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婆看了兩人一眼:“不做缺德事吧。”
“絕對不做。”猛哥說:“不然天打五雷轟。”
聾婆臉色又好了一些:“那行,說吧。”
沒想到這聾婆還挺有原則的,崔笑實在意外。然後她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杯子。
幸虧一共有五個杯子,杯子裡怎麼也還剩個底,不然的話,想叫人看都找不到樣。
聾婆接過杯子看了看:“這杯子怎麼了?”
“杯子裡的茶。”崔笑連忙解釋:“就是剩下的那一點,您看看,是不是摻合了什麼藥。”
聾婆對著陽光下看了看,然後聞了聞,最後,用手指摸了摸杯底,放在嘴裡舔了一下。
“哎,彆……”
崔笑和奚樂山都差點喊出來,這老人家也太衝動了,萬一這東西有毒呢?這也太莽撞了,那麼莽撞還能活到一把年紀,真是不容易。
聾婆沒當一回事。
咂摸了一下,又聞了聞。
“倒是沒毒,這是一種蒙汗藥。”聾婆說:“很厲害……要是喝了,立刻昏迷,晃都晃……不……醒……”
聾婆說完,轟然倒地。
眾人都嚇了一大跳,好在猛哥和奚樂山手快,一邊一個,扶住了她,免得一頭撞在地上。
但是這就尷尬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臉鬱悶。
隻能說這藥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這一點殘存,聾婆舔了一下,就昏了。
“還好沒毒。”崔笑擔心道:“應該睡一會兒就能醒吧,不然的話,就是我們害人了。”
奚樂山也沒想到聾婆是這樣的人,晃了兩晃沒將人晃醒,沒辦法,隻好和猛哥一人一邊,架著她進房間,放在床上。
好在聾婆一把年紀,比猛哥和奚樂山加起來都大,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聾婆躺下後,崔笑給蓋好被子,然後將她的手拿出來,搭著她的脈搏。
半晌,崔笑鬆了口氣。
“沒事兒,脈搏平穩有力,隻是昏睡,過一會兒就醒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現在也沒彆的辦法,一把年紀的人了,總不能用針紮醒,用冷水潑醒吧,那也太沒有人性了,三個人隻好坐在屋子裡等著。
閒得無聊,崔笑好奇問道:“她也不聾,為什麼要叫聾婆呢?”
猛哥歎了口氣。
“以前不叫聾婆的,我也不知道以前叫什麼。”猛哥說:“我就知道,聾婆以前是做人牙子的,手上不知多少人進出。她和丈夫成親後,明明夫妻倆都沒問題,可是連著生了五個孩子,都是聾的,聽不見,而且都沒有活過一歲。”
奚樂山很驚訝:“這麼巧合?”
“誰知道是不是巧合呢。”猛哥說:“大家都說,是她缺德事情做多了,身上冤孽太重,所以都報應到了孩子身上。說一定是因為那些喊救命的姑娘,她聽著她們撕心裂肺的求救,但是從沒有給過一點憐憫之心,所以老天爺懲罰她,讓她的孩子,都不能聽見。”
崔笑心裡琢磨著,確實很奇怪,不過這可能是某種基因缺陷。要不然的話,沒道理每一個都是這樣。
猛哥說:“她丈夫受不了這個打擊,離開她走了,她也就有些瘋瘋癲癲的,自此之後,金盆洗手,改名叫聾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