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學長,你真會舍身飼魔(2 / 2)

薑時咬咬唇,對祁卿道:“你先點。”

祁卿並不推辭,自然地點了一個糖醋魚加青菜。

薑時為自己的飯卡默哀一秒,給自己點了一個最樸素的青菜,然後打算刷卡。

祁卿沒有占人便宜的習慣,冷著臉在一旁,主動刷了兩個人的飯。

小氣又自大的薑時頓覺被嫌棄,正想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養不起你。

祁卿就道:“一個素菜,夠不夠吃?”

薑時的食譜是肉,當然不夠,但他磨了磨牙,不準備花獵物的錢。

祁卿卻已經刷了一個肉菜,解釋道:“謝謝你的櫻桃。”

他雖然厭惡玉女墓裡的僵屍,也厭惡薑時輕薄自己,但總歸一碼歸一碼。因為性格冷淡,更不願意欠任何人。

薑時本來不打算要,可他太久沒吃過肉,饞得不斷咽口水。於是紅著臉道:“不要你還我的櫻桃,你聽我的話,我在對你……咕嚕……對你膩之前都會對你好。這次你請我,下次我請你,咕嚕。”

祁卿不管是身為天師之尊,還是作為祁家長子良好的教養,都讓他不能接受被人這樣對待。

沒膩前,各種強行逼迫。膩了後,便是一刀穿心。

他想問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膩,可想也知道薑時不會說,於是斂了眸,安靜地吃飯。

薑時一邊幸福地吃肉,一邊偷偷去瞥祁卿,意識到他動作優雅斯文後,也收斂了自己的吃相,特彆假矜持。

等吃完飯,薑時又跟著祁卿回了宿舍。

他心情好時都叫學長,現在拈了兩個櫻桃,期待地湊過去:“學長,吃櫻桃。”

祁卿才吃過飯,現在不想吃,打開電腦:“不吃。”

他戀愛經驗為0,討好他人經驗為0,一時根本沒注意薑時的臉色驟陰。

薑時最討厭祁卿拒絕自己的勾引,捏了櫻桃就湊上去,一下把紅豔豔的櫻桃塞在祁卿唇間。

嫵媚的紅櫻桃與眼裡含冰的冷美人,薑時眼裡滿是野望。

他正要把祁卿抵在書桌上,又想到之前看的要注意氛圍,於是歪了歪頭:“學長,你想在書桌上,還是牆上,還是床上?”

祁卿想將櫻桃吐出來,薑時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還曖昧地擦了擦他的唇。

“嗯?這次我都依你。”

祁卿想要是依我,那就放開我,他不答話,薑時眼眸黯了黯:“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弄痛你。你信不信,我親了你,連你嘴裡的櫻桃皮都不會破。”

這和櫻桃皮有什麼關係,祁卿完全不知道薑時不知羞到那種地步。

他正要說話,手機鈴聲一下響起。

祁卿心內一鬆,薑時則回過神,用手摸出了祁卿的手機,念出來:紀遠。

“紀遠是誰?”

祁卿表情有些微變化,他絕不願意紀遠被這僵屍纏上。

薑時卻誤會了,似笑非笑道:“那麼緊張,看來他對你很重要。”

他表情瞬間森寒,利爪抵在祁卿脖子上,向前一抵:“接。你要是不接,我也能找到這個人。”

祁卿隻能沉默地接了電話。

紀遠活潑的聲音響起:“師兄,沉鴛湖的事情解決啦。協會這邊已經定案了,我給你說,馬道長他們好一番誇你,說你是少年英才……對了,師兄,我給你說個事情,你這次千萬彆怪師傅,師傅也有苦衷。玉女墓僵屍衝破封印,師傅沒告訴你,怕你心理有負擔。他已經做好了僵屍出世舍身飼魔的準備,隻是想你能繼承他的衣缽,我們道術界真的不能再少一個天師了,如果僵屍為禍的話。”

