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長大手一揮。
兩名保衛員立即將一串青皮拖了出去。
就在保衛科外麵的空地上將雙腳綁的結結實實。
或許是因為剛剛挨了罵的緣故。
兩名保衛員下手極重,那麻繩都快要勒進肉裡了……
彆看黃癩子敢對許大茂罵罵咧咧,踢來踢去。
見了保衛員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年頭保衛科可不比薑岐前世的看門保安,是真正擁有一定執法全的。
至於這些盜竊、鬥毆等小事,不用送去派出所都能直接處理。
隻不過派出所對尋常百姓的威懾力更大。
所以開始那個保衛員才會用派出所來嚇唬許大茂。
馬科長將房門關上,打開燈。
這是用來臨時關押的屋子,為了防止逃跑,沒有窗戶。
不開燈就跟晚上一樣。
王主任先給許大茂跟許三才倆父子鬆了綁。
嗬嗬笑道:“老許,許大茂,剛剛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
“一時沒留意,那些混賬居然連你們都綁了起來。”
“莫怪,莫怪。”
他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誰都能聽出裡麵的滿不在乎。
對於兩條待宰的羔羊,他沒必要那麼客氣。
許大茂從地上爬起來。
渾身疼痛不已,齜牙咧嘴的不說話。
許三才關心的看了兒子一眼,活動活動被綁麻了的手腕。
連忙道:“沒事,沒事。”
“他們也是愛崗敬業,為了愅命工作,恪儘職守嘛!”
馬科長臉皮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這老小子不愧是放電影的,真會說話!
李懷德坐在桌子背後清了清嗓子。
許三才會意,湊在李懷德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不過,他的聲音再輕都好,完全不耽誤薑岐在牆外聽得不亦樂乎。
“十條小黃魚?”
李懷德抬眼掃了許三才一眼。
薑岐靠在外牆根上,飛快在心裡換算。
這年頭,一盎司黃金價值35美元。
十條小黃魚就是17盎司。
按照62年的美元彙率,1美元等於2塊4毛多人民幣。
十條小黃魚算起來差不多都要值1千5百塊了!
就算是易中海那八級鉗工,都足足頂他一年多的工資!
嘖嘖嘖!
許三才好大的手筆!
難怪許大茂在紅星軋鋼廠裡拈花惹草從來不差錢!
他一直以為許三才會用大黑十開路,誰知道直接上手就是小黃魚!
還是格局小了啊……
屋內。
李懷德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懷疑。
他這些年坐在主管後勤的副廠長位置上。
除了前三年的日子實在艱難,少了大筆進項。
再往前,他可沒少撈好處……
哪怕在他眼裡,十條小黃魚都不是個小數目。
這放電影的半老頭子,居然有這個家底?
許三才看著李懷德將信將疑的眼神。
急忙道:“實不相瞞,我家兩口子都曾經是婁先生家中雇工傭人。”
“我愛人是伺候主子的,而我是在婁家當買辦。”
“還沒日月換天之前,靠著婁家那棵大樹,也著實攢了些家底。”
他生怕李懷德不相信,一股腦將自己的底細都說了出來。
“李廠長。”
“隻要您手下留情,放我們父子一條生路。”
“我願意將十條小黃魚全部送給您!”
“這,這,這是我全部家底!”
薑岐在外麵聽了直撇嘴。
許家的全部家底可不止十條小黃魚……
李懷德的麵容,在昏黃燈光下明明暗暗,目光微微閃爍。
很明顯有些動了心。
給馬科長打了個眼色。
馬科長做為李懷德手下頭號狗腿子,哪裡會不懂得主子的意思?
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老許,這事不好辦啊……”
“薑岐開始說的沒錯。”
“對廠裡親密工友打悶棍下黑手的行為,往大了說就是破壞愅命生產。”
“又是在廠門口發生,圍觀者眾多,性質惡劣,影響嚴重!”
馬科長的邊鼓敲得純熟之極。
許大茂跟許三才父子的臉,“刷”一聲就白了。
連半分血色都沒有。
難道十條小黃魚都買不回一條活路?
馬科長接著道:“再說了,事發的時候,也不是薑岐一個人,還有傻柱在場。”
“甚至連薑岐師父也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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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師傅背後站著的人是誰?”
“老許,你是知道的……”
“就連那個看著不起眼的薑岐,也是婁一嘯先生看中的未來上門女婿!”
“你們看看,現在鬨成這樣,不好收場啊……”
許三才滿臉後悔,他也是太過信任兒子……
才將打點青皮的事交給他去辦。
結果卻出了這麼大個紕漏!
早知道他就該自己去找人才是……
他倒是完全沒有想到薑岐跟傻柱早早就得到了消息。
一恨自己不走運。
二恨傻柱武力值太高,連十來個青皮都打不過他一個。
許三才想了半天才道:“李廠長,這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那婁家千金我早就已經看中了。”
“隻等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就好給大茂說上這門親事!”
“誰知道婁曉娥身邊忽然冒出了個薑岐!”
“害得我兒子那幾天下班回家,天天失魂落魄,唉聲歎氣。”
李懷德想起那天在食堂二樓包房裡看見的薑岐。
就算隻穿著工裝製服,額頭上還帶著淤青。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