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20歲生日那天,收到了來自晉城的禮物。
是一隻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
班裡麵的女生,省吃儉用,也不過是想買一個仿的。
她冷笑了下,拿著剪刀,把包剪得稀巴爛。
李清緒幾個人都快要畢業,開始準備實習,忙碌的要命,還記得送禮物過來。
鬨騰了一天,下午的時候李文水和宋芊帶著李果兒來幫花月過生日。
20歲,是個大生日。
花國棟做了一大桌菜。
宋子路帶著宋小二過來,一群人熱熱鬨鬨地過生日。
飯後,宋芊把花月喊進房間。
滿眼心疼:“月月要高興一點啊。”
這幾年的時間,她沒有真正開心過。
花月笑嘻嘻地蹭她懷裡:“我一直很高興啊。”
宋芊歎了口氣:“要是實在放不下,就去找他。”
花月眼圈一紅,噘了下嘴:“誰放不下了,回學校我就找個男朋友。”
宋芊摸著她的頭發:“要是能找個新的,就更好了。”
這樣他們也都可以放心了。
傍晚的時候,夕陽像盛開的薔薇花。
花月和宋子路帶著兩個小家夥在籃球場玩。
她踩著滑板,繞了一圈又一圈。
風拂過她的長發,花月舒服地眯起了眼。
宋小二皮得不行,追著李果兒喊姐姐。
小奶包繞著兩個小家夥跑。
花月滑累了,氣喘籲籲地坐在宋子路旁邊,兩人安靜地看著小家夥們玩。
空氣裡都是花朵的味道。
宋子路說:“時間過得真快。”
花月視線落到兩個小家夥身上。
宋小二已經四歲了,李果兒也六歲了。
時間,真的很快。
花月咬了下唇,站起來,笑眯眯地說:“宋子路,陪我去剪頭發、換手機卡。”
“......”宋子路神色複雜。
最終還是陪她去做了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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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躺在病床上,不顧手背上的點滴針,蹭一下坐起來:“宴哥兒,小花妹妹手機號注銷了。”
薄宴怔了下,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許久,他麵無血色地放下。
這是一間豪華病房,隻有他們兩人。
薄宴看著灑進來的日光,低聲說:“蘇武,我得回去了。”
蘇武摸著臉上的傷口:“你先回,我隨後就到。”
“這裡你不管了?”薄宴問。
蘇武說:“沒事,也都差不多了,我得跟你回,你忘了江思磊那孫子讓你下跪的事了,這帳,咱得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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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時候。
荷水市招商辦的領導陪著一個年輕男人來到一塊場地上。
男人太冷,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抹了抹汗,指著不遠處熱鬨的地方說:“薄先生,您看,這一塊很適合開一家滑板店,每天都會有許多大學生過來玩滑板。”
薄宴淡淡嗯了聲。
視線落在中間的那個姑娘身上。
她戴著黑色的漁夫帽,穿著寬肩吊帶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牛仔褲,露著小蠻腰。
脖子上還掛著塊溫潤的小玉佛。
正開心地從U型池上滑下來。
旁邊一群起哄叫好的男生圍在那裡。
薄宴抿緊了唇。
沒有他,她一樣,活得很好。
看起來精神奕奕。
隻是,那露出來的小細胳膊,還有那一截平坦柔軟的細腰,讓他忍不住想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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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水師大不遠處的步行街上,新開了一家A.L的滑板店。
一群一起玩滑板的小夥伴都在驚歎:“這店怎麼會開在這裡?”
每個城市的A.L店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從沒有開在一所大學旁邊的步行街上的。
李清雅來找花月的時候,花月正想去滑板店看看。
雖然她買不起,但是去看看,又不要錢。
她挽著李清雅的胳膊,站在店門口。
已經過了開業期間最熱鬨的時候。
畢竟很貴,周圍又都是學生,買不起。
冷清的很。
李清雅麵無表情往裡走:“彆怕,店員要敢看不起人,我弄死他。”
花月忍不住輕笑出聲。
店裡裝潢很高檔,大理石的地麵,光可照人。
花月站在入口處,打量了一圈。
這麼大的一個店,隻擺了幾隻滑板。
果然是大品牌,闊氣。
收銀台後麵,坐著一個人,被電腦擋住。
能看見修長的指間夾著根沒點燃的煙。
是個男人。
聽見聲音,男人頭也沒抬,單手玩著手機,隻是懶洋洋地說:“歡迎光臨。”
花月和李清雅同時頓住。
兩人互看了一眼,眼神都帶著困惑與震驚。
男人沒聽見動靜,慢吞吞的從電腦前抬起頭,然後指間的煙掉到地上,手機咣一下砸桌子上。
花月回過神來,抿了抿唇,小聲說:“清雅,咱們走吧。”
李清雅點點頭。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花月的手腕被抓住。
她睜大了眼睛回頭看。
薄宴雙眼通紅,緊張地直咽喉嚨,好半天才喊出一句:“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