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簡直無語。
憤怒衝垮了她的理智。
“你,你講不講理!!!”她顫抖著手指,連罵都不知道該怎麼罵。
薄宴盯著她,好半晌,才彆扭地把手腕伸過來:“行,哥哥不講理,給你咬一下,行了吧?”
“......”
是不是有毛病!
“不咬啊,”薄宴有些不滿,“不咬就說明你們關係好。”
去他媽/的!
花月扯過他的手腕,惡狠狠地咬上去。
一直到嘴裡有血腥味,才停下來。
空氣凝滯。
她怯生生地鬆開,覷了他一眼。
男人眼尾泛紅,嘴角卻掛著柔柔的笑:“還怕不怕了?”
花月鼻子一酸,撲到他懷裡:“你怎麼這麼壞啊。”
“好了啊,”薄宴拍著她的背,“哥哥知道你害怕,逗你玩呢。”
花月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什麼,蹭一下坐好:“去找薄心田。”
他這麼快找來這裡,一定沒管薄心田。
薄宴重新把她攬進懷裡,緊到她快要喘不過氣:“這麼相信哥哥呀。”
“快,快放開。”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車子裡手機在響。
薄宴瞥了眼,順手接起來,按了免提。
龔自如的聲音傳來:“老板,小姐的飛機找到了,迫降在很安全的地方,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薄宴淡淡嗯了聲,掛斷。
“聽到了?”他懶洋洋地開口。
花月撇了下嘴。
“還沒回答哥哥,”薄宴盯著她的眼睛,“真的,沒懷疑過?”
他生怕,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小姑娘,再度因為不信任,離開他。
花月忍下翻白眼的衝動:“你去找她也沒關係。”
薄宴頓住,隨後心口升起怒火。
“你再說一遍?”
花月噘了下嘴:“江思磊又不會做什麼的,薄心田那邊畢竟是人命,比較危險。”
男人怒氣不減反升,他扣住花月脖子:“所以,你更相信江思磊?”
“我哪有?”花月很委屈。
“到底是相信江思磊還是相信哥哥?”
仿佛不問出個答案,就不會罷休。
花月無語,看著男人氣到額角青筋直跳,臉上都是憔悴,又忍不住心疼。
她捧住他的臉哄:“相信你,即使你去找薄心田,我也相信,你一定為我做了最好的安排。”
那一定,是當時,他能做的安排裡,對她最好的選擇。
“而且,你曾經答應過我,長大後,再麵臨同樣的選擇時,你會選我。”
那次,他把滑板,給了薄心田。
在清冷的夜裡,爬到木棉樹上,喊她出來。
然後第一次,抱了她。
“我相信你。”她眉眼彎彎。
薄宴心口的怒氣瞬間消散,眼裡笑意點點:“真的啊?”
“我們去找薄心田吧。”花月沒回答他,小聲嘟囔。
她現在應該也很害怕吧。
薄宴歎了口氣:“她有自己的男朋友,你彆瞎操心。”
“你幫她把關了沒啊?”
她覺得薄心田眼光不怎麼好哎。
薄宴被氣笑了:“現在能不提她嗎?”
花月噗嗤笑出來,雙臂抱著他的脖子:“你怎麼還吃自己妹妹的醋啊?”
薄宴抵住她額頭:“花月。”
“啊?”
他突然笑了,順勢把座椅放平,整個人躺上去,然後緊緊箍住身上的人。
一字一句地說:“在這裡來一次。”
“......”
見身上的人已經呆在那裡,薄宴笑個不停。
他含著笑聲說:“讓你在上麵好不好?”
“不、好!”花月咬牙切齒。
“那哥哥在上麵。”
“......”
這是誰在上麵的問題?
-
晚上的時候,薄心田就已經回到荷水。
她滿麵冰霜地抱著雙臂坐在沙發上。
花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男朋友。
一個超級帥的荷蘭帥哥。
“你好。”孫文握著她的手,想親到手背上。
花月臉上紅通通地:“你,你好。”
孫文還沒親上來,中間就擋上一個手背,他抬眼看。
薄宴淡淡說:“我們國家,不興這樣。”
花月喃喃開口:“我,我還挺喜歡的。”
好帥!
薄宴額角青筋直跳,把人攬懷裡,坐在沙發上。
他瞥了眼薄心田:“你好好跟你男朋友講講規矩。”
“我講什麼?”薄心田無語地看著他,“自己哥哥一點都不關心我的生死。”
薄宴嘖了聲:“媳婦兒,看到沒,以後有不滿,就這樣直接說出來。”
“你夠了沒?”薄心田氣到發抖。
都什麼時候了,還拿她當例子呢。
薄宴:“怎麼,自己國家這麼大,待不下你們?”
“我隻是想趁寒假去玩一下。”薄心田氣哼哼地說。
花月左右看看,最後視線又落到孫文臉上。
真的好帥。
她怯生生地說:“能,能不能帶我去啊。”
“......”
聽說荷蘭都是帥哥。
薄心田的那口氣,突然就泄了。
她看著自己哥哥,哼了兩聲:“算了,看在你也挺可憐的份上,我不怪你了。”
薄宴閉了閉眼,把花月腦袋掰過來:“哥哥不帥?”
“......”
這不是,帥跟帥,也不一樣的啊。
薄宴沒有放過她:“哪裡不帥,眼睛不夠大,鼻梁不夠挺,還是......”
他湊到花月耳朵邊,悄悄地說了句。
花月嘴角直抽抽,想把桌上的熱水潑他臉上。
“要點臉吧。”
薄心田不忍直視,蹭一下站起來:“我走了!”
“等下,”薄宴斜了她一眼,“留在荷水,幫我們準備婚禮。”
薄心田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最後,眼睛移到花月臉上,驀地嘴角下垂,眼裡浮出水光。
花月看著這熟悉的表情,縮了一下:“你乾嘛?”
又想裝無辜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