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革命就是老革命,總能在困難中找到閃光點,摸了摸頭頂那稀疏的頭發,咳嗽了一聲:“我們後勤就廚房的老楊去吧,他是個老廚子了,這羊腸線不是得用牛腸嗎,他處理內臟很有一套,腸子,腰子,肚子,就沒有他處理不好的,要論對牛腸的熟悉,咱們院就沒有比他更熟悉的,我看他最合適,我回頭讓他找王醫生。”
二個護士長一聽這個思路好啊,要用腸子,廚子最是合適不過,這線的處理那我們不得找一個會紡線的,針線活好,手巧的?
二人一對眼,討論了一會,推薦了一個人,叫劉珍,快50歲的老護士,舊社會養過蠶,紡過紗,心靈手巧的,針線活一等一的。
王鵬飛一聽這都什麼事啊,還想著反對,但看了看李院長,想了想,他也不容易,這事急不得,先這麼著吧,不行再說。
會議就這麼散了,劉主任散了會專門找李院長談了會話,言外之意,讓李院長不要太寵著王鵬飛了,監督他專心學習專業知識,方是正道,彆想一出是一出的。
老李打了個哈哈,說了句:“老劉,年輕人乾點事,咱們得支持,且看著,就算最後沒成,也不算犯錯誤,那也是寶貴的經驗教訓。左右不過是花點時間。”
散了會,也沒有什麼風言風語,大家夥都忙著呢,沒誰有功夫嚼舌頭。
第二天晚上,王鵬飛才在自己宿舍裡,召集了羊腸研究小組的另三個人,中醫趙南星,廚子楊有福,老護士劉珍。沒辦法白天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晚上才有空。
王鵬飛給三位各泡了一杯茶,“各位同誌,我們這次要研究的是羊腸線。”剛起個頭,就被老楊打斷了。
“王醫生,我就一廚子,也沒做過研究,也沒搞過發明。韓主任讓我來,這趕鴨子上架,我也就能來開個會,帶個耳朵。最多我能在食堂給大家夥留點飯菜當夜宵,醜話說在頭裡,彆的我可也幫不上忙。”
老護士劉珍在舊社會受慣了欺壓,一向不是愛說話的,但看她那神情,也是一樣的意思。
趙南星就不一樣了,他是參加過上次討論會的,還是支持王鵬飛的:“老楊,你先彆急,這事還真就你合適,你先聽王醫生說下去,彆急著打退堂鼓。”
王鵬飛心裡也早就有準備,知道這事必須說明白了,要把複雜的事簡單化,要不然,就這
三個臭皮匠可真頂不了諸葛亮。
“老楊同誌,你先彆急,聽我說。這羊腸線也沒什麼稀奇的,也就是根線,隻不過是用牛腸裡的細纖維加工後製作的。就好像西洋人喜歡吃漢堡,一個漢堡20美分,黑市價差不多1塊多共和國幣一個。”
說完看向老楊:“老楊同誌,這漢堡聽著很洋氣吧。我說說這是怎麼做的,你猜猜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