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不過他!冰雲在北齊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
朱格聞言眯了眯眼,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你懷疑,是院長出賣了冰雲?”
言若海背對著他言道。
“他要提拔範閒,年輕一輩裡,我兒子便是範閒最大的敵手!”
事兒雖然是這個事兒,但是就憑這一點就斷然懷疑監察院的絕對領袖,過於牽強了些吧!
但是吧…聯想到這廝最近的一些行為表現以及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論,他這麼想倒也說得通。
嘶~他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默不作聲的朱格看著言若海的背影有些將信將疑。
言若海仿佛察覺到了背後朱格起了疑心,眼睛轉了轉,果斷轉身麵向他道。
“有什麼消息,我們倆互通有無!”
說罷便轉身走了。
朱格看著他的黑影注視良久,待其完全消失這才收回視線。
下意識抬手看了眼手中紙張,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再度細看了一番裡麵的內容,朱格臉上頓時露出一幅憤恨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哎呀!”
說著他一把將手中紙張攥成一團,眼裡滿是焦急卻又不知所措!
……
範府。
心情異常happy的範閒在自己小院前廳轉著圈歡快的蹦蹦跳跳跑來跑去,四處撒著傳單玩。
“哈哈哈,事情鬨大,看李雲睿怎麼收場!”
五竹就安坐在中間一處台階靜靜“看”著。
“啦,啦啦啦,啦~”
唱著歌蹦跳到五竹麵前的範閒停下腳步,看著他笑道。
“叔,也幸虧是你,換個人,誰都沒辦法把這東西全城撒滿,還不被人發覺,牛得嘞!”
邊誇手上也不忘踩著話音撒著傳單。
五竹微微抬頭。
“這有用嗎?”
“有用啊!”
範閒在他麵前蹲下。
“人言可畏呀叔,而且,這事兒還是真的,李雲睿她經不住查!哈哈!”
笑了兩聲,範閒帶著笑神秘的朝五竹發問。
“誒叔,你知道這法子最妙處是在哪兒嗎?”
“不知道。”
“想知道嗎?”
“不想。”
“……”
被硬控了幾秒的範閒很快就自我調節成功了,他一把站起身來,笑著朗聲道。
“很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
說著範閒將手上剩餘的傳單一口氣撒的滿天都是,然後擺出唱戲的架勢走了幾步。
“這法子最好的一點就是,它沒人查的出是我乾的!我就能置身事外,安心看戲!哇哢…”
剛哢了一個字,前廊處就傳來了敲鈴聲。
“當當當~。”
範閒表情頓住,呆呆的朝前廊處看去,正納悶這是什麼動靜的時候,忽又聽聞。
“是我,陳萍萍!”
“……”
……
片刻之後,範閒推著陳萍萍的輪椅自前廊走進前廳。
“您怎麼來了?”
陳萍萍左顧右盼著,笑著輕聲回道。
“來看看你呀。”
範閒看到他的動作,下意識也跟著左右看了一眼,確認五竹叔已經走了他放心了。
將陳萍萍推至天井處,他便停下了,鬆開把手走到了陳萍萍的旁邊,見他還在找著什麼,於是開口道。
“您這是看什麼呢?”
陳萍萍聞言看來他一眼,目光繼續四處搜尋,張口隨意的問道。
“五竹不在啊?”
“……”
範閒顧左右而言他。
“您來找我什麼事兒啊?”
陳萍萍笑著把目光挪向他。
範閒有些心虛,摸摸鼻子壓根兒沒敢與其對視。
陳萍萍嘴角含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向他。
範閒低著頭茫然的接過,打開看了一眼露出恍然之色,朝陳萍萍笑了笑。
“啊,這個啊,我已經看過了。”
說著他起身繞著下沉的天井,朝陳萍萍對麵的位置走去,口中同時說道。
“實在難以想象啊,長公主,怎麼跟那麼老一老頭兒有所私情。”
話音落,他正好走到位置,彎腰從水桶中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倒到曲水流觴的進水口。
陳萍萍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笑道。
“這件事是你做的。”
範閒想都沒想回了一句。
“誒,無憑無據,這你可不能亂說呀。”
“你手裡拿的就是憑據!”
範閒聞言澆水的動作一頓,愣了一下後低頭看向左手裡拿的那張紙,麵露疑惑不解之色。
舉起那張紙,範閒納悶的看向陳萍萍問道。
“這個?證據?啥意思?”
時間拉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那會兒陳萍萍還沒進宮,他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的軟榻上,將手上的一疊紙遞給宣九。
“這東西剛剛被撒遍全城,我差人拿了幾份,你查查。”
……
第二章稍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