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一日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自己就得規規矩矩給他行禮。
柳時袁沒叫起,柳司君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馬上起身在柳時袁身邊坐下。
朱映蓉:“……”
慢了一步,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站柳時袁旁邊。
柳時袁怒目圓瞪,她充耳不聞,而是率先發難:“父親,祖母說您重新開始調查四年前長姐中毒一事,不知一日過去可有眉目?”
“哪有那麼容易!”
哼,就知道。
“父親既然沒有線索,不如女兒給父親提供一條?”
朱映蓉來不及鬱悶,耳朵豎起。
“你能有什麼線索?”
柳司君懶得辯解,直入主題:“父親可還記得當初伺候我的婢女靈香?”
“她?不是幫你下藥,已經被處死了?還提她作甚!”
柳司君暗自磨牙。
幸好是對這渣爹沒有任何期待。
不然分分鐘乳腺增生。
她都要懷疑原主是不是柳時袁親生的,否則再厭惡,也不至於如此啊。
“她是死了,但臨死之前留有一張錄音符,她死之後,這張錄音符並未找到,女兒想或許是被她藏起來了!”
“隻要找到那張錄音符,說不定就能還原當初下毒真相。”
柳時袁雖然心偏的沒邊,但腦子轉的還是快的,他狐疑的看著柳司君:“你是如何知道的?”
“有沒有下毒,我最清楚。為了尋找證據,我找到了靈香的親姐姐,她親口告訴我,靈香死的前一天,有跟她提過錄音符一事。”
當年原主身邊兩個貼身婢女,是其母楚氏親自挑選的,都有修為。
也因此,靈香說是原主讓她去下毒,柳時袁才會深信不疑,因為沒有修為的婢女,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思語閣,更遑論下藥。
加上婢女親口承認。
柳時袁打定主意是這個逆女因為嫉妒長姐得到曆練名額,故此生了歹心。立刻將婢女靈香處死,她也被送去彆院,言明沒有允許不得回府。
“父親,我記得當年處死靈香之後,她的東西一並收拾放進她的棺木中,也許錄音符也在那。”
朱映蓉手心都是汗。
那個婢女確實有個姐姐,這事發生後,就離開了萊陽郡。
柳司君什麼時候去找的?
她想的更多的是,錄音符會不會是柳司君胡謅,目的就是想讓她自露馬腳。
“三姑娘的意思,是要掘墳?”
朱映蓉麵露不忍:“這不太好吧,雖然她害了琴兒,但人都死了這麼多年,現在去掘墳……,到底於柳家名聲有礙!”
“朱姨娘此言差矣!”
柳司君不疾不徐打斷她的話:“查清楚事情真相,證明我沒有下毒,柳家姐妹情深,外人之言皆為惡意揣測,才是真的對柳府的名聲負責。父親覺得女兒說的對嗎?”
柳司琴一味營造受害人角色,就真的對她好嗎?對柳家好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不信柳時袁作為柳家的一家主,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
雖然吧,他有時候很渣。
但不能否認,趨利避害他是最最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