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格局(求訂閱和月票)(1 / 2)

寒門國舅 天子 7923 字 2個月前

第208章?格局(求訂閱和月票)

送走覃吉,張巒一副誌得意滿的狂拽樣。

回來後他就對著張延齡好一頓表揚:“兒啊,要為父怎麼說你才好呢……嘿,連宮裡覃公公這麼號大人物,見到你都這般客氣,看來你姐姐嫁到東宮後,不會再吃苦了。”

張延齡笑著道:“爹,你有所不知,覃吉就是這麼個人,隨時都笑眯眯的,對誰都如此和善。”

“靠,你不是想跟為父說,他並未對咱們張家人另眼相看吧?”

張巒瞬間不淡定了,似乎遭受了重大挫折一般,連囂張氣焰都為之一斂。

張延齡笑道:“爹,現在咱還是想想怎麼瞞住梁芳,彆讓他知道這件事跟咱們張家人有關才好。

“要是梁芳獲悉內情,就算你是未來的國丈,他也不會給你絲毫麵子,各種陰謀詭詐的手段都會往咱身上招呼。”

張巒一聽有些擔憂,遲疑地道:“覃吉那邊,我覺得他是個實在人,應該不會出賣咱,就是覃雲……”

張延齡點了點頭:“爹,你看待事情大有長進,不錯,不錯!放心吧,待會兒我就去跟覃雲打聲招呼,讓他彆出去亂說。不過,覃雲其實也不知道覃吉是來乾嘛的,咱就跟他說是來送信的又能咋樣?”

“送信!?”

張巒一怔。

張延齡理所當然地道:“太子跟姐姐通信之事,遲早會被人所知……覃雲又沒進來偷聽你們的對話,他能知道些什麼?”

“嗬嗬。”

張巒臉上帶著些微苦澀的笑容,用複雜的目光看了兒子一眼,“怎麼為父感覺處處被你小子給拿捏?我現在每走一步,都怕行差踏錯,給家裡帶來災禍,隻能聽你的……真是邪門兒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為父再問你一件事,咱是否有必要去跟李孜省會個麵,告知他此事?”

“算了吧。”

張延齡搖頭道,“這件事,最好隻有你、我和覃吉三人知曉,就連太子都不宜牽涉其中……就當咱送覃吉一個人情吧!”

張巒不滿地抗議:“憑啥?這麼大的功勞,咱說放棄就放棄,全讓給覃吉了?”

張延齡趕忙分析利害得失:“爹,咱在背後默默做事,太子遲早會知曉。現在這件事對咱來說不是功勞,而是天大的禍事。

“隻要當今陛下在位一天,再多的榮譽對咱而言都是浮雲,沒有任何實際的好處。隻有等將來太子掌權後,才能真正回饋咱……你覺得以後有姐姐吹枕邊風,太子能不知這一切都是咱做的嗎?”

“這……”

“說到底,現在咱在朝中根基不牢,無依無靠,太子的光芒壓根兒就照耀不到咱身上,連鬥個梁芳都困難,更彆說是李孜省這般權臣了。”

“嗯。”

“爹,等將來太子登基,這大明朝堂才是你恣意發揮的戲台,相信距離這一天已經為期不遠了!”…。。

“彆,你小子千萬不要給我戴高帽,我安心當我的國丈,沾你姐姐的光,過幾天榮華富貴的日子就行。戲台是你的,最多為父給你打頭陣,頂在前麵為你遮風擋雨。”

……

……

覃吉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端敬殿,把好消息告知太子。

朱祐樘聞聽後也是驚喜莫名,含笑問道:“老伴,咱的人真的能做出來嗎?望遠鏡?還有香皂?

“你昨天見的人是誰?到底哪個在背後默默幫我?”

就算朱祐樘再淳樸,也不想當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子。

他想知道背後情由。

覃吉見太子神色欣然,也不由掩嘴直樂,但聽到這個問題後,他還是果斷搖頭:“太子,有些事並非我不說,也不是故意搶誰的功勞,隻是關係重大,事後很可能會被人算計,本身就蘊藏著極大的凶險……所以您並不適合知曉。”

“快告訴我吧!”

朱祐樘苦苦央求,“我保證不會對外人說。”

覃吉依然堅定搖頭:“太子,您為人太過實誠了……麵對陛下,麵對東宮那些講官,麵對外人,您總是把自己最誠實的一麵展現出來,這是您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是你確保儲君之位所擁有的巨大優勢,朝官們誰不讚您質樸坦誠,未來必是一代明君聖主?

“既如此,我為何要把牽連重大的秘密,說與你知曉呢?”

