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對旁人這麼上心了,不是一向不管閒事的麼?”那孩子走後,被我委以重任的於道長問道。
我靈機一動,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雙手比劃著,說道:“因為他擁有了我小時夢寐以求的又直又長的棍子。”
於道長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十分無語,似乎是在說,那是男孩喜歡的東西,我怎麼會喜歡一樣。
其實這不是我心中所想,隻是覺得這孩子身上散發著巨大的真誠,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對真誠的人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再加上這小孩能進我說的話,就算我說讓他好好學習,他都能欣然接受,這要是換做旁的孩子,怕是早就不屑一顧了,嘴裡一定是那一套學習沒用的理論,而且一定會給你舉幾個不上學也功成名就的例子。
但,曆史的洪流已經過去了,如今科技飛速發展……
害,想那些作甚,我提醒自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隨緣去吧,這世界上能做到自洽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這裡?”這個小孩子來打了個幌子,我倒是把眼前這二位的來意給忽略了,定下神來,才問道。
隻見玲姐神色慌張,眉間一直都無法舒展開,好像經曆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說,彆緊張。”我儘量安撫她,並且真誠地祈禱所有的苦難都和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無關。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是小穀你們兄妹兩個。”素來像個工具人的兄妹倆,第一次被戳到,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的事情大家都還容易接受,但是一看玲姐這副神情,就知道帶來的消息一定和她一樣令人沮喪。
兄妹倆一時間啞巴了,一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穀這會也沉默不語。
玲姐看著我,沒有眨一下眼睛,說道:“阿榮他們,死了。”
一句話,給我cpU乾燒了。
我下意識扶了下小穀,這姑娘也是嗡嗡的,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顫抖。
“這麼快?”他倆是活不了多久沒錯,但總不能這麼快吧。
我看向柳公子,他說:“不,這是意外。”
“啥也彆說了,我們趕緊往回趕,十一,你來開車。”
阿遙是指望不上了,他能顧好自己就不錯。至於我嘛,大雪天就是廢物一個,反正我是沒這個技術,這麼大的雪,就算是推著走,我也不會開一下的。
我再看了一眼他們兄妹倆,沒有一滴眼淚,但是麵色是極具痛苦的。
也管不了超載不超載了,這大雪天,哪個交警閒的沒事出來查超員。
再說,李立群半死不活的,剛死裡逃生,我們總不能讓他再開輛車吧。
本來熱熱鬨鬨的一群人,如今擠在這麼小的一個空間裡,反倒是鴉雀無聲了。
最終還是一連串的短信,打破了這個車裡的沉默。
“是未接來電,好多,都是同一個號碼。”阿遙的喉嚨好像落在了山裡,高高大大的人,說出來的話,跟文字哼哼一樣,哪怕就在身邊,依然很難聽清他在說什麼。
不過,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這地方按說是有信號的,怎麼剛剛在山上,他一個電話都沒接到呢,這些電話一個也打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