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薄唇淡揚:“好,本也是門當戶對。”
見著他們夫妻兩個旁若無人地說這些,霍成煊的心裡,更不是滋味,如果沒有魏舒的出現……
或許他與阿南有朝一日,也是如此的恩愛。
他哪裡會知道,容枝枝平日裡是不會當著外人的麵,與沈硯書如此的,眼下就是故意刺激他,叫他難受後悔!
顧南梔見此,也很為好友開心:“枝枝,見相爺待你這般真心,我也算是能安心了!”
見著麵前的幾個人,濃情蜜意的濃情蜜意,為好友高興的為好友高興。
不開心的隻有霍成煊一個。
阿南甚至都沒有關心一句他的傷勢,他額頭的血,這會兒都已經滴到地上了,也無人在意。
霍成煊生氣又失落地轉身出去了。
霍成煊前腳離開,容枝枝後腳就把自己的手,從沈硯書的手裡抽了出來。
沈硯書見此,倒也不生氣,隻是笑笑:“夫人真是無情,將本相利用完就丟。”
他怎會看不出來,她故意惡心霍成煊的機心?
容枝枝麵皮一抽,也不好意思解釋,是因為南梔在呢,怕對方一會兒揶揄自己,才立刻抽出手的。
顧南梔看向容枝枝:“枝枝,抱歉,霍成煊方才……”
容枝枝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已經與他恩怨兩清,那他說的話,你有什麼必要同我道歉?那根本與你無關。”
顧南梔:“話雖如此,但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他針對……”
容枝枝:“若不是為了救我,你還不會與他有糾葛呢。南梔,你我之間,說那些道謝、道歉的話,很沒意思!”
顧南梔笑了:“說的也是!”
兩日後,霍老盟主蘇醒的消息傳來,神醫便叫人遞了話,說後頭不必容枝枝幫忙了。
若是顧南梔已經好些了,他們想離開琥城,自去便是。
容枝枝收到消息的時候,自然是半分猶豫也沒有,就立刻叫人收拾行李,安排了馬車回京城。
她實在是擔心霍成煊每日來晃,當真將南梔晃心軟了。
在打算跟顧南梔上同一輛馬車的時候。
容枝枝稍微遲疑了一下,回頭看向沈硯書,擔心這個人吃醋,主動解釋道:“南梔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我得陪著她……”
沈硯書作為外男,自然隻能單獨坐一輛馬車。
卻不知她如此,沈硯書心裡極是愉悅。
這說明,她已經開始在乎他的感受了,便是他不提,她也會為他想。
他長長的羽睫垂下,似乎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撐”著一笑,溫聲道:“夫人放心,為夫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顧姑娘是夫人的摯友,夫人關心她也是應當的。”
“為夫自己一個人……坐車,也可以的,隻要夫人心裡有為夫,為夫便已經滿足了。”
一番話說得容枝枝內疚不已,隻覺得自己回了京城,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她柔聲道:“委屈夫君了。”
沈硯書:“不委屈,隻要夫人能安心,為夫如何都沒關係的。”
容枝枝懷著滿心的內疚,頗感自己不是人的上了顧南梔的馬車。
對上了顧南梔古怪的眼神……
方才車門沒關,沈硯書的話,顧南梔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枝枝:你這個夫君怎麼茶裡茶氣,一肚子算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