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發恨,手中長劍越發狂放,但卻禁不住獨孤九劍破儘天下武功,不過劍勁多使了半分,就被令狐衝一劍點開他的長劍,就要順勢刺向他胸腹膻中要穴。
任我行猛地大吼一聲,聲若虎嘯龍咆,眼前的令狐衝還在為自己劍法得意時,便被震暈頭腦,被任我行一把抓住手腕脈門,直接製住,竟比方才白決擒殺東方不敗,還要快上幾分。
隻是,任我行卻沒一點得意神色,自己抓個華山棄徒,還這麼費力,甚至還鬥劍鬥敗了,仗著內力深厚突發不意,莫說彆人,便是他自己,都覺得顏麵無光,若非今日特殊,放平日裡,令狐衝能鬥劍勝過他,他便是再有仇恨,也自然而然放令狐衝活命去了。
如今,自然是江山大業為重,任我行一指點了令狐衝穴道,將他扔至白決身旁丈遠,也不說話,看著東方不敗胡思亂想。
“令狐衝,你可有什麼話要說?”白決看向令狐衝,隨手一道指風解開他的穴道,既捉了次他,便能捉第二次。
令狐衝看著自己被白決一句話抓至身前,心灰若死,原本還想搏一回救駕之功,不曾想竟就這般被輕鬆擊敗,突然間有些心累:“我想死後埋在華山……”
白決搖頭:“埋回華山?你心安了,老嶽和師嫂怕是就整天睡不著覺了。”
令狐衝眼眶淚水直接掉落下來,哭了一會,見旁邊還有任我行三人看著,突覺悔恨,再看白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心中一熱,直接自刎。
白決靜靜看著,見他終是一臉平靜地躺在地上,不由長歎了口氣,自懷裡摸出一塊錦布,隨手扔在令狐衝臉上,免得他受旁邊任我行等人的嘲諷。
“白兄弟,人我給你了,你現在想怎麼樣?”任我行很快恢複心態,忌憚的眼神,望向白決。
白決想了想,突地笑了:“此次上黑木崖的目的,不是已經完成了麼?東方不敗不再是教主,你想去坐教主之位,那便坐去罷!”
聽到白決對教主之位毫無眷戀,任我行心中一喜,隨即眼神又望向東方不敗:“那他……”
“東方不敗我留著了。”白決隻覺得東方不敗簡直是個活著的沙包,“殺了太可惜了。”
“可是!!!”任我行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嗯?”
白決又是一道獨孤劍氣點進東方不敗體內,隨後放下長劍,看著任我行:“任我行,你是要與我為敵嗎?天下的高手沒幾個了,不應浪費,但但我也不介意殺一兩個煩心的,知道了麼?”
“……知道了!”
“知道就滾一邊去,廢物一個,也敢討價還價!”
“你!”
任我行氣得胸口風箱一般,但方才見過白決力敗東方不敗的樣子,此時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的老前輩姿態,白決的話雖不給麵子,但他也不敢再與白決為敵了。
“東方不敗,你是個高手,天下間其他人的武功進境,怕是都在你之下,我想與你討論些武學境界,你若答應,我每日好酒好菜請你,你若能讓我武學有所境界,我便饒了你性命,也無不可,你覺得如何?”
“……好。”
“宿主擊敗天下第一人東方不敗,因果點+298,當前無名圖卷等級LV4:1677/4000。完成任務“天下第一”,獲得黃金寶箱一個!”
隨著東方不敗服軟認輸,任我行敢怒不敢言,黑木崖上,白決已成了實際上的掌控者。
任我行三人已經出去去尋魔教的卷宗,收服各個堂主長老,操控魔教上下,怕是得耗費兩三個月的功夫,才能把諸事理清。
白決卻是在這東方彆居裡,待了大半天,這才與東方不敗一前一後下山,旁人看到東方不敗的樣子,有無所謂不認識的,有驚懼狂叫的,更有嚇得全身發軟,拚命磕頭的……
而隨著白決、東方不敗下山,江湖上的傳言,爆炸一般駭得人睡不著覺。
……
江湖上,原本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敗給了一個年方冠的年青高手,年輕高手是任我行暗藏的棋子之類,種種謠言傳得滿天飛。
自然也是有關於白決的,說那個敗了東方不敗的年青高手,就是白決,說白決已經做了任我行的女婿,同時早已兼任了華山副掌門,此次下黑木崖,就是合“華山、日月神教為一體”,以後白決執掌權柄!
一時之間,天下皆驚,江湖上人心惶惶,四嶽劍派各派人去華山,黑木崖不敢去,他們想在華山派了解點情況。
待白決趕回華山時,所見到的,便是綿延不絕的江湖客,一個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紛紛吹著自己與白決有多深交情,偏偏白決站在一旁聽著,硬是沒發現他們哪個曾經是自己朋友。
也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