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有花又有月(2 / 2)

花月暗自罵了句,伸頭往裡麵看了看,房間許久沒有打掃過,落滿了灰。

“沒關係,哥哥自己來收拾。”薄宴好像看出她在想什麼,揉揉她的腦袋。

花月有點尷尬,他現在畢竟是個客人。

她說:“我去打盆水來。”

花月端著水盆,上麵放了塊毛巾,再進來時,房間裡的窗戶已經被打開。

風從窗戶進來,吹散了裡麵的黴味。

花月知道眼前這人有潔癖,絞了濕毛巾就去擦床擦桌子。

薄宴也不攔她,抱著雙臂倚在門上,看她忙來忙去。

真是長大了。

家務活都會乾了。

花月簡單地擦了下,換上乾淨的床單被褥,嘴角想抽抽。

床有點小。

她尷尬地說:“要不,你還是回你家住吧。”

湊和住幾天,應該沒問題。

“沒關係。”薄宴站起來,把她手裡的枕套接過,利索的把枕芯套上。

花月點點頭:“那你洗洗早點休息,那個浴室裡的熱水得往冷水那邊多擰擰,不然太燙了。”

她交待完,想起沒什麼了,就轉身要走。

薄宴淡淡喊:“花月。”

花月回頭。

薄宴笑了下:“找本書給哥哥看,哥哥容易失眠。”

失眠?

花月點點頭,跑進房間,抱了幾本書,又拿了瓶安眠藥一樣的東西。

“你要是實在睡不著,就吃片這個。”

薄宴視線落到瓶子上,雙眸驀地沉下去:“這是你的?”

“是啊,彆多吃,吃多了總歸不好。”花月又看了下房間,除了床小點,其他都還湊和,“其它還需要什麼,明天再去買吧。”

薄宴默了一下,眼睛看著地麵,低聲說:“好,謝謝花月。”

-

第二天一大早,花月去學校的時候,就看到薄家門口一群工人在打腳手架。

這條巷子許久沒有這樣熱鬨過。

清晨空氣新鮮,花月深吸了口氣,胸口也放鬆了些。

薄宴正站在門前聽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話,還有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站在那裡。

見她經過,薄宴嘴角彎起來,他麵前的幾個人便都停住。

薄宴哄小孩一樣,伸出手:“過來。”

他麵前的幾人便都跟著看過來。

陽光初升,有些霧氣朦朧。

花月左右看了看,是在喊她沒錯。

“我要去上課了。”她不太願意靠近他。

薄宴兩步走到她麵前,接過她的書包說:“等一下,哥哥陪你去。”

“不用。”

她又不是小孩子,上課還要人陪。

薄宴笑了下:“不是特地陪你,花月忘啦,哥哥還要去A.L上班呢。”

哦,對。

他說完看向剛才那個男人,淡聲說:“其他的你看著辦,就是這些木香花,彆弄壞了。”

那個男人叫龔自如,聞言開口:“老板,剛才師傅說,這些花最好拔掉,長得太茂盛了,這麵牆不好修的。”

花月抿了下唇。

如果拔掉了,真的好可惜。

她記憶中的薄家,永遠都有木香花的存在。

以前,她還認為這些花,像那個少年一樣。

薄宴瞥了她一眼,說:“這麵牆彆動。”

龔自如跟旁邊的師傅互看一眼,點頭:“好的。”

花月悄悄鬆了口氣。

-

兩人來到公交站,上車的時候,薄宴扯住花月的袖子:“花月,幫哥哥刷卡。”

花月打量了他一眼,今天穿的很休閒,她狐疑地問:“你沒帶錢包?”

薄宴啊了聲:“忘記帶了。”

站台上不斷有人上車,花月怕擋住彆人,連忙又刷了次卡。

兩人找了位子坐下,花月單手撐在窗戶上,看著熟悉的風景一閃而過。

薄宴抿了抿唇,徑自拉開她的書包翻了翻,幾本書,一盒牛奶還有一玻璃罐的千紙鶴。

“你怎麼開我書包啊。”花月轉過頭來,很不高興地問。

薄宴挑了下眉:“我們花月真是長大了,都開始注意隱私了。”

記得之前,連衛生棉都塞他口袋裡,書包都是他來幫她整理。

花月沒搭理他,隻是氣哼哼的把書包扯過來,沒扯動。

她抬起眼睛看。

薄宴笑了下,手指點點那罐千紙鶴:“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彆的男生送的,昨天偷偷塞她書包裡的。

但花月不想告訴他。

薄宴看著她的神色,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哥哥疊的比這好。”

罐子裡的千紙鶴一看就很毛糙,像是趕出來的。

花月無語。

疊的再好,關她什麼事?

“想要什麼跟哥哥說,”薄宴漫不經心地開口,“彆要彆人的。”

你不也是彆人。

花月有些生氣,豎起食指說:“我能跟你提一點意見嗎?”

“哪一點?”

花月撇了撇嘴:“離我遠一點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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