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也是個拎不清的!(五千大章)(2 / 2)

醉金盞 玖拾陸 7346 字 1個月前

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她早前就急著要給郡王定個親事了!

可她隻去廣客來吃過飯,之後對定西侯府、對那小丫頭沒有一點兒表示,我左想右想她應該都是不滿意的,要不是如此,我會跟她說這些?”

嬤嬤忙勸她:“那您估摸著,長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應當還是不滿意的吧?”安國公夫人倒吸了口氣,“被我踩著痛腳了,對著我一頓損!她不也是拿兒子沒辦法嗎?非得罵我一通才消氣。”

等安國公夫人回到府裡,薑瑛已經等著她了。

“母親,長公主怎麼說?”薑瑛忙問。

安國公夫人頓時又來了氣,把長公主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是管不了老子教不了小子?”她拍著桌板,罵到,“那是我沒有一個當皇帝的哥!我但凡是長公主、但凡是長公主……”

薑瑛愣著問:“您要如何?”

“我養十個八個的男人,誰聽話誰待著!”安國公夫人氣得口不擇言,“還管?管什麼管!自己拎清楚去!”

薑瑛嘀咕道:“那您和長公主也不一樣……”

“你閉嘴!你也是個拎不清的!”安國公夫人拍了她兩下,“嫁出去十多年了,還要回來讓我摻和你婆家的事兒,糟心!”

薑瑛捂著胳膊,委屈極了。

“我還是那句話,”安國公夫人道,“你算是日子輕省的,你有兒子傍身,男人也聽你的,你就彆管你公爹和那庶孫的事了,你婆母都沒跳腳,你太平些!”

薑瑛喏喏點頭。?…。。

廣客來。

雅間裡,阿薇慢悠悠吃著茶。

李嬤嬤站在她麵前,精神看起來比上一回好了些。

“看來,嬤嬤是找到線索了。”阿薇道。

李嬤嬤吞了口唾沫:“奴婢很用心,想了各種辦法,給侯夫人設了機會。”

她與岑氏之間已經失去信任了。

岑氏若想做什麼,一定會背著她,同時,岑氏也不信莊子上的任何人。

於是,李嬤嬤征得了阿薇同意,有兩夜歇在了隔壁屋子裡,隻讓個小丫鬟守夜。

小丫鬟“昏昏大睡”,全然不管岑氏。

“侯夫人謹慎,頭一晚上她裝瘋賣傻的,和她之前在府裡睡不好時一樣,半夜突然站窗邊發呆,還去翻架子找東西。”

“那小丫鬟一動不敢動,睡得跟被下了蒙汗藥一樣,把侯夫人騙過去了。”

“後頭那一晚上,侯夫人就偷偷地寫了張紙,藏在了她的被褥子底下。”

“趁她解手,奴婢趕緊翻出來看了眼又給她放回去,表姑娘,上頭寫了個三十,還有一個名字,叫彭祿,是這兩個字。”

李嬤嬤用手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又道:“您仔細查查,肯定能挖出事情來!”

阿薇瞥了眼,問道:“岑氏狡猾,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寫給你看的?”

李嬤嬤一怔。

阿薇又問:“便是真的,我去哪兒找那麼個叫彭祿的人來?三十又是什麼三十?李嬤嬤,你是千辛萬苦尋來了線索,但你自己說說,好不好用嘛!”

李嬤嬤苦著臉,道:“可奴婢真的儘力了。”

“辦法總比困難多,”阿薇鼓勵地看著李嬤嬤,“已經邁出一步了,一定能有第二步。嬤嬤吃口飯再回莊子上,我信你一定能從岑氏口中再翹出些好用的消息來。”

李嬤嬤的猶豫、躊躇在看到一大桌子好菜時,煙消雲散了。

天知道她在莊子上吃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能吃飽,餓不死,也有口葷腥,但她跟著岑氏在定西侯府享了這麼多年的福,她的嘴巴早就吃不慣粗茶淡飯了。

李嬤嬤狼吞虎咽,不住告訴自己。

哪怕和侯夫人打起來都要逼出真話!

她得派上用場!

有用的人,才能在表姑娘這兒換一口飯吃。

李嬤嬤回了莊子上,阿薇正琢磨那三十和彭祿,元敬就來取今日的午膳了。

廚房那兒趕緊裝好盒,阿薇心念一動,問了一聲:“你聽說過一個叫‘彭祿’的嗎?”

