太害怕了,不敢相信其他人,也不敢付出自己的真心,就像是一隻被傷害過的貓,對著更弱小的貓露出尖牙,你把你的憤怒與無能發泄在其他人身上,試圖獲得一點安全感。隻可惜,最後信任你的人,愛你的人,都會離你而去。”他側身,在槐翎的耳邊輕聲說道。

槐翎握緊了拳頭,她咬牙不語,無視了槐邇的問題,這份掙紮放在槐邇眼裡跟幼貓的示威如出一轍。

槐邇無聲地笑了,槐翎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的胸腔震動,下一刻她猛地被用力掐住脖子,她呼吸一窒,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礙於手腳的鐐銬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她不顧形象地散亂著頭發,又齜牙咧嘴地從喉嚨擠出咒罵的聲音,但此時發出的聲音無法連接成詞語,聽起來倒像是在垂死掙紮的幼獸。

“隻有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槐邇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似是要把她永遠禁錮在懷裡,他一邊安撫暴動的槐翎,又一邊在她耳邊低語,似是情人間的衷情,又似是仇人間的穢語,然而槐翎的意識逐漸遠去,再也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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