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賢們製定禮法,規定男女要先拜堂成親當了夫妻,然後才有夫妻之實,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因為不這樣,有的人或許會悔婚,而有的人或許會一輩子討不到新婦。
事後,我躺在床上想,如果先帝沒有去征什麼北戎,那我父親也不會出事,我家就還在,我就還是鄭國公府的大娘子,左相的女兒。要是誰敢讓我這樣的人刀俎魚肉,我連三年都不會等,馬上就可以悔婚讓他滾。
可惜,我現在不是了。並且那死狗還是太上皇。
我望著紗帳,幽幽地歎了口氣。
一隻手臂伸過來,那死狗環著我的腰,貼在我的後背上,吻了吻我的耳垂。
“還沒睡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慵懶,透著一股饜足,“想什麼?”
雖然燈滅了,但我知道,他現在的模樣必是容光煥發精神大好。我從前那隻細犬吃飽了肉以後就是
如此。
“沒什麼。”我無力道,“快睡。”
他“嗯”一聲,仍抱著我,
而後,似乎覺得不儘興,腿也上來了,架在了我的腿上。
我無語,掙紮了一下。
可那酸痛又泛起,我停住。
他倒是仿佛心有靈犀,問道:“還疼?”
我應一聲。
他的腿放了下來,手臂卻沒鬆開。
“熱死了。”我說,“你睡出去些。”
他又“嗯”一聲,將身體挪出去些許。
但那隻手臂還留在我的腰上。
我翻個白眼。
“明日你不許再來。”我說。
“為何?”
“我怕痛。”我說。
“可我的宮室在修葺。”他說,“我無處可去。”
我訝然:“你的宮室為何要修葺?”
“自是為了大婚。”他說,“上陽宮當初稍稍修整我就住了進去,那修葺之事一拖再拖,如今成婚,自不可再敷衍了事。”
修葺自是應當,可上陽宮再小也有幾百屋舍,他說沒地方住就純屬鬼扯。
我轉過頭,麵對著他。
雖黑暗不見五指,但我知道,他也看著我。
“你來也無妨,我兄長那院子還有空房,你住進去。”
“不去。”
“為何?”
“我要娶的是你,又不是你伯俊。”他說,“若外頭的好事之人知道了,說我愛好斷袖龍陽,我豈非辯解不清。”
我:“……”
滑天下之大稽。他怕人議論他斷袖龍陽,卻不怕人說他未婚同居,不守教化。
我不理會他無理取鬨,道:“上陽宮多的是宮室,你隨便找一
間不修葺的住下便是。”
“我認床,住那些地方睡不著,不如住此處。”
我覺得我是在市井裡跟人討價還價。
正要說話,他又開口道:“你不讓我碰你,我就不碰。”
我狐疑地看他。
“你真能如此?”
他理直氣壯:“為何不能,我又不是禽獸。”
我冷笑
事到如今,他還敢腆著臉說他不是禽獸。<hr>
不好意思,卡文……
有下章,說不咕就不咕,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