元敬搖了搖頭,等出了廣客來突然靈光一閃,又急匆匆跑進來。

“小的給我們爺收拾桌案時,那些紙張上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名字,”元敬恭謹道,“餘姑娘您且等等,小的回衙門裡看了,再來給您回話。”

元敬動作快,送好了吃食,又和沈臨毓提了一嘴,不多時就在一張紙上尋到了這個名字。?…。。

沈臨毓拿著這張紙,親自走了趟廣客來。

雅間裡,他同阿薇介紹此人生平。

“彭祿,京城人,生前是成慧書院的學生,卒於永慶三十年,當時二十四歲。”

“二十九年曾下場春試,第二場入場時因搜身著涼,病倒了,最終沒有上榜。”

“原本準備來年再比試一場,但他的胞妹在初冬染病沒了,老母一時接受不了,也病懨懨的,彭祿操勞了一陣,身體也不好了,三十年元月,他從醫館出來、不小心跌入河中,等被人發現撈起來已是遲了。”

“他母親那年也沒了,上頭這些是從書院的先生和彭家鄰居那兒打聽來的。”

“彭祿的才學不差,二十九年原本有機會……”

聽到這裡,阿薇聯想到外頭的科舉舞弊傳言,問:“王爺的意思是,彭祿有可能是二十九年受舞弊影響的考生?”

“有些可能,”沈臨毓輕輕點著扶手,又補了一句,“岑睦在成慧書院念過三年書,我查過,他們是舊識。”

阿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能讓岑氏寫下名字來,岑睦和彭祿絕不僅僅是舊識,而那三十,或許指的是彭祿意外喪命的永慶三十年。

至於其中另有什麼故事……

“他的胞妹得了什麼病?”阿薇問完,不等沈臨毓回答,自己就先擺了擺手,“我猜王爺不知情吧?”

沈臨毓無奈地攤了下手。

“這些瑣事,鎮撫司想來是有心無力的,”阿薇抬了下眉,“彭家住址給我,我讓人去辦。”

家長裡短,東拉西扯。

左鄰右舍怎麼會和鎮撫司的人拉家常?

戰戰兢兢答話,閉上門躲官,才是老百姓。

這種狀況下能有大用處的,一個是聞嬤嬤,一個是許富德。

聞嬤嬤尋鄰居家愛說閒話的老太,許富德找胡同裡嘴巴沒邊、大話不斷的混混漢子,雙管齊下。

“彭祿父親還在時,家底不差,早早開蒙念書,後來父親做工時出意外沒了,打官司賠回來一筆錢供家裡人生活。”

“彭祿是增生,每月有補助,念書倒是不成問題。”

“他當時的確有個好友,曾數次到彭家來做客,看著比彭祿年紀小好幾歲,彭祿說他們是書院同窗,交情和年紀無關。”

“那人回回來時都提些禮物,看著家境遠勝彭家,奴婢聽人描述,很可能就是岑睦。”

“因病落榜後,彭母曾和鄰居老太倒苦水,說運氣太差了,自家也沒個背景,那考場查身的一看彭祿就知道他好欺負,故意為難人,大冷的天查了他一刻鐘才會凍著,偏他們根本無處說理去。”

“那鄰居問她說,你們不是認得個官家公子嗎?那人什麼來曆?過去的沒了辦法,往後能不能讓他出出主意,不然下回考試還是這般被人為難去,那不是又得耽擱了嗎?”

“彭母沒有明說那公子身份,隻說彆人是彆人,這事不好胡亂麻煩人。”

“彭祿的胞妹叫彭芸,兄妹差得也多,那年十四歲,鄰居說是七月下旬就不怎麼出門了,十一月病故的,這期間聽見過她的哭聲,哭得很慘,好像是小姑娘接受不了自己活不久、怕的。”

“沒有及笄,算是夭折的,匆匆就藏了,彭母哭天搶地的,彭祿那段時間整個人瘦得脫了相,話都不跟人說了,沒兩個月出了事,彭母接連失去兒女,沒多久跟著去了,還是鄰居們幫著收殮。”

聽完聞嬤嬤說的,阿薇看向許富德。

許富德說了件不一樣的。

“那年中元節,有個漢子在胡同口遇著彭祿給他爹燒紙。”

“彭祿當時跟他爹保證,來年一定會考中,又說什麼家裡難,有個靠山才有前程,讓他爹托夢勸勸他娘和他妹妹。”

“那漢子當時喝了些酒,管不住嘴問彭祿‘托什麼夢’,彭祿沒理他。”

“過了一個月兩人又遇上了,漢子嘴閒又去招惹問‘你爹托夢沒有?’他說彭祿那時的臉色比他欠了一屁股債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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