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止於此了。
不過兩招過後,東方不敗已是手中一點銀光乍現,接連點在任我行、向問天、任盈盈身上臉上,招招險惡,若非人人避得及時,便要不死也殘了。
任盈盈江湖絕色,方才東方不敗也說“視其為女”的話,但在這一招攻防之間,任盈盈臉上卻多出了幾點血珠。
東方不敗見白決被自己一袖拂退,並不再追擊,而任我行三人被他一針逼退,同樣驚駭間防守為重,這才看向楊蓮亭:“蓮弟,你怎麼樣?不用怕,我能救你。”
“我怎麼樣?還不快去把這四人殺了去!”楊蓮亭一路上都有些窩囊,但到了東方不敗身邊,卻霸氣異常,看那樣子,簡直都要給東方不敗一巴掌了。
而且,在兩人眼裡,蛋蛋被踩廢,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楊蓮亭醉心於權勢,對於女色十分地不在意,且有把握單憑言語,繼續讓東方不敗言聽計從;而東方不敗卻是個純愛的,並不怎麼耽於身體之歡。
東方不敗應了一聲,小心地將楊蓮亭送回小廬之內,這才又出來,走到白決身前三丈,眼裡滿是寒意:“你傷了蓮弟,便是盈盈的心上人,我也饒不了你了。”
白決看他這麼一副娘娘腔的樣子,隻覺得一陣無語:“東方不敗,你也是當世絕頂高手,甚至可說是天下第一,便是變成了女人,也該有天下第一的氣魄,同源而出的《辟邪劍法》我也見過,雖說修煉過後,如素女經般讓人陰盛陽衰,但也不過是偏於陰邪罷了,可沒說自宮之後,便成了你這副賤狗模樣。你是修煉走火入魔了?還是《葵花寶典》有問題?”
東方不敗怔了怔,隨即搖頭道:“我沒有走火入魔,想是任教主當初賜我的《葵花寶典》有問題罷?也無妨了,我是真心喜歡蓮弟,與旁人無關。”
好吧!這些死基佬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既然東方不敗是這個樣子,白決便也沒了吃瓜看戲的心思,隻是問道:“令狐衝呢?不是說他投靠你了?”
見白決方才都見識過自己的武功了,竟還如此托大,毫無懼意地問話,東方不敗點了點頭:“前些天,蓮弟確實帶過個少年劍客來,據說是華山棄徒、童大哥帶來的,我教了他幾天武功,耐不住他那副懶散、不記旁人恩情的樣子,便命他在外守護此處,惹得他很不高興。你們來前沒有看到他麼?嗯,有趣,看來是想坐收漁翁之力,嗬,我果然沒有看錯。”
令狐衝想當黃雀?
白決不由一陣失笑,眼見東方不敗一身女人樣子,聲音卻有些粗重砂啞,手中精鋼長劍不時用手拂過:“本以為你的二創角色頗有意思,但沒想到還是這麼一副無聊透頂的意思,放平日裡我還不想殺你,反而來尋你探討武功,現在我的卻隻覺反胃,東方不敗,你今天要死了,你信不信?”
“真的嗎?我不信。”東方不敗皮笑肉不笑道。
“那便打到你信!”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近距離見到基佬,白決隻覺得全身不舒服,甚至都懶得去問彆的事情,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輕煙一般,疾刺東方不敗。
見他這一招,周圍人頓時驚異“啊”了一聲,直到看到白決疾不可見的長劍,被東方不敗攔下,任盈盈這才反應過來,心裡驚喜暗叫:“不是《葵花寶典》,是《辟邪劍法》!江湖傳聞,白決得了《辟邪劍譜》,他這一劍如此快若閃電,嗯,那《辟邪劍法》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快劍!!”
東方不敗也是咦了一聲,隻不過手上不停,手上繡花針挑開白決劍鋒,便要挑上白決眉目,卻見白決劍鋒一頓,被挑開兩雨後竟又回轉,一劍斜撩上東方不敗手臂,任憑東方不敗避得再快,劍鋒上也劃破其手臂,小臂延向脈門處,露出一抹血線。
“小子暗藏內力,讓我誤以為你內力淺薄麼?有意思”東方不敗難得露出一抹微笑,“少年人有此心性,確實難得,若隻憑……”
回答他的,是白決更加淩厲直接的一劍!
“外表成了女人,說話也羅裡巴索的嗎?”白決劍勢不停,經脈內真氣湧動,紫霞神功後勁綿延之勢迅速提升,讓白決手上劍法,追擊得東方不敗驚歎連連,鏽花針左點右刺,一時之間,便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這花園裡激起落葉飛花無數,看得旁邊任我行眾人,一時都“忘了”圍殺。
“這小子,當初在黑牢鬥劍時,便覺得他劍法超凡,便是與之鬥劍百招之後,也有落敗虧損的跡象,不曾想這才兩三個月未見,白決劍法竟然又有突破,我日後若重坐教主之位,隻怕這白決就是心腹之患,我製不住他,他定要與我爭取大位,不如趁此機會,一探白決虛實……”任我行心中暗道。
便見場中,白決手中長劍越發純粹,《華山劍法》中的精妙招式,已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半點章法,偏偏這殘缺劍招,一劍劍快過勁風,硬是招招在東方不敗繡花針要突破白決近身五寸前,刺中白決身體,凶險無比。
但那不為江湖所知的繡花針上,白決硬是看到了其招式變化,後發製人,在東方不敗招式就要變老的時候,疾利一劍,似防似守,卻是將東方不敗逼亂變化,無功同時,自身也麵臨巨大危機。
“好劍法!這是什麼劍?”
“廢話真多!”
白決猛地一震劍鋒,一劍點在東方不敗右手之間,隻是眨眼間便感覺劍尖隱有刺感,卻是被東方不敗以繡花針,在劍尖上點了個孔、鎖住變化。
心裡冷笑一聲,白決眼看自己無論是靠著外功敏銳過人的五感,還是靠變化無窮的劍法,俱都難傷到東方不敗時,頓時笑了左袖揮蕩,一枚一斤重的鐵膽被直直甩向楊蓮亭。
東方不敗心裡一慌,身上左肩便是一陣疼痛,正要內力全運,避向遠處時,便聽到一聲清脆笑聲。
“教主放心,我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