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仍然不放心,用手捏起一把麥粒放到鼻尖聞了聞,“19.4%的水分可不低。如果今晚漏了風,明天底層麥子不是發黴,就是加速吸濕。這批麥子儲存不住,咱們的收益就得縮水。”…。。
盧克聳了聳肩,隨口答道:“放心,除非這雨直接灌進穀倉,否則這370蒲式耳還能再穩個幾天。”
“彆拿這個開玩笑。”羅柏瞥了他一眼,走到穀倉一角,指了指靠牆堆放的麥粒,“底層麥堆如果開始結塊,咱們明天就得處理黴麥的味兒了。重量暫時不會掉,但品質得直接降一級。”
盧克咂了咂嘴,“彆給我說得這麼嚇人。我盯了一晚上,風扇沒問題。要是濕度真漲了,咱們明早就開車送第一批去乾燥廠。”
就在這時,托德從主屋方向走來,厚實的工作夾克擋住了冷風。
他拎著工具箱,目光掠過機械棚裡停著的聯合收割機,眉頭微皺:“撥禾輪、割刀、滾筒清了嗎?”
“還沒呢。”羅柏說道,“第一次開這玩意兒,清理還得靠你教。”
托德點點頭,把工具箱放到一旁,“機器清理得及時,雨天不用,但草屑卡在齒輪裡時間一長,夠你後頭頭疼的。吃完飯跟我去一趟,教你一遍。”
機械棚的燈光暗下去,不遠處的穀倉依舊亮著,風扇的低鳴聲如同背景樂一般單調。
主屋內,燉牛肉的香氣飄滿了房間,土豆泥被黃油覆蓋得油光閃亮,剛出爐的玉米麵包擺在桌子中央,金黃酥脆。
三人圍坐在桌邊,手裡握著杯子,筷子和刀叉碰撞的聲音伴隨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塊地的大麥不錯,比其他田塊早熟了幾天,剛好趕在雨季前收割完,”盧克咬下一塊麵包,蘸了點燉牛肉的湯汁,滿嘴香氣,“而且產量不賴,現在每蒲式耳6.58美元,370蒲式耳就是兩千四百多塊。”
“彆算得太早,”羅柏皺著眉頭,夾起一塊牛肉,“濕麥還得扣乾燥處理的費用和運輸成本,含水量19.4%的濕麥乾重最多16271磅。算上這場雨的影響,最後賺的可能沒你想得多。”
托德聽著兩人的對話,放下刀叉,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彆忘了,我們這批麥子不僅是賣給飼料廠,還有一部分已經預定給釀造廠了。他們出的價格更高,但對品質要求嚴苛,發黴一粒都要挑出來。咱們必須保證通風乾燥到位,才能保住利潤。”
羅柏問道,“釀造廠要的得先運走,剩下的存貨才處理成飼料吧?”
托德點頭,“沒錯。370蒲式耳中,約200蒲式耳分給釀造廠,剩下的給飼料廠。釀造廠要求的水分標準更低——12%以內。所以,穀倉風扇這兩天得全力開著。等雨停了,先送釀造廠那批,剩下的再安排處理。”
盧克啃完一塊麵包,翹著椅子笑道:“我就說,咱們的麥子可是酒廠的救命稻草。那些家夥要是沒了原料,啤酒都得難產。”
托德斜了他一眼:“啤酒難產你先彆操心,操心下今晚的風扇和通風口吧。底層一旦積濕,彆說釀造廠了,飼料廠都會嫌棄。”
羅柏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穀倉盧克盯著,托德,機械清理你來指揮。割台、撥禾輪、輸送帶全得搞定。等雨停的時候,機器狀態得準備好隨時出動。”
托德點頭同意:“撥禾輪我教你怎麼清,滾筒和鏈條潤滑得仔細檢查。今晚乾完,機器得恢複到能立刻開工的狀態。”
盧克一邊倒啤酒一邊說道:“行吧,今晚風扇歸我,機器歸你倆。可我先說好,明天彆指望我幫忙開收割機,盯著這些風扇夠我折騰了。”
羅柏哼了一聲:“你就盯緊點。要是釀造廠挑出一粒黴麥,我就把濕度計扣你腦袋上。”
盧克舉起啤酒杯,帶著笑意說道:“來吧,兄弟們,今晚多喝點,明早還能更有勁乾活。”
托德搖了搖頭,站起身把碗碟堆到一邊:“你倆吹牛,活還是得我來盯。吃完飯動手,彆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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