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立刻回過神來,緋紅臉頰微微發熱,心虛美眸斜睨著謝瀾之。
“你穿著衣服,為什麼要騙我沒穿?”
“還有!不是我想摸你,是你拉著我的手,讓我碰的!”
總之,絕對不能承認,剛剛沒出息的人是她!
實在是太羞.恥了!
秦姝臉上佯裝氣惱,實則渾身都快冒煙了!
謝瀾之撩了撩耷拉下來的額發,因為長袍衣扣沒有係好,渾身釋放出恣意的野性。
他傾身直視秦姝慌亂不已的眼眸,眼含笑意地說:“之前是逗你的,見你當真了,讓你自己確定一下。”
這麼近的距離。
秦姝一眼就看到,謝瀾之眼底的戲謔。
她臉上的紅暈深了幾分,氣鼓鼓道:“你怎麼這麼壞!”
謝瀾之伸手一攬,把懷著孕在生氣的嬌妻,輕輕摟入帶有餘溫的懷中。
“阿姝,謝謝你,我感受到你的重視,謝謝你做的一切。”
秦姝的手落在謝瀾之胸肌鼓起的心口,剛準備把人推開,倏地動作一頓。
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仰頭望著男人棱角分明,線條優美的下頜。
秦姝淡聲說:“因為你值得。”
比上一世的楊雲川值得,也讓她心甘情願。
秦姝精致小巧的下頜,忽然被一隻手捏住,緩緩抬起頭來。
一道黑影籠罩而來,唇上一熱。
謝瀾之精準捕捉到,總是讓他惦記,也吻不夠的唇,很輕很溫柔地親了一下。
他貼著秦姝微抿的唇,聲線微啞:“我不會讓你後悔今日所為,我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見證彼此的真心。”
這話不假。
往後兩人的壽命,不說達到二百零八歲,也會長命百歲。
滿打滿算,他們連人生的三分之一還沒有走過。
秦姝踮起雙腳,迎上謝瀾之的唇。
她親的,有一點凶!
秦姝親完人後,一雙美目微微上勾,眼底泛著秋水般的漣漪,笑盈盈地凝視著謝瀾之。
“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否則我會把一切都收回,還會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玩笑,含笑的眼眸溢滿了認真。
謝瀾之的兩隻手,輕輕掐著秦姝的腰,讓她踮腳不會太過吃力。
他目光灼熱,語聲低沉:“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秦姝挑了挑眉,沒說話,手移到謝瀾之身前的衣扣上,指尖快速翻轉,把盤口一顆顆係上。
幾分鐘後。
秦姝牽著謝瀾之的手走出竹屋。
六叔公帶著數名長輩,捧著裝有祭品的鎏金銀盤,送到兩人麵前。
“你們捧著祭品,我們跟在後麵,接下來按照流程來就行。”
謝瀾之看著六叔公送到眼前的祭品,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他雙手接過鎏金銀盤:“這上麵的東西是什麼?”
秦姝接過一個空的鎏金銀盤,淡聲說:“是藥材。”
謝瀾之看著她手上的空盤,又問:“你的為什麼是空的?”
“她的祭品在我這裡!”
秦海睿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他拎著秦姝的手提包,從裡麵拿出一塊黑木疙瘩。
遇到外行的人,很可能會把它認為,就是普通的木頭疙瘩。
秦海睿的雙手輕顫,把那塊黑木疙瘩,放到秦姝的鎏金銀盤上。
秦姝仰頭去看謝瀾之:“走吧,你跟我一起進去。”
“好——”
兩人並肩而行,在六叔公等人的簇擁下,緩緩踏入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秦家祠堂。
踏入祠堂的瞬間,一股莊嚴肅穆感鋪麵而來。
內部極為寬敞,石柱整齊排列,撐起曆經歲月的彩繪飛簷。
在祠堂的正中央,有一座很大的香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木質神龕之上,整齊羅列著密密麻麻的牌位,後麵的牆上掛著秦家曆代傳人的畫像,上麵記錄著先輩的名諱與功績。
秦姝領著謝瀾之走到神龕前,把鎏金銀盤放到最中央的位置。
她讓開身體,指了指旁邊的空位:“你的擺放到這。”
謝瀾之頷首,把祭品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