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剛才在山腳下,也照樣沒有收到這些短信,就算是延遲,也不能這麼久吧。
看大家都沉浸在突然的變故之中,我也就沒有提這件事情。
剛剛是那個孩子,現在是阿遙,種種反常的事情,就好像在提醒我,剛剛我們那段行程,應該確實是有高人庇佑過。
莫非是王七?
能在幻境中穿梭自如,來無影去無蹤,而且,當時在幻境中隻身一人回去救小穀。
他自己說都是老天受益,冥冥中有仙人指路,不光救回小穀還順利拿回合同,可,那都是他的一麵之詞,我們誰都沒有見過。
再加上大家從幻境中出來後,除了我,都不記得有王七這個人存在過。
這麼來看的話,這人的本事應該是在柳公子之上的。
“回個電話吧,既然都是同一個號碼的話,應該就是衝著這件事來的了。”我道。
兄妹倆拿著手機,哆哆嗦嗦,連怎麼操作都好像忘記了,僅僅是打個電話,就錯誤操作了好幾次。
電話剛響,那邊就接起來了。
“哎呀,可算打通了,請問您是捷達車主嗎?”對麵的人跟阿遙一一對著信息。
車子型號,車牌號,統統正確。
明確後,對方才略顯人道主義,語氣放慢了一點,說道:“您的雙親,不行了。”阿遙拿著手機的手,突然鬆開,手機重重摔到腳底下。
“喂,喂,先生,您彆激動,我就在現場等您。”不知對麵是什麼部門的工作人員,說起話來還是挺有溫度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他們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人,見多了很多都會麻木,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我拿起電話,對那個小哥說道:“放心吧,我們有人陪他過去。”
“好好好,那是最好了,路況不好,一定注意安全。”對麵的人叮囑完小胖又來叮囑我。
這一路感覺特彆漫長,不光是路況不好,車子走不快。而且狹小的空間裡,異常的寂靜,總會讓人覺得度日如年。
我一時間沒了主意,經曆這麼大的變故,兄妹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啊。
本來是他們送我們回家,誰知竟半路調轉了方向。
對小穀而言,就算是現在,也依舊也沒有算是長大,早些年已經經曆了一遍幼年喪父了,現在又經曆一遍。
她可是出門之前剛剛喊了一聲父親啊,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成了最後的一聲呼喚。
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蓋上白布了,搶救台上的儀器已經全部撤了下來。
我望著那兩個躺在小床上的人兒,好像在等著我們來給他們做最後的告彆一樣。
兩個孩子到現在,才徹底忍不住了。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是一點哀嚎的聲音都沒有。
或許,真正的思念,都是悄無聲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