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漢子退下去之後,賽馬就要正式開始了,薑超然坐了下來,平胖子坐在他身邊,那拿著折扇的青年也靠著薑超然坐下,坐下之後,開始介紹自己:“薑大少向來是不認識在下,容在下介紹一下,在下姓石,名川,鄉野之人而已。”
“鄉野之人?石公子說笑了,能開這麼大個賭馬場,沒有人敢來攙和,就說明石公子的身份不簡單。”
嗤笑一聲,薑超然可不信這個叫石川的人是個普通人。
石川的笑容不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著:“在下的確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哪能跟羽化城城主之子薑大少相比呢?薑少是否有興趣,我們賭個場外?”
“賭場外?怎麼個賭法?”
就知道這石川出現的時候太巧了,薑超然心裡警惕
著,麵上卻隨意的問道。
一合折扇,將折扇捏在手中,石川說道:“我們就賭薑大少的那匹馬是否能得到第一名如何?”
“哦?我對我選的馬很有信心,你真的要賭嗎?到時候可彆說我欺負你。”
薑超然挑出的那匹馬看似隨意,其實都是他認真觀察之下,找出來的全場最好的一匹馬,石川在這個時候出現,要跟自己賭那匹馬是否能得到第一,那就說明,他要做手腳了。
馬沒問題,那就說明人有問題。
每匹馬的馬背上都有一名馴馬師騎乘,早就聽平胖子說了,他每次選的都是好馬,最後卻輸了,那必然是那些馴馬師做的手腳,這些馬跟這些馴馬師長期相處,肯定知道怎麼讓這些馬配合他們演戲。
“那意思就是薑大少接了咯?”
“接,怎麼能不接?場外賭注就一億吧!賭大點才讓人心跳,你認為如何?”
聽完薑超然所說的賭注,石川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薑超然一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問道:“怎麼?太大?如果賭注太大了,我可以往下降降。”
石川連忙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說道:“不不不,薑
大少說多少就是多少,按薑大少的意思辦就好。”
其實,他想說,自己想要下的賭注不是銀兩,而是其他的,薑超然一句話將他想說的話堵了回去,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賭注。
坐在一旁的平胖子已經感覺自己的要昏厥了,賭的要不要這麼大?一個場外,一億兩銀子?這得他挪多少次私款才能湊出來,可薑大少一開口,就是一億兩,果然,老大就是老大,氣勢不凡!
坐在附近的參加賽馬的人聽到那一億兩的場外,一些人苦笑,一些人臉色蒼白,在座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敢隨便開口說下注就是一億兩,他們一些人的身價肯定不止一億兩,就賭一場馬,就下注一億,他們還是沒有這個膽量。
石川對著場內一個負責人招了招手,那人走過來,石川吩咐那負責人去起草一份一億賭注的契約,等契約拿回來,兩人在契約上畫上壓,這份契約就生效了,隻要賭馬分出了勝負,就代表著另一方欠下了一億的賭債!
平胖子看著薑超然在契約上畫上壓,那張肥臉被汗水布滿了,那一身的油都要被嚇出來了,他一直正襟危坐,動都不敢動一下,反而是薑超然很悠閒的坐在
那,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中。
石川也顯得很自在,手中的折扇不時地給他送著清風,將他的鬢角吹起。
賽馬由馴馬師騎著,要馳騁過八百米的距離,抵達終點,哪匹馬最先抵達終點,那匹馬就獲得了勝利,這八百米看起來很遠,事實上對駿馬來說,也不過分分鐘的事。
十匹駿馬在馴馬師的帶領下早就在起點位置準備好了,每一匹馬都是那種日行千裡的好馬,薑超然選擇的馬被排在了第五位,也是最中央的位置,在馬背上坐著一個猥瑣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尖嘴猴腮,一看就是那種偷奸耍滑之輩,薑超然隻是掃了一眼那中年人,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一切準備就緒,那發出出發信號的人也已經站在了發射信號的位置。
“預備!!”
發信號的人手中拿著一杆重錐,重錐前是一個黒鐘。
“叮!”
重錐擊中了黒鐘,黒鐘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緊接著發信號的人高喊道:“跑!”
駿馬撒開丫子就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