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最好祈禱自己沒事,季善(2 / 2)

“哪有跟人求婚,這麼偷偷摸摸的?哪有連求婚戒指都要自己準備的?周總。”季善莞爾輕笑,“你是在嘲笑我連個戒指都買不起拿不出來,還是在否定我看人的眼光?”

周景川重新打量著她,手,握了起來。

季善解開脖子上的項鏈,然後將掛在項鏈上的一個戒指取下來。眼睛像小狐狸一樣亮晶晶的,她同周景川挑眉,“伸手。”

周景川手心裡,溢出了汗。

喉頭一上一下,不停滾動著。

默了一會兒,在季善灼灼的注視下,把手交給季善。

季善垂頭,把周景川手上那枚戒指取下來,將她準備的那一枚戴在周景川的手上,“很久了,剛去非洲的時候在他們商場看到的,就買下來了。那時候,就想著給你,想回來之後,正兒八經的給你的。”季善兀自一笑,“我走那天晚上,你不是說,等我回來就追我嗎?我就想,我也會好好追你的。”

周景川將他的那枚戒指從季善的手裡接過來,穿在她項鏈上,之後,重新將項鏈給季善扣上。

一切動作如行雲流水,最終,他把季善緊緊的抱在懷裡。

“嫁給我,好不好?”

他欠她一場盛大的婚禮,早就該補上了。

季善靠在周景川的肩膀,“戒指都戴上了,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虛偽了?”

周景川在季善耳邊笑,笑聲低沉,“那怎麼辦?你打算踹掉?”

季善:“不了吧,為民除害吧,省得你禍害彆人。”

“倒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周景川嗤了一聲。

季善滿不在乎,“不然呢?”

周景川不再跟她爭辯,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你好像,還沒跟我說過在非洲的事情。”

從未想過周景川會主動問她關於非洲的事情,再加上季善本來也不想回憶那段日子,說苦倒是算不上,她也從未後悔過,隻是一想起,心裡會難受,那裡落後,落後便要挨打,炮火連天的環境裡,人命如螻蟻。

“就是救人,每天都在救人。想著能多救一個人,就多救一個。”季善語氣稍沉,“一開始,我會想,多救一個人,就多積攢一份福報,能保佑我們一家平平安安。可後來,是真的不想重複救人的動作,寧願不積累福報,也想那些戰爭中的人平平安安。”

季善說得動容,她咬了咬嘴唇,臉上都寫著難受。

周景川握住他的手,“星河成立了基金會,在可以操作的情況下,會給予幫助。”

“你這麼好啊。”季善扯著他的領帶,淺淺笑著。她的周老師,向來說不來什麼甜言蜜語,可這個人的行動,卻比蜜糖還甜。

“這三年,受過傷嗎?”周景川沒順著季善的話擴散,他擰著眉,盯著季善問。

季善愣了愣,說:“沒有啊。”

“真的?”

季善點頭,“真的。”

誰知,就在這時,季善的頭開始刺痛。

她不想讓周景川知道,隻是虛虛地按住太陽穴,但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疼,疼到她說不出話,身子也跟著顫抖。

周景川起先沒有注意,他在思考季善這話的真實性。之前那一粒藥,他已經讓醫院去檢測了,誰知道,竟然隻是簡單的維生素片。

意識到季善身子發顫,周景川眯起眼睛,一把扣住季善的腰,“怎麼了?”

季善咬著牙,話都說不出來了。

恰好這時摩天輪也已經停了下來,周景川一把將季善抱了起來,衝了出去。

……

梁家。

梁子卿處理完公事,吃了藥,之後打開監聽設備。

親耳聽到兩個人之間的交流,聽著兩個人互相抒發情誼,他一邊咳嗽,一邊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上。

越生氣,他咳出的血越多。

管家被嚇了一跳,“先生!”

梁子卿呼吸發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油儘燈枯的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藥,他艱難地咽了下去。

管家鬆了口氣,立即去將監聽設備關掉,免得讓人再受刺激。

梁子卿吃了藥,才勉強能順過氣來,“她現在叫陳然冉是吧?讓她快點!”明明是一句憤怒的話,卻因身體的緣故,一點氣勢也沒有,軟綿綿的。

管家道,“陳小姐已經安排好了,很快的先生,您不要動怒了,對身體不好。”

梁子卿大口大口地喘息,“為什麼關掉,為什麼?”

