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
他覺得馬格努斯的安慰話語沒有那麼的讓人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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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
“凡事總有第一次。”
“要好好珍重它：畢竟第一次總會帶來不一樣的視角。”
“一旦錯失了，損失就大了。”
在尼凱亞殿堂的深處，掌印者的房間內，一種平淡的、幾乎毫無特點可言的聲音，正在馬卡多的書架間緩緩地回蕩，它擦過了那些仲裁千萬人命運的文件，在承載著可怖威能的法杖旁舞動，最終飄向掌印者本人的座椅。
上麵空無一人：此時的馬卡多卻並不在他的房間裡麵。
但這裡卻又聲音，但這裡卻活躍著幾個一模一樣的人影。
“這條規律對我是無效的。”
第一個人影說到：他順勢就坐在了掌印者的位置上。
“畢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我的骨肉兄弟做這種事情了。”
“甚至不是第二次，第三次。”
“那你理應經驗豐富。”
第二道人影走上前來。
“這次不一樣。”
“掌印者”搖了搖頭。
“這次事關重大，我們沒有後續改變結果的機會：這可不像是我們在六十年前做的那件事情，能夠躲在莊森還有摩根的身後，即使是失敗了還有更多的機會，這一次哪怕是帝皇也沒法幫到我們。”
“你們明白麼？”
“當然。”
第三個人影從黑暗中竄出，他似乎在微笑，或者嘲笑。
“畢竟，六十年前的那次行動就是由我親自負責的，不是嗎？”
“沒錯，你做的很好。”
“掌印者”也笑了。
“我的兄弟姐妹可能到最後都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我本人。”
“康拉德看出來了。”
“他不會說的，至少不會跟摩根還有莊森說的。”
“其他的人不足為慮。”
“包括荷魯斯麼？”
最後一道聲音飄了過來。
“暫時還不包括。”
第二道人影搖了搖頭：他們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想象。
“而這就是問題所在。”
黑暗中飄出了苦悶的歎息。
“我們需要荷魯斯的強大，但他現在還不夠強。”
“他即將擁有所有原體中規模最為龐大的私人國度，以及一支至少三四十萬人的軍團：他已經初步馴服了銀河北方的鑄造世界，還有無數願意為他效力的泰坦軍團、騎士家族和凡人輔助軍。”
“但這都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掌印者”蠻橫的打斷了話語。
“我們需要的是【荷魯斯】這個個體的強大。”
“無論是力量，還是意誌：他都要強到能夠符合我們的預期。”
“哪種預期？”
陰影中有人笑了起來。
“能威脅到帝皇的預期麼？”
“差不多。”
“掌印者”輕鬆地承認了。
“至少讓大部分人都相信，荷魯斯的力量能夠威脅到帝皇。”
“隻有這樣，他才有足夠的資格去掀開最終的帷幕：那些隱藏起來的逆賊臣子們是不會臣服於一個明顯會失敗的人的，我們要讓荷魯斯的力量能夠騙過他們的狡詐，因為牧狼神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人。”
“帝皇可不這麼認為。”
“讓他不知道就行了。”
“掌印者”笑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三個陰影中的一個發言了。
“那荷魯斯還有著一處硬傷。”
“我知道。”
“掌印者”點點頭。
“一個不能掌握靈能力量的原體終究無法稱得上是強大的。”
“但荷魯斯就沒有掌握。”
“這就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
手指敲打在掌印者的桌麵，下方是牧狼神微笑的照片。
“我們要讓他變強。”
“變得很強：牧狼神應該是銀河中名列前茅的靈能大師。”
“超過摩根？”
“這有點太誇張了：至少應該先勝過馬卡多，再考慮摩根吧？”
“也對。”
“那，我們該怎麼做？”
“依靠一個人：他是最有可能幫助我們完成這個目標的。”
“掌印者”微笑著，將又一張照片扔到了荷魯斯的上方。
“這個人可是尼凱亞的主角。”
陰影中有人笑到。
“正應如此才是最好的幫手。”
“他足夠強，也足夠蠢。”
“……”
“那就這麼辦吧。”
一錘定音：卻不知道到底是哪個陰影發出來的聲音。
而那個原本如主人般倨傲在座椅上的陰影，竟站起身來，深深地彎下了自己的腰，向著麵前的三個人行禮：他看起來像是同時在向三個人行禮，但似乎又有所偏頗，隻是在向其中一個嚴肅的承諾。
“遵命。”
“阿爾法瑞斯大人。”
聲音飄落在那張遮掩了荷魯斯的新照片上，將赤紅色的長發與皮膚顯現了出來。