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十七依舊恭敬,矜持的頷首,儒雅而淡然的笑意:“承天君吉言。”
他姿態從容。
笑容亦沒有半分逾越。
但這並不是天帝步百生想要的。
步百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十七,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太過客氣。”
分明看不清他的麵容,也不知他是何表情,閬十七還是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猶如火焰一般炙熱的目光。
他被那種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適。
大抵是……君心難測?
閬十七作為天界第一人,他的修為就在這兩年裡漸漸淩駕於天帝之上。
他斂眉,越發恭敬了,“小神謹遵天君教誨。”
步百生負在身後的手微微頓了頓。
微雪無聲,他修長的手指漸漸捏緊了自己的另一隻手腕。
掩藏在世界之外的雙眉微微擰起,他咬住了下唇,“你!”
但他剛剛升起的薄怒在垂頭看到閬十七腰間墨玉的那一刻係數散儘。
“罷了,來日方長。”
言罷,他閃身進入了茅屋。
閬十七被他模棱兩可的話語搞得雲裡霧裡。
分明……
他剛剛是要發火的。
但……怎麼會?
閬十七拾起腰間墜著的墨玉。
這是他自小攜帶的掛飾。
據師父明介所言,該墨玉名流雲璞玉佩,是天帝在他降生之時親手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