僵屍的確在為禍,隻是單挑了祁卿一人。

他一下按斷祁卿的電話,眼裡含笑:“原來是你師弟呀,你師傅想舍身飼我……”

在祁卿緊張的目光中,薑時杏眼一軟:“舍身飼我這件事,我覺得卿陽天師做得很好,告訴你師傅,不用瞎操心。”

祁卿聽他又耍流氓,羞得脖子全紅,他們道術界的舍身飼魔指的是以畢生修為同邪魔同歸於儘,薑時指的卻是……那等無恥之事。

拿他開玩笑也就罷了,居然折辱他師傅,祁卿真不能接受,一下彆過臉:“你放開我!”

薑時一時沒想到祁卿怎麼忽然又變得那麼硬氣,正要恐嚇他。

就見天師第一次流露了真實的想法:“我曾對你做了無禮之事,但那是你欲要殺我在前。你現在對我所作所為,我實在不能接受。你如果定要繼續……非禮我,折辱我,來達到報仇的目的,不如封了我的神智,看我癡傻不更開懷嗎?”

祁卿一直潔身自好,也一直受人尊重,薑時對他的所為實在太過分。

薑時倒是愣住,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好了,之前用香蕉練習吻技,嘴都練痛了,祁卿還覺得他不好?!

於是他沉了臉:“你覺得我不好,不就是因為我把你親出血了嗎?”他也是混不吝的,不知羞地湊上前,張開嘴:“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大不了咬回來。”

祁卿怎麼可能咬他,薑時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咬就是親。他怎麼願意再和人親吻。

薑時見他又不按自己想法來,氣得眼睛都紅了:“你自己不咬,又不願意聽我話,看來是之前的談話不作數了。我也不占你便宜,其他道士我不殺,去了玉女墓擾我清淨的,我一個都不留。”

他說完此話鼻子一酸,混蛋祁卿,非要逼他。

他當真要甩門而去,祁卿臉一白:“薑時……”

薑時從善如流地頓住腳步,乾巴巴道:“你還有什麼說的,如果你再說作數,那你考慮好,再出現像今天這種情況,我親你一下都不行的話,我就並不想讓你做我的獵物了。而且,是你今天自己撕毀我們的協定的,你要繼續的話,必須求我。”

薑時雖然人不怎麼機智,但是就像他能很快提高吻技一樣,他對這一方麵的事,也無師自通。

祁卿從沒求過人,他沉默了。

薑時硬著心腸,要踏出房門。

祁卿聲音如寒泉擊在玉石上:“薑時,你彆……”他走過去,天生的聲線冷,與人有距離感:“我隻是不想被親,很痛。我無法接受一言不合你就要強吻我,你生氣的頻率太快,我不適應。”

薑時假裝自己的聲音很冷漠:“那你想怎樣?”

是你非要強吻我,怎麼來問我怎樣。天師隻能一斤一斤地賣了自己,理智地談著條件:“以後,一天親一次可以嗎?”

沒有猶豫地,薑時道:“不,太少。”他煩躁地踢了下門:“至少兩次,而且其中一次必須你主動親我,還要用力抱著我,不能推脫,不能敷衍。”

“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其他條件不變,你能接受就說好,不能我就走,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祁卿沒有任何籌碼,大不了他就當一天受兩次刑,道:“好,但要等我嘴裡傷好。”

薑時無聲地抽了抽鼻子,麵無表情:“成交,現在你走過來。”

“到我前麵去。”祁卿依言而行。

薑時聞到祁卿身上清清洌洌的香味,聲音一下子帶了哭腔,杏眼完全紅了,忍著哭命令道:“好,現在抱緊我,給我擦乾眼淚。”

祁卿不知道他怎麼說哭就哭,隻能不熟練地抱了薑時,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他懷抱很冷,但很令人安心。薑時眼淚長流,埋首在他身上,哭得傷心極了:“你又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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