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成昭郡王他屬狗的嗎?(五千大章)(2 / 2)

醉金盞 玖拾陸 6936 字 1個月前

年前突然對新寧伯府下手,還能說是阿妍在其中壞了事,可二十九年的科舉……?岑太保想不明白。

朝會上,禦史們你方唱罷我登場。

永慶帝沒有表態,隻押後再議,退朝後就把沈臨毓叫進了禦書房。

沈臨毓呈上了這些日子的成果:“二十九年失手,在三十年、三十三年金榜題名的總共有二十七人,其中有您欽點的三十年的探花林大人。…。。

林大人當時一場文會後吃多了酒、跌了一跤傷了右手,他堅持考了,但左手寫字太醜,那墨卷醜得我都看得雲裡霧裡,謄抄官實在沒法好好抄。

前日我請林大人來看他那份墨卷,請他自己抄,他都抄得很艱難,但還是照著原來的答案寫下來了,您看,就是這份。”

沈臨毓替聖上找出來,請他過目。

永慶帝認真讀完,歎了一聲。

若當年謄抄上來的是這樣的春闈三場答卷,定然是杏榜提名,得殿試機會。

“若隻有一兩人遇著巧了還說得過去,但整整二十七人,”沈臨毓道,“三十年、三十三年總共也就上榜了二百三十八人,他們占一成多了。

且還有因故錯過兩次、今年才又來的,那幾人在此次考生中已然靠文會詩會得了名聲,至於能不能中,考場見分曉。

聖上,我清楚禦史們的擔憂,怕影響到此次春闈,因為他們不知內情,他們以為是孤案,隻二十九年那一次。

可我知道,二十九年是試水,今年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若我不查得各方都知曉,他就會依樣畫葫蘆地害了這次的考生。”

永慶帝深深看著沈臨毓,道:“朕理解,所以他們早朝上說什麼,朕都沒有管。

不過臨毓,朕也要提醒你,你告訴過朕、背後十之八九是岑文淵,你現在急著查,也是照著岑文淵為主謀來布置的。

但是,你現在給朕看到的這些證據,隻能說明二十九年的科舉確實出了問題,但這些問題還落不到岑文淵頭上。

要定他的罪,得要更確切、直接的證據。

你隻管查,但初九之後就先彆去貢院惹嫌了,他們那兒顧不上你,你把彆的能查的先查了。”

沈臨毓應下來。

海公公送他出來,笑眯眯說著“王爺辛苦”。

沈臨毓告辭,才走出一小段路迎麵就遇上了一人。

那人先行停步,周到行禮:“王爺。”

沈臨毓回了一禮:“章大人去禦書房?”

“是,”章振禮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輕聲道,“王爺莫怪下官多嘴,您查科舉查得太急了些,禦史那兒激憤著、幾次來大理寺,想叫我們一並上折子。

大理寺與鎮撫司,政事上井水不犯河水,但事情得論個對錯。

真遞了折子彈劾此事,您莫要怪我們大理寺手太長。”

“哪裡的話,”沈臨毓慢悠悠地道,“年前那事,禦史們想罵我,大理寺也沒閒著。論對錯嘛,應當的,不管是三司六部哪個衙門,都可以來論。”

章振禮眉頭一皺:“王爺,兩件事您不要混作一談。”

沈臨毓輕笑了聲。

轉眼便是初八。

岑睦渾然不知道科舉舞弊與他有關,午前又來了趟廣客來。

“我明日入場,三天一場、連考三場,再想嘗到餘姑娘的手藝,得等到十八了。”岑睦歎道。…。。

阿薇笑了起來,道:“那就請岑公子吃了午膳?今日廚房燉的骨頭湯不錯。”

“今日沒有這份口福,”岑睦拒絕,一副遺憾之色,“祖父準備了午膳,替我鼓舞士氣,夜裡就簡單用一些,收拾好東西,明兒一早就去貢院了。”

岑睦固然不信眼前這好騙的餘如薇有害他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日他不敢吃廣客來的東西。

阿薇也不勉強。

真請岑睦吃了,萬一吃出什麼問題,反倒要來賴她。

不值當。

“那就等你考完,置慶功宴。”阿薇笑道。

岑睦滿口答應下來,高興地回了太保府。

岑家的這頓午膳,擺在花廳裡,岑太保格外重視,家中上下都來了個齊全。

岑睦晚來一步,太保夫人心中不滿,嘴上沒有說話。

“又去廣客來了?”岑太保倒是問了一句,“沒有吃什麼吧?”

“今日不會在外頭亂吃東西的,”岑睦笑著給太保倒酒,“您放心。”

岑太保滿意地點了點頭。

飯後,岑太保叫岑睦去書房說話,仔細叮囑他考場上的各項事宜,耳提麵命。

這些話,岑睦早就聽了不止一遍了,但還是耐著心思聽完。

岑太保末了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岑睦不知這話其中深意,應了下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岑太保的次子岑哲滿麵憂愁。

“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岑哲握著妻子的手,難過極了,“我沒有出息,念不好書,這麼多年也不得父親的喜愛,害得你們母子也跟著我受委屈。

你明明是國公之女,願意嫁給我是我天大的福氣了,可我卻讓……

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就算讀書上沒有天分,但也能在彆的事上作出些成績來,讓父親對我刮目相看。”

他的妻子、安國公的庶女薑瑛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汪汪。

薑瑛前腳對丈夫又是鼓勵又是支持,後腳、第二日上午,考生們進了考場,薑瑛回了安國公府,對著嫡母安國公夫人簌簌掉眼淚。

“老來子沒占著一點兒好,太保眼裡隻有那個庶孫。”

“您是不知道,年紀差了這麼多,那庶出的孫兒還拿我兒子的心頭好呢。”

“原本您那外孫兒極喜歡的一隻狸花貓,我們養得好好的,他開口來討,太保說話,還就隻能給他了。”

“他要真仔細養著也就罷了,沒過三五天那貓就不見影了,淼兒哭得傷心死了。”

安國公夫人摟著她,一麵替她抹淚,一麵好言勸道:“你既知道年紀差了這麼多,你自己有兒子傍身,你跟那個庶孫計較什麼?”

“我怕公爹再偏心下去,以後整個家都是那庶孫的了!”薑瑛委屈極了,“您怕是還不曾聽說,那庶孫一直往西街一家酒肆跑,那是定西侯府那回京的母女的鋪子。

我琢磨著,公爹不會是打那小丫頭的主意吧?

他們也不想想,侯夫人都被趕去莊子上了,那母女能給岑家好臉色?

話說回來,那庶孫也不是個會熱臉貼冷屁股的,莫非那小丫頭稀裡糊塗還真被他騙回來了?

到那時,岑家還不得翻天覆地了呀!

您說說看,這還沒有考回來進士呢,心就那般野了!”

安國公夫人好言好語勸了一番:“我聽說承平長公主去過那酒肆,好像是郡王常去。你也彆急了,每年二月十二、長公主都會去她西郊那莊子上,我湊上去打聽打聽,行了吧?”

二月十二這日。

京城西出官道上,承平長公主的車駕向前。

前頭有輛緩行的馬車,見後頭狀況,便讓出路來。

車上人下來請安,正是安國公夫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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