“先生,您開監聽,季小姐受不住的。”

梁子卿捂住胸口,“她讓我這麼疼,她也該好好體會。”

擦去嘴角的血跡,“打開,打開!”

管家根本不敢反駁,默默走過去。

但沒走兩步,梁子卿又說,“不用了。”他坐在輪椅上,手用力握起,“去聯係一下醫生,有些事情不該讓人知道,就不要讓人知道。”

管家:“是。”……

一路上,周景川的車速很快。

期間,季善就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按住太陽穴,感覺沒那麼疼了,甚至逐漸好轉,她對周景川說,“我沒事的,注意安全。”

周景川餘光睨了她一眼,“閉嘴。”

季善就知道,這人知道了情況肯定會這樣。

不過知道了就知道吧,反正他也是要看醫生的。

來到醫院,周景川立即聯係了院長,專門找了腦科最厲害的醫生。

在趕往那名醫生辦公室時,季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梁子卿的管家。

為虎作倀的敗類。

季善瞥了一眼,淡漠地收回目光。管家扶了扶眼鏡,竟然主動站住,他一臉關切地問季善,“季小姐怎麼了?”

季善:“沒事。”

周景川頓足,一雙鷹眸,細細打量著梁管家。

梁管家同樣在看周景川,不過被周景川強大的氣場給逼了回去,他目光重新落在季善的身上,“這位是季小姐的新男友嗎?”

季善看夠了梁子卿和他走狗的嘴臉,如果問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那就是在一場戰亂中救了梁子卿,不然,這三年來,無辜的人也不會因他慘死。

“有病嗎?”季善眯起眼,“有病就好好治,彆到處亂吠。”

梁管家笑著搖頭,“季小姐可真讓人失望,我們家先生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就……”

季善握住拳頭,鬆開後。忍無可忍,扯住梁管家的衣領,“這張狗嘴,是剛才去吃屎了嗎?”她跟梁子卿什麼關係都沒有,這個人在放什麼屁!

“季善。”周景川這時開口,他扣住季善的手腕,把人拉到身後。

之後,他涼涼地望著梁管家,“梁子卿的人?”

梁管家整理衣服,“是啊,周總消息可真是靈通。”

周景川輕笑,“梁氏高調搶走周氏的生意,讓周氏內部打亂,如此壯舉,臨城哪有人不知?”

梁管家眉目間有幾分自豪,誰知,下一刻,他聽到周景川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星河不是周氏,星河的夫人不是他能肖想的。他要是敢試試,我讓你們從哪兒來滾回哪裡去。”

說完,周景川重新握住季善的手,帶季善離開。

季善好久沒這麼爽了,三年來,梁子卿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煩不勝煩。

“我跟梁子卿一點關係也沒有。”季善舉手,“我就是當初救過他,他這個人白切黑,裡頭早就腐爛掉了,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周景川鬆開季善的手,“這件事回去再說,招蜂引蝶。”

季善:“我很無辜的。”

周景川:“你最好祈禱你沒事。”

說完,他領著她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

“季小姐是不是腦部受過創傷?”

醫生拿著片子反複看了看。

季善咬了咬唇,雙手交握,“沒有。”

周景川聲音低冷,“實話。”季善頭皮發麻,“沒……”

周景川:“季善。”

季善隻能實話實說,“當年頭部中過槍。”語氣快,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傾向。

當年救梁子卿,被人打中了頭部,不是多麼嚴重的部位,取出子彈後,養了一陣子就沒了事,她也從來沒當回事。而且,當年都沒事,隻是陰天下雨稍微疼了疼,三年後回來就這麼重了,每天都疼,也不應該是中槍的原因吧。

嚴重的應該是胸口差點中的槍,若非文叔給她擋了一下,她大概就沒有今天了。

周景川在看那張片子,聽到季善這簡單的一句話,手狠狠地一顫,不敢置信地望著季善。

季善心虛,連忙低下頭。

周景川用力扣住季善的手腕,咬著牙問醫生,“現在什麼情況?”

醫生道,“從片子上看,的確恢複得很好,沒什麼問題,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思慮過多。”

周景川目不轉睛地盯著醫生,那名醫生被周景川盯得略有幾分心虛,挪開視線,轉而對季善說,“季小姐,你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季善:“哦。”她也去好幾家醫院看了,非洲的,臨城的,都是這個結果,季善沒什麼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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