朱祐樘聽到這兒,眼神黯淡下來:“我明白了,老伴是在保護我。如果我知道背後的情由,父皇當麵詢問,我是不可能隱瞞父皇的。”

覃吉道:“若陛下問及,您就說,是覃吉在外邊找人做的。待到合適的機會,我自會將秘密對太子和盤托出。”

朱祐樘點頭:“多虧有老伴你,否則我肯定應付不了那無處不在的陰謀算計。”

覃吉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搖了搖頭:“我可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相助的結果。我最多隻是負責穿針引線罷了。

“不得不說,幫你的那人非常富有遠見卓識,之前找到我,也是知道隻有我才會誠心實意幫太子,不會生出二心。太子一定要記得他們的好,將來給與厚報。”

“老伴,以後……我會不會沒機會報答他們?”

朱祐樘還是非常擔心。

顯然他對未來的事情不太敢確認,一是他是否真的有機會繼承皇位,另一個則是遭遇背叛,都會出現無從報答的情況。

“熬過黑暗總會見到陽光,這大明天下最終必然屬於太子,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覃吉微笑著寬慰,“彆人或許中途會背叛,但暗中支持我們的人……絕無可能……”

“為何?”

朱祐樘臉上帶著好奇,“老伴以前常對我說,人心最是難測,為何這次卻如此篤定呢?”

覃吉啞然失笑。

難道要告訴你,其實是你老丈人和小舅子暗中幫你?…。。

他們的利益與你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榮辱與共,不幫你又能幫誰呢?

覃吉沒有回答,反問道;“過幾天,就是親迎的日子,太子可有準備好?”

“嗯!”

朱祐樘臉上瞬間潮紅一片,兩眼冒光,雀躍道:“早就準備好了,我又給她寫了一封信,裡麵滿是我對她濃濃的思念,卻不知是否該送出去。畢竟馬上就能見到她本人了。”

覃吉道:“太子把信交給我吧。回頭,我便將這封信轉交……”

朱祐樘不疑有它,還以為覃吉跟以前一樣,直接把信交給欽天監的人,當即興衝衝地道:“那一切就拜托老伴了。”

……

……

與覃吉分開後的兩天,張延齡都在忙著燒製玻璃。

加了純堿進去後,燒製出來的玻璃成品更趨向透明,再通過特殊的成型模具加持,十幾塊玻璃中就能出幾塊比較合適的凹透鏡和凸透鏡材料,剩下就是修邊和打磨。

具體的製造工藝,張延齡自己也在摸索中,這些他暫時不會假手於人。

“老二,看你忙得緊,卻不知在忙些啥。”

張鶴齡可閒不住,沒事就跑出去,名義上是招募人才,說是要振興老張家,但其實就是找樂子瘋玩。

這天又是大半天沒瞧見他人影,下午回來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弟弟身旁,看著弟弟在那兒忙活。

張延齡隨口問道:“大哥沒去新工坊那邊看看?”

“那邊有啥好看的?一堆人在那兒修池子,有些棚子建造得也不怎麼牢固,沒啥看頭。”張鶴齡說著,終於站起來,把腦袋往前湊了湊,問道:“弄好沒?”

“快了,快了。這是第二批,裡麵還在燒製下一批,估計明天上午就能造出十個望遠鏡。”

張延齡說著,又拿起一個竹筒比對了一下。

竹筒是找人專門定製的,上麵精修了花紋紋理,畢竟是要當作貢品的東西,時間又不倉促,總得要進行一些表麵裝飾,讓其顯得更華貴些。

張鶴齡問道:“這樣一個東西,能賣多少銀子?”

張延齡抬頭瞅了他一眼,笑了笑,道:“這可不是拿來賣的,市麵上你想買也買不到,僅此一家,彆無分號。”

“那乾啥用的?”

張鶴齡並未被告知東宮的事情,所以隻當弟弟是在製造東西賺錢,卻不知這件事關係到東宮儲君之位的安穩,更關係到張家的榮華富貴,遠比做生意重要多了。

“大哥,你打聽那麼多作何?給你的銀子,夠花嗎?”

張延齡有意轉換話題。

“哪兒能夠?”

張鶴齡馬上不想再去打聽望遠鏡的用途,覥著臉央求,“再給點唄……男人在外,總是需要錢花的。要不這樣,你把徽商給你的銀子放在我這兒來,如何?”

張延齡道:“不是說好了銀子由我掌管嗎?”…。。

張鶴齡皺眉:“我是大哥,現在連吃個飯喝個茶,都要從你這兒支取銀子,為兄哪來的麵子?以後咱倆可要賬目分明,彆說賺錢了就隨隨便便從指頭縫裡漏一點給我,彆把我當叫花子給打發嘍。”

“行了,行了。”

張延齡沒好氣地道,“以後少不了你銀子花,但現在不行!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囉嗦,不如去跟爹娘討去。咱現在是創業階段,到處都需要錢,怎麼敢亂用?你也彆總想著不勞而獲……”

張鶴齡重新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扁了扁嘴道:“我哪裡不勞了?天天都勞,就是不知勞什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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