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一直很混亂。
主包燈光明亮紮眼,眾星拱月的人群中宴沉如獵人的目光盯著她,走廊的護欄邊,宴沉拆了她發圈,頭發散在風雪中肆意飛散。
而她在跟宴沉接吻,她在他眼底看見,一片雪白潔淨的背景中印著相悖顏色的她。
灼意燒人的指尖,挑開壓在一步裙下白色襯衣。
很收斂,隻糾纏著腰身和腰窩。
好像宴沉天生就知道,她有一對很漂亮的腰窩。
雜亂的夢逐漸淡去,她醒了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枕著軟墊睡著了,時間淩晨5:14分。
去到客廳的洗手間,洗漱一番出來,就著沒喝完的水狠狠灌了幾口,扯過一旁的腰包,拿出裡的白手套,倍鏡,放大鏡,翻到底下的煙跟打火機。
縮在沙發裡,捂著額頭,想想點什麼又什麼想不出。
梁浩然沒騙她,一直遊刃有餘般的推諉不是不想給資格,是沒得到審批卡在太子爺這兒。
今晚讓她來梅鄔。
就是想拿到過批的文件以後,才把她拐到床上。
這事——
她兀自一笑,扯到破了的嘴角。
煙抽了一半掐了扔進馬桶裡,收拾一番準備下樓,人還沒出洗手間門鈴先響。
“稍等。”
小跑著來應門,門外是西裝革履身形魁梧的男人。
“李小姐,先生準備回城,讓我來請您。”司機遞來一個袋子,是她衣服外套。
“好。”
衣服不敢換,隨著司機下樓,沒有讓宴沉等的道理。
黑色轎車在正門口,車頂覆了一層白雪,在司機的照顧下鑽進來時,宴沉口吻不好的在講電話。
英文,流暢的就跟他抽煙吞咽吐霧一樣。
車子勻速行駛,五分鐘左右撂下電話,扔在背後時,高大的身影就歪過來靠在她腿上。
嗓音裡都是倦怠,“困,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