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族長率先打破僵局, 看著已經被踩得不成人形的堂兄弟, 恭敬詢問:“老祖何時蘇醒, 為何不知會我等?”
狐族老祖冷哼一聲:“知會是你們的榮幸, 沒有知會那說明你們福分不夠。”
眾人麵麵相覷。
除了老一輩,年輕一輩非核心子弟並沒有見過狐族老祖,但血脈中的壓製卻是做不得假。
狐族處事講究圓滑,這也是當初為何蛇族偷走悟道果, 他們一度也沒公開撕破臉的原因。乍然攤上一個無比霸氣的老祖, 這感覺——
十分神奇!
胡七的表情也是相當微妙,他前後奔波了這麼久,不料最後隻換來**才是王道的人生哲理。
可惜, 不是誰都能走狐族老祖這條路, 這要絕對的實力鎮場子。
“下一任族長,非我的曾x68代孫莫屬。”狐族老祖目光睥睨一切:“誰有疑問的,說!”
不管眾人抱著何等心思,此刻全都是低頭不作聲。
狐族老祖很是滿意:“既然已經默認, 我就不希望再出什麼幺蛾子。”
“謹遵老祖教誨。”所有人齊齊應聲。
狐族老祖對胡七使了個眼色:“出去轉轉, 狐族的景色都看膩了。”
胡七沒有邁開腳步,自己父親還在,而且這麼多族老也在,即便他行事猖狂, 也覺得有些囂張了。
狐族老祖皺眉:“爛攤子交給他們去收拾,你伺候好老祖我就行。”
這時狐族族長衝胡七挑眉……傻兒子,愣著做什麼, 抱緊老祖這個金大腿才是要事。
胡七失笑,自詡聰明這麼久,現在才知,他才是真正的純良!
走出狐山時無人敢攔路,至於二伯那一支脈落得何等下場更是不得知,但想必不會太好。
“陽光甚好!”狐族老祖舒服地伸展懶腰,餘光瞥了下胡七:“原本幾天前就能享受到這麼好的天氣。”
誰能料到這個後代這麼純真,真的傻乎乎去尋找證據。
隗鈺山拍了拍胡七肩頭,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記住就行了。”
胡七心情複雜,忽然就想到當初老祖下任務時隗鈺山若有所思的眼神,怕是那時他就知道老祖在打什麼主意,這會兒連胡七都有些懷疑,問道:“你真的不是我狐族失散的子孫?”
隗鈺山皺眉:“我是純善的草木一脈,如何能和狐族混為一談。”
胡七笑得很是詭異。
老祖活動了一下筋骨,催促胡七:“彆寒暄,走,去蹦迪!”
胡七腳下一滑,隻是帶狐族老祖去了一次酒吧,後者就把持不住了,偏偏每到午夜老祖不儘興還要去跳舞,跳得都是上世紀的老年迪斯科。
每當看到那誇張的舞姿,胡七就深深體會到什麼叫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胡七隨口道:“一起麼?”
隗鈺山條件反射要拒絕,然而想到回去後說不準莫遲還沒死心,繼續求婚,與其應對那樣的場麵,偶爾買醉也是好事。
……
深夜,Y市,嗨爆的地下酒吧。
魔王鏟被暫時交由胡七保管,小鳳凰的叫聲隱沒在金屬樂中。
一隻狐狸,一隻鍋鏟,兩隻小鳳凰,僵硬地坐著,目瞪口呆望著舞池中央。
狐族老祖高舉雙臂扭動,嘴裡還念念有詞:“咚恰恰,咚恰恰。”
隗鈺山就在他旁邊,都快扭成麻花了。
他本來就是植物,有著極其可怕的柔韌性,此刻借助一根鋼管,發揮到了極致。
兩人不時扭臀撞一下對方,身子如同一根飄蕩的水草。
隔著一層細胞壁,莫遲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從隗鈺山體內離開,去到一處無人問津的陰暗角落。
看著台上配合天衣無縫的兩人,魔王鏟的血目充斥著不可思議……這是什麼‘神仙’舞蹈?
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注意,胡七實在丟不起這個臉,上台想把他們拉下來。
隗鈺山正在興頭上,哪能讓他如意,和狐族老祖把胡七夾在中間,繼續羞恥的舞姿。
快到淩晨,隗鈺山和狐族老祖,一個腰軟,一個腿軟,才終於停下扭動。
胡七黑著臉打車帶他們去酒店。
然而這幾個都是無證黑戶,在前台工作人員懷疑的目光中,不得不施了幻術。
為了方便照顧,確切說是隨時監督,胡七隻開了一間房。
隗鈺山好久沒玩得這麼瘋,掛在窗外邊搖晃,瞧著還想高歌一曲,胡七準備把他撈回來,不料隗鈺山像是自己醒悟,乖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