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若點點頭,轉身走之前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
“哥!路上千萬小心。”
範閒笑著應下。
……
王啟年這邊。
王夫人對他要出城追人的事兒沒意見,對他歸期不定也沒意見,但是對他這麼折騰沒收錢有意見!
王啟年廢了好一番口舌,說出城追人是正經差事,說同行的範閒是他上司,說要追的人有多重要,這些統統不好使。
王夫人覺得這不是不收錢的理由,甚至懷疑他收了,但是把錢私藏了。
這可真把王啟年給嚇著了,被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真藏著私房錢,這要被搜出來可不了得。
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慌忙跪下又是一番辯白解釋,直到最後把梅呈安搬出來,推說這都是梅呈安命他做的,王夫人才勉強放過他。
背著箱子,躬身退出房門後,王啟年這才有空擦一擦滿頭的虛汗,完事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
雙方各自一番磨嘰之下,等範閒換好衣服出門,再與王啟年成功彙合,時間已經來到深夜。
“你背著個箱子做什麼,不覺得礙事嗎?”
範閒指了指王啟年背著的木箱子,好奇的問道。
王啟年低頭看了一眼,笑道。
“不礙事不礙事,這裡麵都是追蹤需要用的器物,咱們這一路正用得上。”
範閒哦了一聲。
“那沒彆的事兒咱們趕緊出發吧!”
“走!”
一炷香時間之後。
看著眼前關閉的城門,兩人齊齊傻眼,麵麵相覷。
範閒納悶。
“不是,什麼情況?這城門怎麼突然關了?沒記錯的話,上次咱們一起出城去藤梓荊家那晚,城門不是開的好好的嗎?”
王啟年道。
“那會兒還不到關城門的時間,城門一般是在子時關閉,卯時初打開。”
範閒更納悶了。
“你知道之前怎麼不說呢?”
王啟年老實道。
“多年不曾夜行,我把這事兒忘了,看見這關著的城門才想起來。”
“……”
王啟年安撫道。
“沒事兒啊大人,看天色此時離開城門的時間應該不遠了,這天亮之後呀,其實更方便追蹤。”
範閒無語道。
“那現在怎麼著,就站在這裡等?”
王啟年左右看了看,指著一處棚子道。
“大人,咱們上那邊坐著休息會兒吧。”
範閒還能說什麼,那就去唄,比在路上傻站著強。
兩人在棚子下坐了一會兒,範閒翹著二郎腿,拄著下巴,感覺乾等著甚是無聊,於是在心裡默默想起了林婉兒。
想著想著心中一動。
“誒,老王,你剛才是說天亮之後更方便追蹤是吧?”
“是啊。”
範閒勾了勾嘴角。
“那正好,趁著城門沒開,我打算去見個人。”
“額…”
王啟年抬頭看了一眼已然泛青的天色。
“大人,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城門馬上也要開了,要不這次先…”
範閒直接打斷,站起身來。
“沒事兒,不差這一會兒,我就見個人說幾句話,很快的。”
說完就走了。
王啟年鬱悶的看了範閒的背影片刻,起身跟了上去。
範閒最終還是沒能見成林婉兒,雖然已經到了皇家彆院,也進了後院。
推了推二樓臥房緊閉的房門窗戶,範閒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強行進去動靜太大,打擾林婉兒休息不說,還容易招來巡邏的護衛。
所以範閒興衝衝的來,灰溜溜的走了,但也不是毫無收獲,第一次無功而返後,他在王啟年箱子裡翻出了紙筆,給林婉兒留了一張紙條,把想說該說的話都寫在了上麵。
一番折騰等二人再次到達北城門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在梅府的梅呈安都已經打著哈欠起床晨練了。
北門外。
範閒背著手在等王啟年,而王啟年則是在跟守城門的士兵打探消息。
不一會兒,王啟年小跑著跑到範閒身前。
“大人,我問了,昨天呀,也是他們值守,他們親眼所見司理理出了城,向北而去。
緊跟著就出現了幾匹馬,戴著鬥笠,一身黑衣,與司理理穿著一致,混在其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然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