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接到這樣戰報的還有魏十三這一邊。
此時,留在魏十三身邊的隻剩下宋青和陳玉案兩人,軍報傳回之後,前者果斷地站了出來,直言道:“你們走吧,我來斷後。”
“還不用著急,還未到哪一步,也不知怎的,這一次麵對的困境,應該比以往我們遇到的都要嚴重,可事到如今我心中怎麼也沒有覺得我們這一次會亡。”魏十三為之一笑。
“我們直接跟上餘將軍他們,往官軍的方向走,加入他們的陣營吧!”
“但……算了,不說了。”陳玉案欲言又止。
魏十三繼續笑道:“誒,陳千夫,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嘛,有什麼話大可直接說,我們都已經陷入如此境地了,難道還有更加糟糕的事情會發生嗎?”
“……我隻是想說,按照如今官軍的處境,我們就算投入他們營中,恐怕也安樂不長久,被人圍困在臨河地帶,遲早也會有破軍之危。”
陳玉案當然知道魏十三的真實想法,不過是想借用俘虜的身份,借助官軍的庇護,從而達到脫困的目的,但如今這種情況卻不太妥當了。
“見一步走一步吧,陳千夫,你雖然計謀長遠,但很多時候我們沒法神機妙算去算計事情的結果,隻需要將眼下遇到的所有困難,用最有利於我們的對策解決便可,如此,事情也更加可控一些。
可彆忘了,我不是那種隻會在身後指手畫腳的統領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置身戰場的感覺,那樣不但可讓我軍勇謀更甚,會讓我覺得,事情更加可控。”
魏十三誠懇地看著陳玉案,心中並不起太大的波瀾,始終要走到一起的人,在這個時候,很多事情也要說清楚。
陳玉案與宋青、言雀等人不同,他對自己沒有絕對的信任,勉強算得上知遇之恩,這個恩情可以重於泰山,也可以輕於鴻毛,加上那晚斬白蛇一幕發生在他的眼前,讓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定位是為魏十三的下屬,更多了一份責任,這樣大概會讓他顧首顧尾,失去靈魂。
“我明白了。”陳玉案愣了一下,似懂非懂,但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不,你還不明白,不過來日方長,你之後肯定會明白的。”魏十三隻給他留下一個笑容,隨即轉身離去。
“所有人,放棄手上的所有物資,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戰場,與餘將軍、梁將軍他們彙合,留下兩人跟我一起,我們去接觸一下官軍的領頭。”宋青接著一道命令頒布下來。
全軍開出,隨著魏十三。
再看贛東另外一方戰場,閆峰領三軍開出,言雀跟在先鋒軍之後,與施種道走在一起,他們在一處山澗正好與逃竄出來的趙福之遭遇。
仇人相見,當是分外眼紅。
閆峰自是二話不說,新仇舊怨積在一處,率先挺槍衝在最前頭,揮舞一圈,槍纓獵獵,施青青使條鞭子跟在其後,同樣氣勢不弱。
兩人就在眾多火把掩映之下發出的火光中交手,趙福之雖前後經大小戰十來次,他本是想要往後方撤退,再回去找父親母親他們的,奈何被梁坤在身後截了道,加之他們的口口聲聲說的,父親已經被他們殺死的事情,越來越發讓他感到真實。y=
也是迫不得已,才轉向領擇了一處突圍方向,但陳營義軍就似中了邪一般,就是認定他們護送魏十三撤離部眾,窮追不舍,隻當他他們死剩沒多少個人之時,從中沒找到魏十三的身影,才肯作罷,可就是如此,這時正麵遇上閆峰依然仍有力戰,揮動手中長槍,朝著對軍直取而去。
閆峰見他打將進來,趙福之知他力氣大,棄韁雙手持槍來戰閆峰,兩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怎樣都叫旁人插手不得,施青青是能策馬往側,揮鞭打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