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仿若置身事外,氣定神閒地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這場鬨劇。
虞子期見趙川不為所動,怒哼一聲道。
“現在老子就剁去你的四肢,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如何在此妖言惑眾,蠱惑聖心!”
柳劍臣大聲說道。
“其實早在你們登上這龍船之前,湖水裡就已悄悄潛入了數個水鬼,他們身負重任,便是要鑿穿這艘龍船,讓微臣與陛下一同沉入湖底,葬身魚腹!”
這話一出,膽小如鼠的陳憂薙瞬間嚇得麵無人色,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呂娥姁見狀,鄙夷地說道。
“這般膽小如鼠、不堪大用的廢物,留著又有何用?隻怕是除了浪費米飯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吧。”
柳劍臣卻不為所動。
“皇上,趁著這船還未被鑿穿,您趕快寫下禪位詔書吧,待您寫完,微臣也好伺候您上路,免得遭受更多苦痛!”
一向沉穩果斷的陳憂薙此刻也不禁暗自咒罵。
姓韓的,你真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倘若老娘能僥幸逃出生天,定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趙川從容不迫地說。
“就算朕寫下了這封詔書,如此厚重,又該如何能讓這小小的信鴿攜帶至三齊王府?”
就在這時,柳劍臣使了個眼色,一名小官立即心領神會,取過了一個鴿籠,裡麵正有一隻羽翼豐滿的信鴿。
柳劍臣趕忙說道。
“陛下不必著急,待您寫完詔書,放入這信鴿攜帶的竹筒之中即可!”
趙川看著這一幕,不禁仰頭大笑。
“我說柳劍臣啊柳劍臣,你莫不是腦子進水,糊塗了?這麼長篇大論的詔書,你讓這小小的信鴿如何承受?它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攜帶飛走啊!”
柳劍臣頓時麵露尷尬之色,說道。
“請問陛下……可有……可有補救之法?”
趙川雙手背後,神色從容,似乎智珠在握,依舊不緊不慢地與敵人周旋著,緩緩說。
“當然有,隻要你們將朕擺渡到岸邊,自可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你們如果不聽從朕的意思,那就是忤逆作亂一般了。”
柳劍臣語氣愈發強硬道。
“到了如今這地步,陛下還在癡人說夢嗎?既然把您騙上了這龍舟,就沒打算放您回去。不管陛下寫也好,不寫也罷,禪位的詔書總會有的,隻不過是如何發布的問題罷了!”
趙川冷哼一聲。
“柳劍臣,你以為這般苦苦相逼,朕便會乖乖就範?朕乃天子,受命於天,統禦萬民,豈會因你這等奸佞小人的幾句威脅之辭,就輕易放棄祖宗基業,皇位寶座!”
柳劍臣不為所動,繼續勸說道。
“陛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局勢已定,您若執意不肯,不僅自身難保,還會連累身邊眾多無辜之人。難道陛下忍心看著他們因您的固執而遭受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